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更着急了:“那你说是为什么呀?”
许墨若有所以的摇摇头:“先让他睡着吧。醒来再看看。”
男人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继续留下来干着吧,工资都好说。我工作忙,没时间一直在家里。再说,好多东西,我们也不懂。”
许墨点点头:“嗯。”
三人正说着话,卧室传来孩子“啊,啊”的哭声。
许墨匆匆小跑进去,她轻轻抱起孩子,和以前一样搂在怀里哄着。
孩子在怀里动来动去,很急躁,哭个不停,脸红成一团。
许墨慢慢把他放在床上,轻轻揭开他的衣服裤子,一点点检查摸索着。
身上没有红点,也没有伤口,摸了肚子也软软的,没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一直哭呢?看上去很痛苦。
她又抬起孩子的胳膊和腿,一点点检查。胖嘟嘟的肉肉,白白嫩嫩。
手腕和脚腕就像小轮胎,一圈一圈的。许墨轻轻的掰开脚腕看了,好好的。
她又看手腕,掰开左边,红肿了。她再动一下,孩子哭的更大声了。老人着急的在旁边喊:“你是不是把他捏疼了啊?咋哭的更可怜了?”
许墨目不转睛的看着手腕,试着把肉肉分开来:一条黑丝。
站在旁边的男人也看到了,趁许墨掰开,他忙伸手去拉黑丝。
孩子哭的蜷成一团,都快没气了。许墨把他裹着被子抱起来,搂在怀里哄着。
她看了看产妇:“可能是你的头发缠在宝宝手腕里了。我抱着,你俩把头发取下来。”
女人颤抖着手拉着宝宝的手腕,男人摸索着才把头发取出来。
看着那根长头发,几人面面相觑。
许墨取了碘伏给宝宝手腕消毒,又哄着睡着了。
女人坐在被窝里紧张的问:“这下没事了吧?”
许墨看着孩子圆嘟嘟的脸,轻声说:“应该没事了。勒疼了,红肿了。”
女人想起来,自己昨天喂奶的时候,孩子在怀里拉着她的头发玩。拽疼了,她就放在床上了,也没仔细看孩子的手。
平时许墨在的时候,每天都会仔细检查孩子的手脚。
男人靠在墙上:“哎,这小东西,真是折腾的我一身汗。紧张死了。”
因为一根头发引起的事件,让许墨又有了工作。
客户口口相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白海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有个年轻月嫂,厉害的很,活干的好得很。
每天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点点长大,许墨时常想起自己女儿悠悠。不知道她现在长多高了,喜欢吃什么……
许墨的名气,给侯光明公司带来了很多高质量的客户。
其他月嫂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侯光明也会联系许墨商讨解决办法。
一来二去,俨然是公司的主心骨了。侯光明也高看她几眼。
许墨心里始终惦记着他老婆吴希的身体,她特意提着东西去看吴希,希望能帮到她。
看到她上门,吴希拉着脸:“老侯不在家。”
许墨笑着:“我来看你的。”
吴希翻个白眼:“看我做什么?看我是不是比你差?知己知彼,好鸠占鹊巢?”
许墨也不生气,笑着把水果递给她:“嫂子,我只是单纯想拜访你。”
吴希上下打量她:“这么好心?”
许墨点点头:“当然啊。侯总把你捧在手心里,一直夸你。我上门巴结一下老板娘,指望着老板高兴了,给我多派活。”
吴希扭着腰走了:“进来吧。”
许墨跟在身后,偷偷笑着,心想:“也只有被男人宠在手心的女人,才能活的这么肆意吧。真幸福!”
吴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你说你现在,就算老侯不给你活,也饿不着吧?”
许墨噗嗤笑了:“是,有手有脚,怎么都饿不着。”
吴希看着她:“那你来找我是干什么?”
许墨看着她:“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有目的。”
吴希凑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老侯?”
许墨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的眼睛:“绝对没有的事。”
吴希坐回原位:“嗯,看你也不像撒谎。”
许墨轻轻拍拍胸口:“侯总对你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
吴希无所谓的态度:“那个死鬼!”
白天见了许墨的淡定,晚上侯光明回来又高兴的夸着:“老婆,公司又接了大领导的活儿。点名要许墨去,真是个摇钱树。”
吴希一把抓起他的外套扔到地上:“有完没完?你们两个人干脆一起过吧。”
候光明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心翼翼的问:“老婆,对不起,我不提了。”
吴希气呼呼的骂着:“两人一唱一和,还让我保重身体,那分明是上门来挑战,给我示威来了。”
侯光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挑战你了?”
吴希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许墨跑来看我,让我注意身体,不就是看我笑话,咒我早点死吗?”
侯光明安慰道:“老婆,你别多想,别惹自己生气。”
吴希指着他骂道:“看,你们两个人说的话都一样。是不是串通好的?是不是要合谋害我?”
侯光明着急的解释:“老婆,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对你一心一意,这辈子都只有你就够了。”
吴希不依不饶:“你滚,滚出去,我不要在看到你。”
候光明央求道:“老婆,别赶我走啊。我就想陪着你。”
吴希跺着脚:“姓侯的,我恨你。狗改不了吃屎,你就会招蜂惹蝶。”
侯光明沉默了,他理亏的不说话。
当年醉酒后稀里糊涂做错事,被吴希知道后,一度闹得要自杀。
他用尽了办法,才让她慢慢相信自己。但吴希的情绪和脾气,很不稳定。
婚后几年,他才知道,吴希母亲早早就跑了,认识的人都传,她有神经病。
侯光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事,刺激了吴希,诱发了她的神经暴躁,还是吴希脾气本就如此。
总之,自己有错在先,这辈子,都必须守护她。
他捡起外套:“老婆,明天,我就开除许墨。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