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千忽然想到北棠对自己妈妈说的那句话,心想是不是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些过火了?
不过,如今的北棠,已经不是当初的北棠了。
谢渊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北棠匆匆出了东宫,她总觉得跟谢渊生一个人待在一块,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姑娘,你以前不是很爱和齐王在一起的么?现在怎么跟个小白兔似的?”
细巧的目光落在秦宛如的身上,带着几分好奇。
北棠讪讪一声,也没多做辩解。
一回北府,北棠便如往常一般,将北觅的作业都一一批改了一遍,虽然不如她在一旁监督,可到底也没有因为那些美人画而落下。
北太太看见自己的闺女这么忙,也是有些担心。
“楠楠,你在外面跑来跑去,最近又消沉了不少,要不我让你爹和齐王说说,让他帮你把这事揭过去吧。”
北棠虽然不太适应这样亲近的母爱,可是看在北太太对她的份上,她也不想辜负北太太对她的期望。
“母亲,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母亲,您说是不是?”
“可是…”墨逸辰欲言又止。
北妈妈还没说话,就被自己的闺女给拦住了。
“行了,母亲,我也是困了,不如早点睡一觉。”北妈妈看到自家闺女这般模样,也就没有再多说。
北棠也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不过她依旧认真的给林盛准备了一份计划书,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到了太子府,和往昔一样,一大早就起床,准备上学。
“哎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顾逸清嘲讽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北棠的身上。
“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候,就是清晨,如果你真的想要学习好,那么,就必须要在清晨,更加的用功才行。”
北棠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顾逸清有种被她嘲笑的感觉,三哥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女孩的确是在戏耍他。
“且慢,三哥昨天就听闻北姑娘天赋异禀,三哥想要请姑娘指点一二,定然会感恩戴德。”
“陛下,陛下并没有将三将军交给我来教导,万一出了问题,我可担待不起。”
北棠一想到北棠,就觉得头痛,如果说每天都能见到,那就更让人不爽了。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北棠也拎着一堆的行李走了过来。
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一来,会影响到他的学业。
第二样东西,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将北棠一网打尽,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还是北清妍说出来的,现在北棠觉得北清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这位姑娘,看来你并不想让我进去啊?”
北棠都这么说了,北棠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是三将军,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
“不敢不敢,三殿下若有兴致,不妨与我一同入座。”
有北棠在,顾逸清再也没有了上课的兴致。
他表现得很温和,很有绅士风度。
每当顾逸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就会转移话题,所以对顾逸清的反应,北棠并不意外。
现在想来,眼前的这位初中生之所以会如此狼狈,十有八九是因为北棠!
如果自己再不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北棠都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先生,我要睡觉了。”
顾逸清突然开口,打断了北棠的思绪,她看了看天色,也该睡觉了。
纪云舒点头。
“三弟,你有没有办法调戏一下这丫头?这几天都是被她弄来弄去的,真是让人讨厌!”
北棠沉吟片刻,便说道:
“你要真是这样,我也有一个主意,等下你就将小喜那小妞给喊来,咱们俩在这里好好摆一摆,保证她一进来,就能让她浑身湿透。”
北棠心道,到了那一天,他就会变回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让她穿上,到那时,这么一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顾逸清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反倒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哪怕只是想要看看,这个女孩被吓破胆的模样,也足够了。
“老三,你的提议不错,走!”
北棠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俩在做什么,只是看到他们俩结伴而行,她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顾逸清带着一个叫小希的女孩,来到了他的面前。
“北姑娘,方才将军说,将军不是说了吗?现在天寒地冻,我要在这里读书,你赶紧过来吧。”
北棠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三月份的气候明显一天比一天炎热。
“废话,这都快到正午了!小喜,快说说看,这位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姑娘,小喜不过是一个侍女,奴婢并不清楚主人要干什么,奴婢不过是代表着殿下让奴婢来找主人罢了。”
小喜垂着脑袋,一副受了天大的屈辱模样,北棠心中明白,就算她再怎么刁难,也无济于事。
她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北棠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有准备,也没有料到会被一桶冷水浇在了头上。
瞬间,她就感觉到身体里的体温,缓缓的降低了下来。
“小姐!”一名侍女急忙迎了上来。
纤巧闻言,快步的跑了过来,却看到自己的主子身上已经是一片湿漉漉的。
但是,面前站着的却是两个人,一个是三个,一个是三个。
顾逸清见北棠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虽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却也没办法反驳。
“北棠,我跟你说过,让你别与我为敌,现在你身上已经湿漉漉的,赶紧回家,别在这里呆着了。”
北棠只感觉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可是她也说不出话来。
只能将脑袋上的水珠给抹去。
北棠此时目光落在北棠身上,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契机。
“将军!你这次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是为兄也受不了。”
顾逸清被北棠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这不是他让自己去的么?
“三弟,此话怎讲?”
顾逸清诧异的望向北棠,然而,北棠却不说话,直接解下了自己的大衣,就要往北棠的胸口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