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到达指定的位置,李云龙拉开车门,跟随萧云贺一同下车。
萧云贺进入一座废弃的工厂,四处看去,吴江坐在椅子上,正微笑的看向他。
“来了吗。”吴江站起身,“萧云贺!我警告过你,远离她,但是你好像没有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萧云贺走上前,“你没有资格跟我指手画脚。”
漆黑的空间,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吴江的身后,出现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手中握着枪,通通指向萧云贺,“现在还是吗?”吴江说。
萧云贺冷笑,“堂堂云海市、刑警队、吴队长,也会用这招来威胁我们平民老百姓吗?”
“如果你是平民老百姓的话,我会用枪指着你吗?”吴江说。
萧云贺走上前,“王雪玲在哪?”
吴江冷哼道,“现在可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他转身说,“开枪!”
就在吴江转身的一瞬,李云龙把车开进工厂,挡在了萧云贺的面前,他大喊,上车!”
车窗没有关,萧云贺一跃而入,子弹打碎玻璃,李云龙握紧方向盘,轮胎绽出火花,车往另一侧倾斜。
李云龙猛踩油门,车飞速的开出工厂,地面留下有规律的轮胎印。
吴江挥手,止住后面的人,“他们逃不掉。”
萧云贺拉紧安全带,前方突然出现十几只,大小不一的地狱恶犬。
李云龙没有见过这种生物,他的脑子来不及多想,危急时刻,他只能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吴江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手臂、胸膛、腿部的皮肤形成黑色,头部变成人形地狱恶犬的模样。
李云龙冲破四足地狱恶犬的包围,朝着城市开去,萧云贺转头说:“不能把它们带到城市。”
李云龙没有听萧云贺的劝告,车达到了最高的速度,车声打破宁静的道路。
萧云贺再次转头,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前面的人形地狱恶犬,它的身上穿着衣服,跟吴江的衣服一模一样。“他是吴江?”萧云贺说。
吴江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顷刻之间追到了车尾,李云龙握紧方向盘,车拐向进入城市的道路。
人形地狱恶犬纵身而跃,抬起锋利的爪子,打向车尾。
车开进城市,李云龙大喊,“下车!”萧云贺拉开车门。
车被人形地狱恶犬打入一旁的店面,“碰”的爆炸声落入萧云贺的耳中。
萧云贺站起身,跑到爆炸声出,拔开后备箱,取出放在里面的雷鸣长刀。
李云龙没有及时下车,他倒在方向盘上,血从他的额头一滴一滴的流下,“李云龙!”萧云贺大喊。
“我没事!”李云龙艰难的抬起头说:“一个人可以吗?”
“你等我!”萧云贺转身握紧雷鸣长刀,朝人形地狱恶犬走去。
人形地狱恶犬欣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它跟走来的萧云贺对视。
萧云贺仰起头说:“吴江,你现在的样子与畜生一样。”
人形地狱恶犬开口说,“弱者才是畜生的称谓,而我会是这个时代的主宰者,而你只是被我划去的铲除者。”
人形地狱恶犬的双手突出锋利的爪尖,萧云贺握紧雷鸣长刀,脚重重的踩入地面。
它跟随着萧云贺的身影,飞跃空中,长刀和爪尖碰在一起,发出极雷般的鸣声,响彻云际。
他横空翻身,拉开与它的近距离,双眼喷射出焰火的锋芒,刀身闪照出耀眼的光芒。
刀挥出去的一瞬,刀影雷如闪电,地狱恶犬的双眼被古老的金褐岩填满,脉络和经脉有的暴露出皮层。
长刀与爪尖再次激烈在一起,萧云贺被打入地面,雷鸣长刀擦向地面,绽射出艳蓝的火花。
上百只四足地狱恶犬涌入城市,王雪玲爬在28楼的天台上,风吹起他身穿黑墨色的风衣。
雪洲大陆研发的E44狙击步枪握在他的手中,镜头瞄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萧云贺单膝跪地,他的左手捂住嘴巴,一口血喷出随后剧烈的咳嗽,雷鸣长刀对他的侵蚀,已经超出了身体承受的范围。
王雪玲放下E44狙击步枪,离开天台,进入电梯,通往1楼。
人形地狱恶犬朝着跪在地面的萧云贺而来,“蝼蚁终究是蝼蚁,即使坐上了高贵的王座,不过是凡人最后的渺茫。”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萧云贺,带着傲慢的威压,无形的力量打破萧云贺最后的倔强,“要死了吗?”他自嘲的笑,现在最渴望的是王雪玲能尽快离开这坐城市。
“她不会来的,你不用奢望了。”萧云贺抬起头,“我从没想过把她卷入这场风暴,只想她快点走。”
人形地狱恶犬俯视他,“你知道她是谁吗?如果我告诉你,你还会有这种想法吗?”
它把萧云贺拎到自己的面前,“你现在就像一条狗,狼狈至极,我会把你做成玩偶,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我揉碎。”
它用指尖抚摸萧云贺的脸,“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的眼睛永远落入深灰之中。”
萧云贺闭上眼睛,这一刻的他感觉死亡是离他最近的一次,朋友、亲人、爱人都逃不过他留下来的祸根。
他们会陷入死亡的漩涡中,真的败了吗?不甘的情绪在他的心灵久久徘徊,灵魂的哭泣,眼眸的泪光,散在空中,随风驱散。
病痛的折磨,无力的诉说,一幕幕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一部电影情节。
他恨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身体就携带了病毒,被人说成是怪物,没有人敢跟他靠近,没有人敢跟他做朋友。
父母也会换上安全的隔离服,他每天都会穿上厚厚的隔离服,走到哪身边都是谩骂声,不能吵,不能骂,不能说。
他的世界渐渐变得透明什么也看不到了,坏掉了,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彩,他内心千百万次的告诉自己,快点把药做出来啊,快点把药做出来啊。
直到有一天,父母把药瓶拿在他的面前,他满心欢喜的接过,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满,随同药灌了进去,直到杯子再无一滴水。
他再也不用穿隔离服了,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他再也不用听见那些不愿听到的声音了。
他可以去交朋友了,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可以和他们享受同样的时光,可事实告诉他并不如此。
他们还是会离他远远的,为什么?就因为身体携带了病毒,就因为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站在学校广场的中央,举起手中的药瓶,大声说,“我好了!我好了!”所有人都未正眼看他。
他走出校园,他的背望向他们,所有人指着他窃窃私语。
他走向了世界的孤独,走向了孤独的彼岸,抵达了彼岸的末日。
城市没有他的灯光,世界没有他的归属,宇宙会把他带进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