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院子中的亭子里坐下。
霁淮辞道:
“我们在什么地方被劫走你已经知道了,那天夜里队伍遭到偷袭,父王被抓住,母后不愿意走,我跟他们一起到达燕城,燕城守将白毅把父王和我们分开,父王被送去了前线军营。
母后安排在将军府,确定两人关押的地方,我不能把她们都带走,于是先出来与你们会合。”
他们在路上出事的消息,肯定会很快传到甄国的京城。
甄国皇室为了父王和母后的安危,定会派人前来营救。
况且飞羽令得到消息,更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他留在在这里与他们里应外合。
霁扶摇沉声道:
“这次我们带来的人不多,城外有二十精兵,剩余两千精兵大概后日才能抵达,听说燕城内有两万荼罗国士兵,救了母后从城内逃出去可能没那么难,但是父王......对了他们把父王关在军营何处,王兄知道吗?”
霁淮辞神情凛然:
“这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白毅为了防止我们找到父王,将他隐藏在军营中,燕城前线驻扎的军营有一万五千人。”
霁扶摇握紧了拳,咬牙道:
“如此说来,要想找到父王,要在这一万五千士兵中筛选吗?”
概率也太低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容祈道:“我们已来到燕城,两边交涉
时,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战争还没打过来,国王是安全的,现在最担心的是,尊王殿下,你知道高远国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霁淮辞看向容祈:
“羿王说的对,现在最担心的是高远国的战事打过来,燕城军队被迫迎战,国王在前线军队,那里必然是最危险的地方。
据我所知,高远国的军队已在燕城以外的几公里驻扎,对我们而言,不管是救出人质,还是达成交涉,时间都十分紧迫,必须尽快行动。”
霁扶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对方把人质放到军营中,就算知道人质在哪里也难以找出来,那么多人,这计谋实在是高。
“当务之急,我们先把母后救出来,再找白毅交涉。”
否则两边牵制,对方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他们都毫无办法。
霁淮辞也正有此意。
“不过,为何只有你们两人过来,甄国的摄政王呢?”
霁淮辞问,他才是交涉的关键人物。
霁扶摇道:“他办事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进城时他就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男人我行我素,琢磨不透他的行踪。
霁淮辞道:“那不管他,我们先去将军府,墨钰在前线军队,晚点可能会带回新的消息。”
交换了信息后,一行人快速往白将军府赶去。
路上,霁淮辞又道:“还有一个人这次也跟来了,想必你见了她会很欢喜。”
霁扶摇好奇:“谁?”
霁淮辞道:“乔薰儿,她与你三年未见,特地过来与你见面。”
说到这个名字,霁扶摇脑海中浮现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
“她啊,她也来了。”
霁扶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容祈。
乔薰儿是原主姨妈的女儿,其母亲去世后,一直由原主的母后留在宫中抚养。
因此原主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原主母后也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三年前,乔薰儿还在十二岁时,与原主一起来北凛出使甄国太后的寿宴。
当时原主在寿宴那夜偷溜出去玩,意外被人抓走送到妓院,就是与她一起出去的。
她记得,乔薰儿当年也喜欢容祈,想与她一起嫁给容祈,碍于年纪太小,这事作罢。
不过,她这心思只有原主知道,国王和王后并不知情。
没想到这次,她又跟来了!
容祈不知道霁扶摇在想什么,察觉她朝自己看来,回看过去。
霁扶摇马上移开了目光。
别说这容祈,渣是渣,这副皮囊倒真有几分姿色。
不然原主和其他女人也不会一个二个的都往他身边凑。
很快三人到了白将军府,这里也是重兵把守。
“跟我来。”
在门口看了下,霁淮辞往另一
个方向去。
霁扶摇和容祈跟上。
霁淮辞是从这里出来的,对整座将军府他摸了个透。
“母后关在将军府的丽院,由一个副统领和两支军队看守,房间有三人,母后,知嬷嬷和薰儿,我从侧门进去把守卫引开,你们从这边进去把三人救出来,到时候在后门会合。”
霁淮辞有条不紊的安排,势必要把人救出来带走!
“王兄,你小心。”
霁淮辞离开前,霁扶摇提醒。
在原主的印象中,从三年前开始,北凛国的一切大小朝廷政务都由太子长兄负责。
原主的长兄是百年难遇的政治奇才,五岁册封太子,十岁接手朝政,早在三年前她和北凛国王出发来甄国时,北凛国王自那时起便基本处于一个太上皇的养老状态,所有朝政均有太子决定统管。
北凛国王爱妻专一,只有胥王后一个王后。
所出子女全是嫡出,一家关系和睦融洽。
长子掌管国事,这位二王兄,便是武功高强,是所有皇子中武力值排行第一的。
“放心,你注意安全。”
说着他看了一眼容祈。
“保护好她。”
容祈点了点头。
霁扶摇和容祈在外面等着,霁淮辞施展轻功跃上房顶,飞进了围墙之内。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动静。
“有人闯进丽院了,快抓刺客!”
里面传出士兵
的大喊,接着里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霁扶摇和容祈也翻上房顶,躲在上面观察。
院子里还有人在跑动,人还不少,等了一会儿这些人才全部往其他地方跑开。
在关押王后的房门前,还站着十来个士兵守着。
霁扶摇从手中掏出一把银针朝下掷去。
有士兵应声倒下。
“在这里,刺客在这里!”
士兵大喊,霁扶摇和容祈跳下来,轻松解决守着的人,推门进去,房间里一坐一站三个女人,空气中飘着浓浓的中药味。
“母后!”
霁扶摇喊了一声,坐在床边雍容华贵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