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随着大门被人从外撞开,只见到一群吆五喝六,十分嚣张的巡捕,便直接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这些人是一进来就到处翻腾着,把杂货铺的不少东西,都故意推翻在地,十分可恶。
“这位差爷,您这是有何公事儿啊?”
祁斌紧锁着眉头,毕竟杂货铺是他的家,公差上门办差那也该敲门吆喝几声吧?
“祁斌是吧,你的事案发了,有人举报你盗窃!”
为首的赵捕头,则是恶狠狠的一声狞笑:“告诉你,本捕头是来办案抓你的!”
“什么?盗窃?”
祁斌一脸懵的看着赵捕头,因为没有了铁矿石,所以这些天他一直老老实实的经营着杂货铺,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还和我装?滚开!”
“嘭!”
挥手把祁斌推开后,赵捕头狞笑着一挥手:“立刻给我细细的搜!”
“让开!”
继而几个捕快,便是毫不客气的推开祁斌和祁桃,然后翻箱倒柜的好一番乱搞搜查。
“捕头,找到了!”
不一会,一个捕快便拿出了一个刻有‘胡’字印记的金镯子。
“来人,把这个盗贼祁斌给我抓起来!”赵捕头接过金镯子:“你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敢偷胡员外家的金镯子,谁给你的胆子?”
“你们胡扯,你们冤枉人!”
眼见祁斌被抓,祁桃立刻掐着小蛮腰的怒吼出声:“这镯子,根本就不是我爹偷得!”
“不是你爹,难道是你?”
狞笑一声的赵捕头,便冷冷的直接勾起了祁桃的下巴:“你这小妞倒是挺白净水灵的,怎么,想进大牢里,伺候伺候爷?”
“放开我闺女,我和你们这群王八蛋拼了!”
眼见赵捕头要调戏祁桃,愤怒的祁斌怒吼着就去撞他!
“带走!”
一声冷哼的赵捕头,便直接冷笑着一挥手:“铁证如山,人赃并获,没什么好说的。再敢哔哔,那本差连你们一起抓!”
“你混蛋,你诬蔑冤枉人!”祁桃气的紧咬贝齿:“爹爹你放心,我这就去找荀大人,荀大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你找谁也没用,这是人赃并获的铁案!”
赵捕头冷笑着,直接带走了祁斌。
继而一个时辰后,县衙后院里。
“小桃儿啊,你别哭,你放心,我保证你爹爹暂且不会有事的。”荀恭看着抹眼泪的祁桃:“现在因为人证物证俱全,所以我也没办法直接放了你父亲。不过我以存疑的借口,暂且押后处理了。”
“荀大人,他们就是诬蔑的!”
祁桃紧握着小拳头:“更何况有表哥的帮扶,我们家也不差那点钱,我爹爹不会去偷的!”
“你知道的,之前光卖陌刀,我表哥就卖了几万两啊!”
祁桃并未说,再加上蒸馏酒和黄金油等等生意,在林成文的带领下,她黄金首饰多得很,祁斌至于偷胡家的?
“我明白你爹是被诬陷,其实他们的目的早就暴露出来了,那就是为了林小先生留下来的秘方!”
荀恭轻声安抚着祁桃:“你放心好了,大狱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让你爹受苦的。林小先生你也放心吧,他是有大本事的人,很快就会逃出生天了。”
“你现在回家好好休息,我已经让周浪带着你姐回家了,别怕。”
“嗯。”
没办法,祁桃也只能委屈的回了家。
“祁桃姑娘。”
杂货店外,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
“胡掌柜!”
看着清风酒楼的胡掌柜,祁桃气的紧咬朱唇:“是你陷害的我爹爹!”
“不不不。”
胡掌柜立刻摇头:“祁桃姑娘你讲话要凭证据的,我可没有陷害你爹爹。我过来呢,只不过要提醒你一句,这金镯子最起码价值白银一百两,所以按照大乾律法,你爹爹是要被判三年劳役的。”
“但咱们可以打个商量,你把蒸馏酒的秘法告诉我,我就找人把你爹爹放出来,怎么样?”
自从上次贩卖蒸馏酒赚了五千两后,胡家对其他生意,就已经提不起兴趣了。现在既然传言永嘉府城破,林成文已经被金兵鞑子杀了。
那他们自然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弄到这蒸馏酒秘方了!
为此,胡掌柜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祁桃:“祁桃姑娘,你要不同意的话,万一县尊大人把你爹爹拍到前线服劳役,可就会被金兵鞑子砍死了呦!”
“我呸,不可能!”
祁桃愤怒的瞪着胡掌柜:“我告诉你,我表哥马上回来,他不会过你们的!”
“呵呵,他早就死在永嘉府了,回来个屁!”
胡掌柜一声冷笑:“小妞儿,你要敢不配合,不仅你爹会死,那你也会被人卖到窑子里,天天被人睡了,呵呵!”
“你,你!”
瞬间,祁桃又惊又吓的俏脸苍白,娇躯猛颤。
而此刻县衙内。
“林小先生一定不会有事的!”
为孔老夫子上了一炷香后,荀恭目光凝重万分:“相信天地自有正气!”
“荀大人,人证物证聚在,你何必非要硬扛着,平白无故的得罪胡家呢?”这时随着一声冷哼,只见到县令李正葩冷笑着走了过来。
“胡家在自寻死路,你为虎作伥,就不怕林小先生回来后。”荀恭冷眼看着李正葩:“让你也付出代价?”
“啊哈哈哈!”
李正葩顿时大笑出声:“荀大人,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他一个死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说林成文一箭射死灭南王,守住永嘉府的事儿,一开始让整个南郭县,都没人敢惹祁家。
但是现在,林成文不是已经死了么?
所以谁还在乎他!
“荀大人,待金人兵临城下,咱们还是要靠胡家的转圜来活命的。”李正葩压低声音:“你现在得罪了胡家,到时候胡家在金兵耳朵里,稍微说你几句坏话,那你就死得很惨咯。”
“同僚一场,我劝你还是不要找死了啊,哈哈!”
“不可能!”
荀恭脸色坚定无比:“金兵真要杀来,那本官就自缢在正堂的孔夫子画像前,本官绝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