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打着伞,扶着楚茨从轿子里走出来。
“夫人,当心脚下滑。”
楚茨点头,小心翼翼的下了轿子,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对面撑着伞一个人站着的红花。
便是带着海棠走了过去。
“你真的打算走了?”楚茨看着她,“其实你若是留下下来,或许也会有更好的生活。”
“是会有更好的,但不是我想要的。”
红花笑的很是洒脱,“你看我行囊走准备好了,我们也是相识一场,算是朋友吗?”
“当然是,当初若是没有你帮我,我也不能成功的逃出去,将消息传递给萧祈然,说到底我们能赢,还是你有很大的帮助。”
红花笑了笑,望着自己怀里,用手将上面的小盖头接下来,里面竟然是个孩子。
“这是?”楚茨疑惑的看着她怀里的孩子。
若不是红花揭开,她都没有想到她怀里的这是个孩子。
“你妹妹的孩子。”
红花看着在襁褓里熟睡的孩子,脸色红润,“当初你走之后,你妹妹身边的那个太监,也是这孩子的父亲,他找到我将孩子托付给我,让我看在当初李宝贝将我带进皇宫的人情,我便是答应了,但是我现在要走了,带着个
孩子不方便,我们这一辈子的事情就不要扯在孩子身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你放心吧。”
楚茨从她的怀里接过孩子,“这孩子也是我看着生下来的,到底也是我对她有愧疚,让她被早产生下来,现在她还不记事,我会将她养在身边,身世这辈子都不要对外说了。”
毕竟是宫里妃子和太监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说出去都不好听,等孩子以后长大了,对她的成长也会有影响。
“那便好。”
红花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交给楚茨便也是放心了。
“我现在就走了,以后可以的话,书信联系,再见楚茨。”
“嗯。”
她说着就举着伞,身上只有简单的行囊,转身离开了。
楚茨抱着孩子站在雪地里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红色的油纸伞上落着白色雪,一身火红色的衣服,和暗红色的宫墙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注定就不是这个皇宫里的人。
“海棠,我们走吧。”
一直到红花的身影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楚茨才开口对着身边的海棠说着
“是,夫人。”
楚茨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上了轿子回了乌惜宫。
看着楚茨出去给人送行,结
果还带了孩子回来,萧祈然故作严肃,“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给我生了个私生子?”
“哪里是我的孩子,是我妹妹的,这孩子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之前一直放在红花哪里,和我身上也是有血脉在,她早产生下来也是因为我,我理应照顾好她,反正这孩子现在还是个襁褓之中,不记事,就当是我们的孩子养好了。”
楚茨已经打算好了,这孩子以后都不告诉她,她自己的身世。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对外就说是我们在外面生的好了。”
萧祈然看着楚茨怀里的孩子,笑着,“跟你倒还是长的有点相似。”
“她娘是我妹妹,李宝贝就跟我长得像,这孩子长的就像是她娘,更我自然是有几分相似。”
便是说她是自己生的,别人也不会怀疑。
“当初是取名欧阳月,如今就是改名萧月吧。”
楚茨瞧着怀里的孩子,竟然是越看越喜欢的很。
“娘子,你要是喜欢,我们还可以在生一个。”萧祈然将楚茨搂紧自己的怀里说着。
“顺其自然这种事情。”
楚茨将孩子交给海棠照顾,跟着萧祈然打着马虎眼,将外衣脱下,上床进了被子里,结果被冻的一机灵。
“
你刚刚没有在帮我捂被窝吗?”
萧祈然看着她这个样子,跟着一笑摸进了被窝里,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现在是不是暖和多了?”
不得不说真的暖和了很多。
楚茨朝着他的胸膛又依偎了几分,耳朵靠着他的胸膛,她很喜欢这个姿势,可以听到他的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阿然,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楚茨开口。
萧祈然嗯了一声,不明白的低头看着她。
“我最欢的就是可以靠在你的怀里,感受着你身上的温度,听着你的心跳声,让我感觉到你是在我身边真实存在的。”
萧祈然轻笑,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语,“从今夜开始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真实存在在你的身边。”
“嗯。”
她重重的点头,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
楚茨醒了过来,看到萧祈然还睡在她的身边顿时松了口气。
“该起床了。”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白茫茫的大雪,好像是辨别不出来什么。
“你醒了?”
萧祈然睁开眼睛看着楚茨,将她搂紧怀里,声音因为刚醒带着一些沙哑,“楚茨,能一早上醒
来看到你在我身边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
“我也是。”
楚茨依靠在他的怀里。
二人腻歪了一会,便是次啊起床。
楚茨帮萧祈然将衣服串号,二人走了出去,海棠已经是让人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
“蒋军,夫人你们二人洗完漱我们就准备早膳。”
萧祈然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正在楚茨和萧祈然洗完漱用餐的时候,外面来人了。
“将军,外面来了一些大臣,说要见您。”
海棠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正在吃饭的萧祈然和楚茨说着。
“我知道了。”
萧祈然摆手,“你让他们进来。”
“是,将军。”
海棠转身就赶紧出去了,之后便是领着大臣们走了进来。
那些人一看到萧祈然便是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叫错了,我不是。”
萧祈然冷然拒绝了他们的话。
这倒是让那些大臣们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昨日在城墙之下,萧祈然说他不会坐上皇位,但他们都当时他的冠冕之词,毕竟他辛辛苦苦将这江山打下来,却不是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他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