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内。
虞乐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风哥,你火急火燎地让我大老远的从京城坐直升机赶来海城,就是为了床上那位?”
身为多年损友的墨时谦又开启了调侃模式。
墨时谦号称京城第一深情,只想给万千少女一个家。
纨绔有余,但好在医术精湛。
他平时可是连华国重要领导人物动用人力和物力都难请出山的军用柳叶刀。
好兄弟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他就得无条件出诊,他不要面子的吗?
“让你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陆乘风保持着一贯的高冷作风,直截了当。
“搞得我还以为你在战场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怎么你对女人又感性趣了?”
墨时谦故意朝床上睡着的女人看了一眼,论身材和颜值,季婵娟确实是有点吸引人的资本。
这门家族联姻就目前观察自家兄弟对季家大小姐的紧张程度,看来包办婚姻倒也不都是坏事。
“你看病,就看病,再啰嗦,我立马派人也把田甜接到海城来。”
陆乘风每次用这招来对付墨时谦,百试百灵。
“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她又没没事,瞧把你紧张的。平时看你受枪伤也没当多大回事啊?”
墨时谦的俊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便自愈,眼色恢复如常。
“吸了点烟,可能嗓子会有点不舒服,我给她开点清咽解毒丸吃吃就好了。”
听到墨时谦给出了专业的解答,陆乘风才松了口气。
他也是怕外面的医生不靠谱,才想着找墨时谦的。
接着正色道:“她的事马虎不得。”
就差把偏心二人挂在脸上的陆乘风,让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看着心里都有些吃味。
看破不说破,看来陆大少也遇到了那个让他为之心动的女人了。
“行了,兄弟。我就不打扰了,谢谢你把我从那个牢笼里解救出来,我托你的福,在海城好好玩几天。”
墨时谦又恢复成了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辛苦。”
听到这两个字,墨时谦差点笑出声来,陆乘风何时变得这么体恤人了?
不行,他赶紧开溜,不想再吃一嘴的狗粮。
为了不吓到那个胆小鬼大的女人,陆乘风去卫生间洗去一身的血腥味,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随意给自己的伤口涂抹了一些药。
然后又把某人开的狗皮膏药倒出来一颗,拿了一杯温水,这才往里边的房间走去。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闷到被子里的虞乐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刚才外面的谈话内容她听到了多少。
“起来,喝药。”
陆乘风温柔又耐心,嗓音是那样干净好听,总是带有一种正气,让虞乐看得根本移不开眼睛。
“好。”
虞乐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非常干痒难受,但她还是仰起头,听话地一一照做。
火海逃生的虞乐,尤其是听到陆乘风外面那一席话一阵感动,此刻的她再也不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季婵娟了,至少眼前这个男人几次三番救的人都是她。
心底对季家众人愧疚感和负罪感也减轻了许多,她打心眼里感激和倾慕眼前这个男人。
“陆乘风!”
她第一次主动地拥抱了这个高冷英俊无比的男人。
起初陆乘风觉得突然,愣神了片刻,随后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他立马也回抱了她。
这才一天一夜没见,他承认自己已经有点想这个女人了,贪婪地把头埋进了她的颈子里,嗅着那让他安心又迷人的味道。
同时虞乐也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贪恋着他的温柔。
然而,温存了不到一会儿,陆乘风就推开了虞乐,并且以一种很嫌弃,近乎到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你走开,离我远点。”
刚刚还觉得自己被阳光席卷的虞乐此时也顿感一阵失落,犹如被扔到阴暗的角落。
她这是被光明正大的嫌弃了?
也不知道陆乘风又是哪根筋不对,怎么变脸变得如此之快。
“怎么了?你讨厌我?是我哪里又惹你不开心了?”
心直口快的虞乐,眸光瞬间黯淡,脱口而出了心中所想。
她就算是被判死刑也得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吧?
闻到女人身上有着不属于自己,而是其他的男人的味道,让陆乘风直犯恶心,盛怒到了极致。
可怕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被公然挑衅过的雄狮,分分钟就能撕碎毁灭一切。
他二话不说就动作极其粗鲁地把虞乐拽到了卫生间,丝毫没有之前的小心呵护。
“哗哗哗……”
直至冰凉的冷水从花洒从头浇灌到了虞乐的身上,她的脑子才清醒过来,先前陆乘风的温柔是真的,现在的狠戾也是真的。
“陆乘风,你发什么疯呀?”
被冷水冻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虞乐的脾气如汗毛般竖起,本就未痊愈的身体也开始挣扎他的束缚。
“我是发疯?那我就彻底疯给你看!”
陆乘风手拿浴霸拼命地往虞乐身上冲冷水,把她冻得直打颤,内心也随之一阵冰凉。
“我到底怎么把你惹到了,好吧,我承认,是我犯贱,不该主动抱你,我给你道歉行吗?”
觉得自己无辜躺枪的虞乐只能凭借本能用双手尝试着去阻挡,试图唤醒陆乘风的理智。
陆乘风的眸子顿时充血,幽暗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箭,向虞乐射过去。
“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和他睡过了?”
虞乐如何能听出来这个他,指的是宋凯文。
平生虞乐最讨厌被人冤枉了,因为她是个孤儿,没有人替自己撑腰和辩解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好不容易对陆乘风一点一点的打开自己的心门,结果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你那么厉害,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答案,对我万般揣测,那你干嘛还来救我,又把我带回你住的酒店呢?”
委屈至极,虞乐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觉得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辩解都是苍白无力。
见女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还死不悔改的样子。
那味道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的鼻子难道还会闻错?
联想到那晚又是宋凯文接的电话,陆乘风气的直接一拳就打在了光滑的墙上,血迹顺着洁白的瓷砖就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