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漫不经心的说着过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杨新对她更是多了几分敬重和佩服,方程也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两人都举起酒杯:“来,许墨,走一个。”
“你,终非池中之物!”
“是啊,杨总说,你是有福之人!”
“对,我问二叔,给我也这样说的,他说看不明白。”
酒杯碰在一起,啤酒里的麦花香弥漫在空气里。
酒入喉,放下酒杯,许墨说:“我有个想法……”
两人端坐着看着她:“我想尽快筹集一些资金,做房地产生意。”
杨新有些吃惊:“那可是大项目。”
方程也说:“你不会想一口吃个大胖子吧?”
许墨笑笑:“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如果干的话,你们投资吗?”
杨新和方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我看行!你起头,我们跟进。”
九点多,几人才散去。
杨新带着阳阳回去,下车后他突然想起什么,问她:“阳阳,给你治病的阿姨是谁?”
阳阳说:“就是刚才那个阿姨啊,她可厉害了!”
杨新明白了,刚才方程没说清楚的那事,应该也和这有关。
她在公司,想必也过的不怎么好。
二叔这人生意越做越大,对人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阳阳很喜欢许墨,她又治好了阳阳。公司里的问题,但凡被谁拉下水,她都会被怀疑。
而且公司里,女人居多,是非多,她被妒忌,被找茬的机会也多。
深夜,杨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在想着一些事情。
许墨回到院子,袁园刚洗完头发。
袁园告诉她:“老钱这几天可能回来找你。今天他来问我,你的情况了。”
“这段时间,工地停工一段时间,工厂那边却忙的热火朝天。大赚了一笔,想起来你的好了。”
袁园始终对上次的事,心有芥蒂:“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老钱这人,越有钱越没人性了。”
许墨笑着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我也理解。开工厂就是为了挣钱,投进去资金,挣得少了,肯定有意见。”
“他没想过,仓库被王二傻点火那次,不是你,他早完了。”
“还有南山这个项目,直到现在都没干完。那么大的工程,不是你出力,他能有活干?”
“他能搭上李主任这条线?过河拆桥,也太快了!”袁园越说越生气。
许墨给她梳着头发:“你呀,别生气了。和你上来个事儿。”
袁园问:“啥事啊?”
她在袁园面前坐下:“我准备筹集一些资金,弄房地产。”
袁园看着她:“房地产?”
许墨笑着点头:“对,买地皮,盖楼,卖房。你说好不好?”
袁园有些紧张:“许墨,这事太大了。”
许墨拍拍她的手:“别紧张,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实施起来,还要很长时间的。”
袁园点点头,笑了:“干吧,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许墨说:“我准备回去把我妈和悠悠,接到城里来。”
袁园说:“这事早就该办了,一拖再拖。快点吧。”
周末休息,许墨早早坐车回到老家。
许母做了家常小菜,女儿悠悠挨着她,吃饭时候坐的端端正正。
“这次回来住几天啊?”许母问她。
许墨挑起一筷子酸汤面:“妈,我是回来和你商量事情的。”
许母看着她:“商量什么啊?哦,上次那些钱,我拿去给你存了。”
许墨摆摆手:“那个不着急,先放着。”
“我是想接你和悠悠去城里,和我住在一起。”
许母放下筷子:“去城里?”
许墨点点头:“方爷爷临走前,把院子留给我了。我和袁园两个人,住在那个院子里。”
“你上去后,我们在一起,方便照顾。”
“而且,悠悠慢慢长大了,要上幼儿园。”她摸着孩子的头。
许母问:“瑞峰呢?”
许墨喝一口酸汤:“他不知道又在哪里鬼混着。这段时间,倒是没来找我麻烦。”
许母叹一口气:“哎,吃完饭,你带着孩子过去看看他爸妈。老两口,也可怜!”
许墨答应着:“好。”
许母问:“能休息几天?”
许墨说:“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走。”
许母答应了:“好。那就这两天,我把菜园里收拾一下,给领居家安顿一下,帮忙照看着院子。”
许墨笑着看母亲碎碎念:“好的,你慢慢安排。我等你。”
吃完饭,许墨带着孩子,去看望公公婆婆。
给他们带了些吃的,又留了五百块钱。
“许墨啊,瑞峰咋没回来了?我们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婆婆问着。
许墨笑着说:“他有事忙着了,有空了就回来看你们。”
第二天早上,许墨正在菜园里,帮母亲打理菜地。
邮差送来一封信:“你们家的信,新疆来的。”
许墨跑过去拿进来,问许母:“妈,怎么会有新疆的信给咱们?”
许母扶着锄头:“你有个堂爷在那边,是你爷爷的兄弟,好几年没来往了。”
许墨点点头:“哦。”
她拆开信:“许翰,见信如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在这边置办了一些地产和物件,都留给你和孩子。”
“遗嘱,我已经找了律师办好了。”
“收到信后,请务必尽快前往办理继承手续。”
……
许母听完,看着院子,久久不语,化作一声低叹,进屋去了。
看着许母的背影,许墨知道,母亲大抵是想起了往事,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些早逝的亲人……
下午,许母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许墨,你请假去新疆办手续吧。”
“你这个爷,自从去了新疆,就回来过几次。身后也没个送埋的人,不知道怎么下世的。”
“你去坟前烧个纸吧!你爸临走前还牵心着堂叔,可惜没联系上。”
“没想到他老人家,最后还是想着你爸的。”
“他一辈子呀,没有儿女。听说在新疆,生意做的很好。”
“没想到,人去了,哎……”许母抹着眼泪。
许墨拿着手里的信,问许母:“妈,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