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姑娘,听说你平日里都是照顾着太子的,如今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不打算给个交代?”
皇后毫不留情的问道。
北棠微微一怔,显然对方对她起了疑心。
“皇后娘娘,此事虽是属下一人所为,但是这些药材都是陛下精挑细选出来的,断然不可能会犯下这么大的过错才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要如何向我交代?会不会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北棠知道,自己再怎么说,对方也不会信。
见北棠这个模样,便知这里面必然有很多她所不知晓的曲折,以至于惹得太后娘娘这么大的火气。
但是,顾逸清一直昏迷着,她也找不到人来给她一个交代。
“长靖,你以后要与人交往,一定要把眼睛放亮光,别以为谁都能讨好你,毕竟你也是皇室中人,别把自己放得那么小家子气。
谢渊生明白,这是她让他别插手这件事情。
“北棠,既然此事还未查明,那么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那我就将你囚禁在此,不得离开,来人,将她囚禁,好好审问一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将她囚禁。”
那些婆子们一听,都明白了北棠的意思,纷纷跟在她的身边。
北棠很是焦急,她知道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不保。
可是,若是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失去了人身权,那还能去查吗?
想到这里,他当即就跪倒在地。
“我明白,您如今已经是对我起了疑心,可是此事并非我所为,您要是信任我,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将那幕后之人揪出。”
太后闻言却是一声冷哼,那么多的御林军都没有搞定,难道这个小丫头还能给自己提供什么线索不成?
“你让我怎么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皇后一脸的鄙夷,显然是不信。
谢渊生在一旁冷眼旁观,若是今日将这女子给抓走,哪怕不是自己做的,可也要背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皇嫂,这一次的案子,我也是刚刚有了一些进展,北姑娘应该是可以帮到我的,所以,还望你能不能再多看一眼。”
谢渊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北棠简直不能置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尽管此时,她同样对谢渊生心存疑虑,可对方毕竟是皇帝的兄长。
就算她再不高兴,也要给叶默一个机会。
“长靖,她毕竟是个女人,我想,还是让我来处理比较好。”
“王妃娘娘,大哥将此事托付于我,现在我也有权力将北姑娘带走,大哥娘娘莫非是误会大哥的意思了?”
“你!”安妮洛特勃然大怒。
她万万没有料到,谢渊生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如此与她对话。
这里这么多人,她虽然想要吃了这两个人,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温婉的模样。
“好吧,长靖,你这样说,七日之内,若是七日之内查不出真凶,我自然会对北姑娘进行审讯。”
女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森然,北棠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若是自己落入对方手中,对方会如何处置自己。
谢渊生丢下这句话,便与北棠一同离开。
“齐王,你怎么突然出手相助了?”
北棠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倒是让谢渊生有些意外。
是了,自己刚刚怎么就控制不住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谢渊生说的很坦诚,北棠忽然发现谢渊生很是讨人喜欢,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换做是我,你会不会出手相助?”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谢渊生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毫无营养的问题。
“总之,这次多谢你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段时间我们要好好合作。”
北棠的话锋一转,倒是把谢渊生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嗯,这段时间内,你不打扰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谢渊生趾高气扬的走了。
北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她发现,他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冷漠。
当天,俩个人就结伴而行,去了一趟太医。
那些御医,在得知了俩个人的目的后,就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俩个人。
“许太医,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地方可以购买到这种鲜花?还是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谢渊生漫无目的的摘下一朵,声音清冷。
“回禀将军,属下已经调查清楚,这种花名为惊梦香,乃是来自于胡人的贡品,但是这种花卖的很贵,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到的,另外,属下还注意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许太医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北棠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神。
“许太医尽管开口,此处并无旁人,只有我们两个。”
“不错,惊魂花乃是一种致幻之物,并无性命之忧,而君莫邪,却不是中了惊魂花的剧毒。”
“此话怎讲?难道,这一切都与那朵花无关?”
北棠十分重视此事,这可是关乎她的性命,关乎她全家性命的大事,绝非儿戏。
“北姑娘,我也不是信口开河,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谁也逃不掉。”
许太医一脸的无语,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灾难,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你能看出他中了什么药吗?”
谢渊生终于抓住了重点,而那些御医却纷纷摇头,说他们正在全力追查此事。
他心中不免有点小失落,不过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既然我们都知道了这朵花是从胡人那里得来的,那么我们只要将这朵花的来源查出来,然后再顺着这个线索去寻找,或许就能将这朵花背后的真凶给揪出来。”
北棠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在全国范围内,有能力购买到这些胡人商品的店铺并不多,如果一一调查,总会有一些人被发现的。
“是吗?我们胡人有四大坊市,你要找一朵这样的花儿,实在是太困难了。”
谢渊生毫不留情地将她的一切幻想都击得粉碎。
“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你说,你能不能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来?”
北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