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之后,视野一下就变得广阔起来。
楚茨拉着宫柔雪站在三层的船板上,直接将周围的风景一览无遗,再加上微风轻轻从脸上拂过,顿时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太子妃,侧妃娘娘。”
就在宫柔雪和楚茨被风景陶醉的时候,一旁走过来船上的仆人。
“有事?”宫柔雪看向那人。
她倒是也不惊奇他能知道她们的身份,她们这样地位的人,再加上这船上接待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要牢牢地记住他们的样子。
那人恭敬的回答,“我们已经为二位娘娘准备了今夜卧榻的地方,还请二位娘娘随我过去看看。”
宫柔雪听完看向楚茨,楚茨没有什么异议,她们便跟着过去了。
“因为二位娘娘来的突然,有些房间已经所剩不多了,太子妃娘娘您的住所安排在了三层的走廊中间的房间。”
那仆人说着,在边上随便叫了个仆人过来,“你领着太子妃娘娘去四层的卧房。”
“是。”
那人恭敬的点头道。
“侧妃娘娘,随我去六层还有一间房。”
仆人对着楚茨笑着。
“我看你们这房间都挺大的,我要跟柔雪住一块,这么大的地方来回见面还
麻烦。”
楚茨不乐意,想要跟宫柔雪在一起快。
让那仆人有些为难的看向了宫柔雪。
“楚茨,这到处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我们二人住在一起没规矩,会被他们笑话的。”
宫柔雪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拉着楚茨的手轻轻的说着。
“好吧。”
楚茨撅着嘴巴,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规矩,总不能让宫柔雪不守规矩。
她便跟着仆人上了楼梯往六层去。
“你们厨房在哪里?”
楚茨看着走在跟前的仆人问着。
“在三层,侧妃娘娘若是饿了,可以点菜,我一会让人送上来。”
仆人转过头看着她。
“不用了。”楚茨挥挥手。
到了房间门口,那奴才就退了下去。
楚茨和白药走了进去,被里面的装扮给感叹到了,一张大床横在屋中央,白色基调的床四周还有一层粉色轻纱的床幔,窗户开着,湖面上的风被吹进来,带着一股湖水的清新和屋里熏香炉里点燃的兰花香,混合在一起,竟叫人有些沉醉。
除此之外两边还摆放着梳妆台和茶桌,很简单的构造,简洁却不失淡雅。
“娘娘,你喜不喜欢?”
白药看着楚茨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向着里面走过去
。
“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不过这床要是墨绿色便好了,我不喜欢太素。”
这样的装扮固然好看淡雅,但却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白药微楞,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还不等她说什么,楚茨转过头对着她道,“我要去三层,找那个厨师切磋切磋。”
说着提着裙摆就要出去。
白药赶紧叫着她,“娘娘,太子妃娘娘不是说了,这船上的官宦家眷较多,咱们还是要注意些规矩,这要是让人看到您这等尊贵的身份去那种地方,会被笑话的。”
“我刚刚那是为了不想连累柔雪被一起说被规矩,但是我自己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个没规矩的的人,你要是让我规矩起来,我会很不舒服的。”
楚茨笑嘻嘻的说着,走到门口,“你不要跟我啊,我自己去。”
她说着将门关了起来,带上了锁,“白药,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不顾白药在屋里的喊声走了。
嘴里还不住的唠叨着,“白药这丫头年纪轻轻的不仅活泼好动,这小嘴比我还呱噪,跟小麻雀死的。”
楚茨往楼下走着,眼看这就要到三楼的甲板上了,结果迎面走过来一身穿着白衣的公子,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她就一头撞了上去。
“你没事吧?”
楚茨被
那人扶住,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殿下?”
欧阳阅霖扶着楚茨站好,脸上带着宠溺的无奈,“怎么走路还毛毛躁躁的,这若是摔倒了怎么办?”
“这不是你突然窜出来的嘛。”
楚茨嘀咕着。
“你说什么?”
欧阳阅霖没听清楚,狐疑的看着她。
“殿下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没什么呵呵。”
楚茨赶紧摆摆手,脸上挂着讪笑。
“那你怎么突然就叫我殿下了?”欧阳阅霖眉头一簇,有些不喜欢她如此生疏的叫自己,“你就向从前一样唤我本名就好。”
“殿下,这不和规矩。”
楚茨往后一退,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现在我是你太子侧妃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名头,但有些规矩还是要守得。”
看着她刻意与自己生疏的样子。
欧阳阅霖心头泛起一丝苦涩,但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听说了,这里很好玩,才过来了吗?”
“我说我是来这边找厨师切磋厨艺的你信吗?”楚茨笑呵呵的看着他。
心里确实很着急,想要往厨房那边去,毕竟现在已经是饭点的时间,若是错过了
,厨师休息,她可就错过切磋的机会了。
“我就知道你来的目的,并不是只为了看风景。”欧阳阅霖笑着,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去揉她额前的刘海。
却被楚茨躲开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怕我,就算我们现在,关系不像从前了,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他看着她。
楚茨也有些尴尬,难不成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我是叫着柔雪一起过来的,你不如先去找他吧,我先去厨房,找那个厨师切磋下厨艺,然后我们三个在一起吃晚饭吧。”她说着就要遛。
被他赶紧拦住,“厨房的那位主厨脾气不是很好,你若是想要与他切磋,还是需要有人引荐一下。”
“你吗?”楚茨转过头。
欧阳阅霖点了点头,“这里整艘船,都是我的,他自然也是要听我的话。”
“你的?”
楚茨眉头一皱,“你不是做济慈堂的吗?怎么现在搞这种奢华铺张浪费的东西?岂不是违背了济慈堂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