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翠一听到楚茨这么说顿时脸色一沉,“嫂子你是什么意思,是你请问来帮你照看酒楼的,你现在查账是不相信我吗?还是想要羞辱我?”
“就是,现在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这样做实在让人太寒心了。”王氏在一旁帮腔的说着。
楚茨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二人,知道她们这是误会了,赶紧解释着,
“不是这样,你们别多想,我们酒楼每次月底都要查账一次,这是惯例,今天刚好是月底,所以我正好便将这账给查一下。”
张翠翠赶紧伸手将楚茨的手按住,
“查账不着急,你说你这刚回来,我们总要个给你接风洗尘不是。”
说着笑着对王氏道,“婆婆,您去后厨跟连穗和连枝说声,然他们做点好吃的,送去楼上的包厢。”
“好嘞。”
王氏说着就转身要去厨房通知。
被楚茨赶紧叫住,
“等等。”
楚茨觉得不对劲,抓着手里的账本从张翠翠的手里抽出来了,狐疑的望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不过是看下账本而已,她和王氏脸上那心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真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嫂子,我只是想让你去先去吃饭歇息一下,你这样说是想说我偷钱了?”
说着张翠翠就红了眼眶,很是委屈。
看着楚茨的心一紧,“你哭什么,我不过是想要顺便差个账你们着急什么?”
她现在心里已经怀疑了,这个账本估计是有问题,不然他们怎么非要拦着她不让她看。
“珍珠,你查账什么时候都可以查,翠翠不过是想你先吃个饭在查,都是为了你好,你却这样非要查账岂不就是怀疑她,这让她心里多难受。”
王氏语重心长的说着,上前还要拉着楚茨的手。
被她赶紧躲开,“这是我自己酒楼的账本,我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我就是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行吧?”
她让了一步。
“吃饭就好好吃饭,不专心把账目看错了怎么办?”王氏说着,趁着楚茨不注意将账本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放进了柜子里,
还边说着,“你想啊你这一来就要查账,岂不就是说明了你不信任我们,这我们知道他外面的人不知道,要是你立马就查了这让外面怎么看翠翠?”
楚茨也冷静了下来,基本是确定了这两个人
确定是有鬼。
但她不相信张翠翠会做这种事情,她从自己的店铺里开始做到现在和她成为一家人,可一直是个性格温柔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莫不是被王氏教唆的?
“你忘了翠翠流产的事情了,她都未曾怪过你,你这样做让她这么没脸,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王氏说完这一番话和着张翠翠一起看着楚茨,张翠翠还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眼泪。
“婆婆算了,就让嫂子查吧,不然这还显得我们心虚了。”
楚茨也知道自己欠着张翠翠这一点,便也歇了这查账的意思,摆手,“既然这样你们先忙,我等着去楼上吃饭。”
说着她就慢慢晃悠去了楼上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王氏和张翠翠看完,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带着庆幸的松了口气。
但这一幕却被站在楼梯拐角处的楚茨看的一清二楚,她刚刚根本就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了下来。
在看到这两个人的表现,基本是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他们两人果然有鬼。
楚茨抓着身边路过的小二,让他去后厨把陈管家和书生叫来,便去了包厢等着他们二人来。
门口很快
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楚茨放下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说着,
“进来。”
接着陈管家和书生走了进来。
“夫人,您叫我们?”陈管家和书生对着楚茨行礼。
楚茨端坐在凳子上,拿着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最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陈管家和书生听了面面相觑的看了对方一眼,有些又犹豫的样子。
“照实说就是,我不会怪罪你们。”
楚茨淡淡的说着。
陈管家抿嘴,对着楚茨行了礼,才说,
“夫人你弟妹一到酒楼之后,就撤了我和尚玉堂的职位,让我们去后厨帮忙打杂,钱财和账本是一概不许我们碰,说,说是”
陈管家说着顿住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没事,说吧。”楚茨将茶杯放下来。
陈管家这才说了下去,“她说我不过是个下人,而尚玉堂更是个无关的下人,钱财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经过我们的手,免的我们从中作梗就收了我们的权利,但夫人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从未没有生过儿心。”
“楚老板,我尚玉堂虽说只是一介书生但错来都不屑做那等鸡
鸣狗盗的事情,你弟妹这么做实在羞辱我的人格,若不是等您回来亲自跟你说一声,我已经离开这里了。”
尚玉堂虽说只是个穷书生,但也是有自己的志气的,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这样怀疑他的人品和人格。
“张管家,尚玉堂,既然我让你们掌管我的酒楼,就是我信任你们,相信你们的人品,自然不会怀疑你,我弟妹的做法这次确实不妥。”
楚茨说着,想着张翠翠和王氏的怪异,又问道,
“你们两个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看到我弟妹和我婆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陈管家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自从我去了后院打杂便没管过前厅的事情。”
“有!”
尚玉堂却是坚定的开口,“我之前有次早上去帮忙抬货物的时候,看到楚老板你的婆婆去找了你弟妹,二人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你弟妹从存钱的柜子里拿了不少的银票给她,我留了心思,发现每次你婆婆来都会带走不少的银子。”
他的话坚定了楚茨内心的想法,果然如此所料,王氏和张翠翠在账目上懂了手脚,所以才不敢对让她去查账目。
“我知道了。”
楚茨摸着手里的帕子,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