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念头，紧紧抓着桌边：“她以前是我同事。”
警察说：“被害的女性是雪晴。事发当晚，他们在一起喝酒。”
“你作为李瑞峰的家属，通知你一声。后续我们会再联系你协助调查，请你积极配合。”
许墨盯着墙角，一声不吭的坐了许久，直到方程路过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用手上的书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坐那儿，聚精会神的想什么呢？”方程问她。
许墨惊恐地转过头看着他：“刚才警察打电话来了。”
方程坐在她对面：“说什么呢？出什么事呢？”
许墨说：“李瑞峰被抓了，涉嫌一起命案。”
方程问她：“命案？李瑞峰？不可能吧。他一看就是惜命又爱享受的人，怎么会沾惹命案？”
许墨看着方程：“警察说，早上环卫工人在垃圾桶发现一个人头。”
“昨晚李瑞峰他们一群人在一起喝酒，很晚才离开。”
“关键，那个人头是，雪晴的！昨天她也和那群人在一起。”
方程不淡定了，急忙否定：“怎么会？”
许墨看着他，点点头。
方程靠在椅子后背上，脸色都变了：“雪晴才刚离开公司，就出这样的事。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啊？”
许墨也有气无力：“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有多大的仇恨，身首异处！”
“李瑞峰昨天来找我要钱的时候，说是雪晴去找了他，说了我的情况。”
“我想雪晴原本是想着，利用李瑞峰来给我添堵找事，让我不安生的。”
“真是世事难料啊，可怕！”许墨叹息道。
李瑞峰双手戴着手铐，坐在审讯室里，头发凌乱，再没了往日的光鲜。
“你为什么要杀害雪晴，还残忍的割下她的脑袋？”警察问。
李瑞峰看着对面坐的警察：“你们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杀的人。”
“昨天我们喝完酒，我就回家了。早上还没起床，就被你们带来了。”
“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呀？”李瑞峰极力解释自己。
警察说：“有人证明你和雪晴是一起离开的。”
李瑞峰激动的双手捧着头：“我喝醉了，出来就各回各家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去找许墨，她和雪晴有仇！”
“雪晴来找我，就是来告诉我，许墨害的她失业了。”
“昨天我去找许墨拿钱的时候，她自己也说了，她和雪晴有矛盾。”
李瑞峰极力撇清自己，不惜拉许墨下水。
惊恐过后，冷静下来，许墨开始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知道，李瑞峰一定会攀扯她，而自己也确实刚和雪晴在公司闹过矛盾。
许墨首先在心里把自己和雪晴之间的纠纷，演示了好几次。以免警察问询的时候，出差错。
又仔细回忆了昨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都遇到了谁，都一一记在本子上了。
下午果然警察找来了：“许墨，我们有些问题，需要对你进行问话。”
许墨端坐着，双手放在桌上：“你请讲。”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做什么？”
许墨看着他们说：“下班后，和往常一样，我就直接回家了。一直到今天早上上班才出门。”
“有人可以证明吗？”
许墨点头：“下班离开公司，快进院子遇到了王大爷在溜达，还和徐大妈打了招呼。”
“回家后和袁园、我母亲和女儿一起吃饭。聊了会天，陪孩子看了会书，我们就睡觉了。”
警察问:“你和雪晴之间，前几天刚发生了争吵？”
许墨点头，并如实说了那天在方程办公室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警察又问:“李瑞峰交代，他来找你也是受了雪晴的指使，你也知道这件事？”
许墨点头:“对，李瑞峰来要钱的时候，提过这事，我知道。”
警察又问:“那你恨雪晴吗？”
许墨摇头:“大家在一个公司打工，都是为了多挣钱，更好的生活。”
“我们之间纯属是工作纠纷，最多就是利益冲突。还谈不上恨这么严重。”许墨解释着。
警察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做了笔录。
又叫了其他同事，问了些情况，他们才离开。
大家都知道了雪晴出事的事情，一时间公司里气氛异常紧张，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
下班后，许墨去了李主任家，老太太见到她高兴的笑着:“丫头，来，快坐下。”
“吴妈，去把人拿来的那些新鲜水果拿来，让丫头吃。”她忙吩咐吴妈。
许墨问着她最近几天睡眠好不好？
老太太开心的说:“自从你上次治了之后，我就一直睡得很好。”
“现在，到了这个岁数，心也静了，没有太多杂念，人也就睡得好了。”
她感叹着:“没想到晚年了，我们还见了一面。”
“只是，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也成了我心里的秘密……”
许墨拉住她的手:“老太太，每天想吃就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的身体很好，等着过几年，孙子从外国回来，给你添重孙子。”
老太太笑着看着她:“好，好……”
吴妈拿着洗好的水果来了，老太太忙招呼许墨快尝尝。
“你最近好吗？”老太太问她。
许墨看了看她，点头:“嗯。”
老太太问:“嗯是什么意思？上次我让儿子去给杨振天打个招呼，让他照顾着你的。”
“莫不是现在说话，在杨振天那里不好使呢？”老太太不怒自威。
许墨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的。杨总那儿对我挺好的。”
老太太问她:“那是因为什么？”
许墨说了自己前段时间回家把母亲和孩子接来的事，又说了李瑞峰牵扯进一桩命案，她也被牵连着。
老太太听完也愣住了，没想到还有命案在里面牵扯。
她问许墨:“你想让我儿帮忙？”
许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点点头:“嗯。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可是，并不能完全证明，我就没出去过。”
老太太问:“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