豆大的冷汗从三长老额头上,悄然滑落。
三长老喉结一动,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什么,误会,这肯定是误会。”
“你们如果急着离开,那我们就不强留了嘛。”
敢情这不要脸是一脉相承的?
“怎么,现在又知道怕了?”
“想让我们走了?”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又不想走了。”
边说,张天元边朝喻飞瀚走了过去,而这几名长老,在金色长刀的威慑下,没人敢妄动。
“你、你想干什么?”
眼看张天元走来,喻飞瀚惊惶不安,脸上全然没有之前少门主的威风。
“都这时候了,就别问我想做什么了。”
张天元冷冷一笑:“就冲你刚才的说法,我杀了你丝毫不为过。”
“你别乱来,我可是九阳宫的……”
啪!
张天元直接一巴掌上脸,接着一把抓住喻飞瀚的脖颈将其提了起来。
“你是九阳宫的少门主?”
“那又如何?”
唰唰……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猛地出现在了张天元身后。
喻飞瀚看到了这两人,脸上顿时一喜,扯着嗓子大喊:“大长老……”
“二长老,救我,快救我!”
大长老目光扫了喻飞瀚一眼,神情间似乎也多有不满,他叹了口气:“小友,还望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张天元撇嘴一哼,顺手将喻飞瀚扔在了地上,他转身看着这两名长老。
这大长老和二长老的修为要比其他长老高出一截,他早已感知到了。
但也仅此而已……
“他刚才要强行留住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两出来了?”
“老子最烦双标,就先收点利息吧。”
话音一落,当着这两长老的面,张天元隔空一掌印在了喻飞瀚丹田处。
噗!
“放肆!”
“你找死!”
眼看喻飞瀚被废了丹田,两长老顿时暴怒。
轰!
武圣的气息爆开,两名长老一左一右的漂浮在半空,将张天元包围起来。
“这是你自找的!”
大长老双臂一震,便见七条阳龙显现,气息已然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
二长老同样不遑多让,也是七条阳龙围绕在身前,哪怕还未开打,但一身战力绝对不俗。
两人同时出手,只是瞬间,周遭百米范围内的空气似乎被挤压般,一股极其灼热的气息升腾而起。
紧跟着,两道金色火蛇一前一后朝张天元奔去。
“和我玩火?”
张天元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冷哼一声,双手指决一掐,一道直径十米的火柱在他身前冲天而起。
“去!”
火柱一分为二,化作两柄巨大的火剑,斩向了两长老的火蛇。
噗!
切菜砍瓜般,两条火舌被瞬间砍断,这还没完,两柄火剑继续朝长老砍去。
“这……这是什么!?”
大长老惊呆了,他甚至都感觉身前这七条阳龙濒临溃散。
“快躲开!”
二长老最先反应过来,横移上百米妄图逃过火剑的攻击范围。
可他想的太简单了,火剑已然将他锁定,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给我滚开!”
大长老怒吼着想要硬拼,他调动全身气劲,身前七条阳龙也都汇为一体。
当蓄势的气劲到达顶点,大长老信心满满的双手隔空一斩。
轰的一声巨响,两道巨大的威能相接……
下一秒,便见火剑穿透了大长老的攻击,砍在了其身上。
噗!
大长老鲜血狂喷地倒飞出去。
而那边二长老,已然是被火剑给死死压在了地面上,剑尖离他的眉心,仅有半米之隔。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从喻飞瀚被废,到大长老、二长老相继落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九阳宫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可事实就是,他们的武圣大长老、二长老,竟是被一人给同时摧枯拉朽般的击败。
张天元指决一变,撤去了火剑,双手虚空一抓,便将大长老二长老给凌空抓在了手里。
“现在,又如何?”
大长老脸色灰白,头发凌乱,一身白衫此时已然被血迹弄脏。
二长老也没好到哪去,他是近乎被从地上拖过来的,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灰尘仆仆。
两人低着头没做声,他们大概是打死都没想到,这年轻人竟会强的如此离谱!
“你们九阳宫……还有没有能打的?”
“嗯?”
张天元扫视全场,冷笑道:“做错了事,就该认罚,这是你们应得的。”
“诶……”
就在这时,一道悠长的叹息声宛如自天空响起。
“小友,何须如此?”
“不妨来后山一聚。”
这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这是老祖?”
“天啊,这是老祖的声音,我记得!”
场间的几名长老纷纷跪拜在地,一个个激动的是眼泪都出来了。
嘿,可总算是舍得做声了。
张天元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除了要教训喻飞瀚一番外,更是想逼那几个老怪物现身。
当即,他便丢下大长老二长老,然后朝凌若寒使了个眼色,让她在这稍等片刻,自己飞身便朝后山而去。
有了老祖发话,九阳宫一众,再无人敢上前拦阻,自然也没人敢去对凌若寒不敬。
九阳宫后山禁地,张天元依循刚才那声音的来源,走进了一个狭长漆黑的山洞。
往里走了大概七八百米,终于有些亮光出现了。
继续往前,一个百余平方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便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一条石凳上,他笑呵呵的看着走来的张天元:“小友,英雄出少年啊。”
啧,早这么客气,不就啥事没有了?
张天元心头虽然有些谨慎,但还是咧嘴一笑:“前辈,那也得怪您一直看戏,您早招呼我过来,不就没刚才那些事了?”
“你这娃娃……”
老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教训的好,我九阳宫屹立千年,靠的可不是手段用尽,为人歹毒。是该让他们受些教训,长点记性才好。”
演武场上的事,老者虽然没有观察到全过程,但也能推测出部分。
不等张天元说话,他又接着说道:“这一任掌门以为挑好了下任掌门,就可安心闭关……错欸……”
“咳咳,前辈,不知怎么称呼您?”
张天元拱手,态度还是相当恭敬的。
有一说一,眼前这老怪物,虽然人畜无害地坐在那,可他还是能感知到丝丝危险的气息,是真正能威胁到他性命的气息。
足见眼前这老者修为的可怕!
老者似乎真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了,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叫什么不重要了,时间也太久了,久到老夫都快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老夫姓木,想怎么称呼,小友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