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安然表决心的时候,雷子琛想得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当然知道你要保住嘉盛,因为你的目的,不就是拿到这一切吗?如果没有嘉盛的话,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雷子琛的语气当中,带着几分戏谑的自嘲,“但是,如果我说我不想给你这些权利,就算你有这种能力,我也不想给你任何的权力!”
安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半分清醒。
“既然雷总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绝的话,那我也说清楚一些吧,我今天之所以来楼上找雷总说这些话,并不是来恳求雷总,给我公司总经理的权力的,我原本是想像雷总说的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咱们之间的问题,但如果雷总不肯配合的话,那咱们就干脆用权力来说话吧!”
雷子琛微微抬眸,眸光冷冷的扫向安然,任由她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雷总应该明白,你虽然是嘉盛的执行总裁,但也不过是欧阳询先生任命的一个职员而已,而我除了是嘉盛的总经理之外,还是嘉盛的第二大股东,所以在明面上我虽然职位比哪种滴,但权力却并不一定比那种低,我想要拿回总经理的权力,这个权力雷总要是给我的话,那便是皆大欢喜,雷总要是不肯给,那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拿回来,我只是觉得,公司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接下来又为总经理权力这点小事去召开股东大会,恐怕会让一些股东不满意罢了!”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雷子琛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声音里面透着危险。
可安然半点没有畏惧,抬起眸子直视着他,“原本是想好好说话的,可雷总偏偏要如此说,那我也只
能这样做了,是威胁也好,是恳求也罢,看哪种自己怎么理解吧,总之,我要拿回自己作为总经理该做的一切工作,这个目的就是我今天来办公室说这番话所要达到的,至于用什么样的途径,那就要看雷总自己的选择了!”
安然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全然没有顾及雷子琛愤怒的眼神,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她不能继续停下来了,如果在在办公室里多留一分钟,她怕自己都会忍不住哭出来。
就算下定了决心,就算在进门之前跟自己说了再多自我安慰的话,就算不停的用疼痛刺激自己,但看着四哥那张脸,听着他冷漠的话语,想到自己要与他作对,说那些伤害彼此情分的话,安然还是觉得,心痛的要命。
安然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小张立马迎了上来,似乎是想要问什么,但张了张嘴巴,却又有几分犹豫。
安然扯着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冲着他摇了摇头,“小张,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
小张叹了一口气,“安总经理,你应该是为了手头工作的事情来的吧?”
安然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什么,“是,我想要从他手中将我该有的权利拿回来,也想要继续参与公司的工作。”
小张皱了皱眉,看向安然的眼神颇有几分担忧,“安总经理,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总裁必然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对你的,总裁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其实我觉得总裁没收你手中的权力,恐怕也是不希望你如此的疲惫,当初不也是如此吗?”
安然笑一笑,心道小张到底还是不了解雷子琛。
有些话,和旁人是多说无益的,解释的再多,别人也不会
懂得。
所以安然拍拍小张的肩,“小张,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和打算,现在既然新任的总裁是四哥,那你就好好的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之前交给你的秘密任务,如今也不用再顾及了。”
这个秘密,认为自然指的是监督新任总裁的一言一行,可这个人如果雷子琛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监视的了,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雷子琛绝对不会做对嘉盛不利的事情。
小张知道自己终究劝不动这两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安然,落寞的背影,独自下了楼。
没过多时,总裁突然间从办公室里出来了,西装革履的模样,看起来是要出门。
可是,工作日程安排上面好像今天下午是相对轻松的吧,并没有什么要出去的工作呀?
“雷总,请问您是要出去吗?”
小张作为总裁的秘书,一项是尽职尽责的,跟他的太太小温一样,像雷子琛这样突然永定的行程,他也会做相关的追踪,并且尽可能的陪在围城身边,做好一切的辅助工作。
可是今天雷子琛却告诉他,“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去处理,你不用跟着我了,下午要是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要处理的话,你能够处理的部分也尽量不要打电话打扰我。”
这样的情况,小张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总裁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和个人生活,可是从前的时候,不管是去做什么,雷子琛一般都会跟小张说一声,因为这样不管出现任何紧急情况,小张都知道雷子琛在什么地方。
眼看着雷子琛离开了公司,小张的眉头紧蹙,坐在自己的电脑面前,却半天无心工作。
虽说总裁还是那个总裁,可是小张又觉得,总裁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但这个变化具体是哪方面,小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回来之后的雷总很奇怪!
雷子琛出了公司,直接开车去了一栋位于郊区的高层。
他在躺椅上沉沉的睁开眼睛,疲惫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额头上冷汗涔涔。
阳光从窗口探了进来,却隐约有些刺目,雷子琛抬手在眉骨处搭了一个小棚,遮住那耀眼的光芒。
“最近的失眠还是那么严重吗?看你刚刚的梦境好像有些曲折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办公桌跟前,一边低头写着些什么,一边微笑的跟雷子琛说道。
雷子琛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