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宁感到一阵眩晕。他分不清哪个是许墨?哪个是袁园?
突然,四周的宾客,都变成了不认识的人,大家都在对他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江宁茫然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觉得天昏地转,一切都化为乌有了,空荡荡的荒地上,只有许墨笑意盈盈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痴痴的看着许墨,金色的太阳照在她身上,白色的衬衣亮的他无法睁开眼睛。
他想走近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去前面那片紫色的花海。
江宁大步往前走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咚咚直跳。
就在江宁快要靠近许墨的时候,他突然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前方黑漆漆的,只有车灯照亮的前方能看到一丝光亮。
看他抬起头来,睁开了眼睛。王二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问道:“师傅,你还好吗?”
江宁感觉头还很晕,可他却清醒了很多。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小声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听他说话,声音已经不像开始那样大舌头了。王二傻知道师父已经酒醒了大半。
“我送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
听到杨新说话,江宁才知道,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他转过头,看着杨新,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恍惚间江宁觉得,自己可能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梦话。
他怕杨新听到了那些话,更怕杨新知道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慢待了许墨。
他尴尬地笑笑,转过头来看着王二傻,小声问他:“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王二傻问:“师傅,你是要问你说的哪一句?”
江宁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别皮了,问你话呢,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王二傻笑着看着他:“师傅,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反正我们都知道了。”
“不过,这样的你还是很可爱的。以后多说说话,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
听到王二傻这样说,江宁知道,自己也许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看着夜空:“杨总,如果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您别介意,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就此别过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杨新笑着说:“没事,我正好顺路。”
“这不是还没到吗?我把你们送到家再回去。”
江宁笑着说:“不用了。我们两个再走一会儿,正好醒醒酒。”
杨新站起来说:“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
江宁也准备站起来,脚下一晃。
杨新和王二傻同时伸出手,拉住了他。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今天喝太多了,不好意思。”
杨新笑着说:“人生一大喜事。人逢喜事千杯少,多喝一点也能理解。”
说完,他又看着王二傻说:“把你师父看好。路上小心点,我就先走了。”
两人挥手,目送着他离开,看着车灯,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月光下,江宁和王二傻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王二傻开口了:“师父,我知道你心里装着许墨。可是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而且许墨现在越走越远,她也知道你的心思。就像她说的,她和你在一起,你不会幸福。”
“也许真的就像许墨说的,袁园更适合你。”
江宁说:“我知道,因为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我都愿意去做。”
“这也许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帮她好好照顾袁园,好让她放心。”
夜色里,江宁清冷的声音让王二傻突然有点难过。
寂静的夜里,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许墨早早收拾着让袁园睡下了。
悠悠也已经睡着了,她准备起身回去睡觉时。
许母问她:“许墨,你先坐下妈问你一件事。”
许墨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问道:“妈,你要问我什么?”
许母问她:“那个杨欣,结婚了吗?”
许墨摇了摇头:“没有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母说:“妈就是想着,你们两个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妈看他一表人才,接人待物也很温和。人也踏实,看上去不错。”
“主要是我看他对你和悠悠都很好。”
听完母亲的话,许墨笑着说:“妈,你可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快好好睡吧。”
说着,许墨就起身回房间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袁园和母亲的话,让她心里有些烦躁。
看了看时间,杨新开着车,回了杨振天家里。
回到了院子,他看到二楼杨振天的窗户还亮着灯。
回屋后,小声问王妈:“二叔还没睡吗?”
王妈说:“新少爷回来了,老爷还没睡呢。”
杨新点点头说:“那我上去看看。”
说完,他就快步上了二楼,敲响了杨震天的卧室门。
“二叔,我回来了。”
杨振天在里面喊道:“进来吧。”
杨新推开门进去,见杨振天还坐在沙发里看书。
便问他:“二叔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杨振天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我在等你。”
听他这样说,杨新问:“二叔,你找我有事吗?”
杨振天问他:“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
杨新也不隐瞒,说:“晚上去许墨家里了。几个朋友一块,在院子里吃吃了顿饭。”
杨振天问他:“你这次回来不忙吗?”
杨新一愣:“嗯,今天晚上没事刚好。碰上许墨回家,就一起过去了。”
杨振天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杨新,你还记得你大哥的事吧?”
杨新点点头。
杨振天说:“这么多年了,那件事在我心里。始终是个坎。”
“杨家现在孩子不多。在我心里,你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不希望看到,将来有一天,你步了你大哥的后尘。”
听到这里,杨欣一愣,二叔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和许墨走的太近。
杨新急忙解释道:“二叔,你放心吧。你如果是担心我和许墨私交太深,以后我和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