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贵妃嘴角勾着笑容,对此十分满意。
霁扶摇所在的营帐中,香炉里面燃烧的是迷香,知道她医术很高,放了很少的量,且无色无味,只要吸入足量,当她昏迷之后,情丝蛊钻入体内发作,再让羿王过去,让霁扶摇第一眼看到的是羿王,那么她就从此对羿王情根深重,这辈子不会爱上别人,要提和离的事便永久作罢了。
“做得好,你算着时间去请羿王。”
容祈醉酒后,被人送入了星辉营,不省人事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一名身着火红骑装,身段婀娜戴着红色面纱的女子从不远处走来,乍一看很像羿王妃。
守在门外的士兵对此没有任何疑惑,红衣女子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早在之前长公主殿下打点好了,说有一名女子来让他们放行,对此见怪不怪。
端木若灵走到床前,看着床上醉意深沉的男子。
“祈哥哥,你喝醉了。”
她温柔楚楚地喊着,等了三年,终于能与祈哥哥圆房了。
容祈迷蒙睁眼,他实在醉得有些紧,看到眼前的女子,穿着火红的衣服,戴着面纱,发饰和额间的花钿,他没有看错,是霁扶摇,高兴地喃喃念着:
“是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本王。”
他将眼前的女子拉入怀
中,端木若灵心中欢喜,脱下两人的衣服……
容祈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霁扶摇依偎在他怀中,仿佛回到了以前痴迷爱他的时候,他紧紧的抱着女人,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和身体。
他把女子压在身下,两人缠绵悱恻,正当他尽兴之时,外面响起小宫女的声音。
“羿王殿下,您在营帐中吗?贵妃让您去白云营。”
算着时间,霁扶摇身上的情丝蛊应该发作了,霁扶摇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她的挚爱,俪贵妃派人来请容祈过去,帮他达成心愿。
容祈在梦中被喊声吵醒,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与一个女子颠鸾倒凤。
容祈心中一惊,看向身旁的女人,端木若灵满面春风,含羞带怯的望着他。
“祈哥哥。”
容祈眉心发沉,迅速坐回身子,脸色也从混沌的绯红中多了几分煞白。
“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霁扶摇吗?
容祈嫌弃又惊讶的表情,刺痛了端木若灵的心,她强忍住那股难以言喻的醋意,嫣然笑着:
“祈哥哥,一直都是若灵呀。”
“祈哥哥,你不要怪若灵,是长公主殿下带我来的,那日若灵生辰你没有时间与我相见,今日若灵便来看你。”
端木若
灵这么一说,容祈看向床上火红的衣裳,又看向端木若灵额间的莲花钿,心中明白了。
端木若灵装扮成霁扶摇的样子,趁着他醉酒与他圆房,他满身的旖旎红痕和青紫说明了一切。
容祈恼怒,脸色黑沉如雪。
他走下床来,在地上杂乱的衣服中找出自己的,一件件穿上。
小宫女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羿王殿下,您好了吗?”
容祈压着怒火:“去一边等着,本王马上出来。”
小宫女走开了。
容祈穿着衣服,紧实宽厚的背上还有温存的痕迹,明明是那么温暖和充满爱意,可他浑身的冰凉和冷漠,端木若灵心痛难忍,忍不住发问:
“祈哥哥,你就那么失望不是她吗?”
她声音中带着弱弱的哭腔,容祈听的心烦。
“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端木若灵不甘的泪水滚落下来,紧紧捂着胸口。
“祈哥哥,若灵知道错了,也在改变,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我们已经圆房了,说不定这次我就会怀上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对若灵像原来一样那么好吗?”
以前两人不能圆房,不能为他生孩子,容祈虽然没有表现失落,但她知道,他很想两人之间有个孩子,如今治好了病,她主动把身体献给他,如果不出
意外,一个月后她将怀上他的孩子,不是了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为什么换不回他一个怜爱的眼神,说一句温柔的话。
容祈声音染上凉薄。
“本性难移,你心肠歹毒功于心计,本王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女子留在身边?你还在禁足中,私自出现在这里被父皇知道罪加一等,今晚的事不要提起,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去。”
容祈穿好衣服,没有任何迟疑和停留,也没有再看端木若灵一眼,出了营帐。
端木若灵泪如雨下,她坐在床上,望着容祈消失在营帐之外,抹去脸上的泪水,哪里还有半分楚楚可怜。
容祈对她态度冷漠,她知道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不管祈哥哥对她如何,她都是孩子的母亲,母凭子贵。
况且这是羿王府的第一个孩子,霁扶摇与祈哥哥闹和离,想来俪贵妃也会很重视这个孩子的到来。
端木若灵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希望能够争气一些,一举得男,到时候她的日子就有盼头了,有了孩子的牵绊,还愁不能与祈哥哥重归于好吗?
想到这里,端木若灵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长公主殿下真的是她的贵人啊。
另一边。
霁扶摇看着眼前昏迷的男人。
“王兄,他是怎么回事?”
霁淮辞有些无语。
“我带余嬷嬷进帐篷出来时被他看到了,把他也打晕了,这男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可能想找你的麻烦。”
霁扶摇踢了踢地上的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森林中想射杀她的端木哲。
霁扶摇让霁淮辞把余嬷嬷送到营帐后,想去找端木国把他也弄进去,却被霁淮辞先一步拦下,于是就看到了眼前的画面,端木哲死猪一样的躺在地上。
霁淮辞一脸无奈。
“扶摇,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霁扶摇挠了挠头:“王兄,你打晕他的时候他看到你的脸了吗?”
霁淮辞皱眉思索:“应该没有。”
他去掳余嬷嬷时为了以防万一脸上戴了蒙面,端木哲喝了酒,交手时也很快把他制服,应该没有被他发现。
霁扶摇垂了垂眸子,一个计谋涌上心来。
“这样,我们不能肯定等会儿去白云营的是不是容祈,端木哲或许来的正好,把老子换成儿子,余嬷嬷和端木哲也是一个好搭配呢,王兄,把他也弄进那个营帐与余嬷嬷睡在一起。”
霁扶摇一拍手掌,当即做了这个决定。
霁淮辞忽然有种离经叛道的刺激感,爽快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