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良品店后面有厨房,杨氏兴高采烈地去给大家做午饭。
路清不想让她忙活,便拉着她劝道:“娘,咱们随便在外面吃点就是了,快别忙了,一整天也挺累的。”
“给自己的孩子做饭,有什么可累的。这些日子,你们在外头,想必都没能吃上一口好的,难得回来,娘自是要让你们吃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前些日子,没有两人的消息,杨氏每日吃斋念佛的祈祷,直到后来,赵四等人来报信,她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可到底是为人母,孩子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她依旧不放心,这会儿,总算见到活人了,开心得不得了。
“娘,我都长胖了,这段时间,顾西风把我照顾得很好。”路清道。
杨氏捏了捏她的手臂,“胖是比以前胖了点,可这点哪够啊?以后若是怀了孕有了娃,你这小身板,吃不消的。”
又说到怀孕生娃的话题,路清忍不住老脸一红,“娘,你也拿我开玩笑。”
杨氏十分严肃,把她单独拉到一旁,“清清,娘没跟你开玩笑,你今年十九了,西风也二十五了,该要个自己的孩子了。你不急,人顾家急,这么长时间没个一儿半崽的,怕人家对你有意见。娘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可人之常情,还是要注意着的。”
“是了是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杨氏笑着让年轻人自己坐,她进厨房做饭。
路清也不客气地,拿起凉茶坚果,就坐在后院磕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不在家,瓜子早就没了,卖的坚果也是之前合作的人定时送来的。
路清跟白若水说起家常,从两个小孩子说到路雪和顾典。
“小雪和阿典,好得形影不离的。别看阿典小,还挺有男子气概的,跟小雪在一块,会感觉他才是哥哥。”白若水说起来,就忍不住八卦地笑着。
顾西风皱了皱眉,看样子,阿典一直喜欢着小雪,可两人的年龄差距,他有些不看好。
不过,这些事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干预,还是随遇而安吧。
此时,两人口中的乖孩子,在书院闹翻了天。
顾典和路雪在的书院,是京城有名的德远书院,里头的学子都是达官贵族,多的是仗着自家有权有势欺负别人的官二代、富二代。
路雪和顾典,虽都是侯府的,可侯府没有实权,只是空有地位。
但两人向来乖巧不惹事。
只是他们不惹别人,别人却主动招惹他们。
京城较有势力的端阳王府的小世子,跟路雪一般大。
才去书院那会儿,那位小世子三天两头总招惹路雪,后来不知闹了什么矛盾,顾典跟他大打了一架。
再后来,那小世子倒是不招惹路雪了,总动不动就送她东西,明眼人都知道,小世子大抵是看上路雪了。
这事在德远书院引起了轩然大波,本是两个人的事,可那位小世子生得好看,家境又好,身后小迷妹多得很。
那些小迷妹见吸引不了小世子的注意,就转过来针对路雪。
所以,路雪的处境越来越差。
今日午休,顾典去找路雪一块吃饭,亲眼撞见四五个小姑娘围着她,抢她的书,还恶狠狠地撕了。
路雪气得跟她们动起手来,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了下风。
顾典紧握着拳,冲上去,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女孩,三两下把人都打趴下。
那些小姑娘在家里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一个个哭爹找娘,惹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院长也来了,质问顾典为何打人。
顾典就像没听见一般,捡起路雪的东西,装进书袋,“小雪,她们可打疼你了?”
路雪摇了摇头,她不是软柿子,她也打了她们,没吃亏。
“走,咱们回家,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顾典就这么牵着路雪的手,旁若无人般走了。
院长被无视,气得七窍生烟,勒令他们不许走。
顾典十分霸气地转头,冷冷的看着他,“院长,您为何光问我为何打人,怎么不问问她们为何欺负人?”
被打的几个小姑娘中,哭得最凶的那个,是国公府的小姐,国公府是仅次于郡王的存在,院长得罪不起,自然也不敢责怪她。
国公府的那位小姐见顾典二人当真要走,气不过,跑上来一把揪住路雪的头发,“狐狸精,本小姐叫你不许走你聋了吗?”
路雪被扯到头发,一时动弹不得,顾典十分霸气地护在她跟前,紧抓着那小姑娘的手,目光狠厉,“撒手!”
“不撒,这狐狸精勾引端阳世子,本小姐今日便要好好教训她!”小姑娘油盐不进。
顾典挥起拳头就想再动手,那小姑娘直接大吼,“你敢打女人?”
不管何时,男人打女人总能受人诟病。
顾典才不管那么多,先打了再说,可却被路雪拦下,“阿典,你别管。”
“小雪……”
路雪不顾疼痛,狠心地扯回自己的头发,转身就朝那小姑娘扑去。
她不想惹事,但也不是善茬!
路家的女人,除了她娘,别的一个都不好惹,路雪亦然。
她本就是在山上瞎跑的野孩子,吃粗粮长大,有的是力气,不消片刻,就把国公府那位小姐抓得满脸血痕,衣服也被撕了几条大裂缝!
而她,除了头发凌乱,身上没有一点伤。
从地上爬起来时,她还不解恨地踢了那小姑娘一脚,“听着,你姑奶奶是永平侯府的,要报仇就尽管来!”
这霸气的一脚,同时踢在了两个男孩子心上,一个是顾典,还有一个便是那位小世子。
院长被路雪的霸气吓得不轻,脑海里寻思着,这永平侯府可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细?为何这小姑娘如此胆大包天?
原本想把那两个孩子抓起来关禁闭,顺便通知家长的,这会儿,院长懵逼了,看这模样,他不敢动啊。
于是,只好叫人去国公府通知。
路雪和顾典,就这么牵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