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最大最高端的贵族私立医院。
独立单人vip病房里不断传来心电监护仪工作时发的“嘀嘀”声。
“苟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林曼丽听到季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连昨天晚上里边的衣服都来不及换。
“我只能说,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获得过“国内外顶级医疗胃部切除手术大赛一等奖”的主任医师苟获,再三检查下,给出了最权威的说法。
“苟医生,这里没有外人,您不妨直说。”
感觉季老爷子情况不妙的林曼丽,将手里野马仕包包的大金链子扯得更紧了。
“季老爷子,这次不是简单的胃出血,经过抢救他的血暂时已经止住了,但是他的多个片子显示,他已经是胃癌晚期了,你们家属没事,就多陪陪他吧。”
苟医生拿着病例一一指给她看,生怕她不相信。
“胃癌晚期?”
林曼丽脑海中回想起来,季老爷子一生都在为季氏集团操劳,废寝忘食都是常有的事,胃疼也都是老毛病了,平时吃点药,多休息一会儿就能缓解,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
胃癌晚期这个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林曼丽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老爷子他大概还能撑多久?”
“保守估计三个月,危险期过了也不好说,所以这段时间特别关键。”
“苟医生,那过了危险期,如果给老爷子用最好最贵的进口药呢?能不能……”
后面多活几年的话,林曼丽也没底气再说下去。
“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了。”
苟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胃癌晚期,纵使他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从苟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后恍恍惚惚地到了走廊尽头,林曼丽的身子便靠墙瘫软了下来,手里死死地捏着季老爷子的病例。
“为何这几张薄薄的纸就跟地府里的生死簿一样能决定人的生死?”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疲弱不堪的身子,顺着墙倒在地下之时,她的小蛮腰突然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给扶住了。
“弟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见来人是最不让季老爷子省心的大少爷后,她顿时把心里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他身上。
“季天宇,你给我滚开,你还好意思到医院里来,现在爸躺病床上你满意了?”
季天宇闻言笑了笑,在她耳旁轻轻说道:
“我当然好意思啊,当儿子的来医院给爹送终,有什么问题吗?”
“我告诉你,这事绝对跟你脱不了干系,因为爸是在你去他书房之后才突然发的病。”
林曼丽已经把医生的话忘在了脑后,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屎盆子往他头上倒。
“是吗?那你可要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说错了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季天宇把手撑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此时狼狈憔悴的林曼丽,来了个“壁咚”。
略带沙哑的烟嗓透着一种邪魅。
长时间半靠着墙屈膝的林曼丽,在强大的压迫下,有些两股战战。
“我懒得理你!”
她勉强用力推了推面前的人,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一言不合,季天宇的脸色俨然铁青。
“你不理我是对的,当然了,整个海城谁人不知晓你林曼丽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儿媳啊,不过,我倒是偏偏不信这个邪。”
说罢他如铁钳般的大手就把林曼丽的小手拉住想要往楼梯间走去。
两个人在互相推拉的过程中,突然像触碰到了什么机关。
“喀嚓”一声,原来是医院给VIP病人家属安排的独立更衣室的门开了。
虚惊一场。
在绝对优势力量的面前,林曼丽这个弱鸡被直接半拉拖拽地带了进去。
接着又是一声“喀嚓”的关门声,在安静昏暗的医院走廊里显得声音特别响亮。
“鬼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动怒,我也不知道哪里又把他给惹到了。”
此刻的林曼丽心跳如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自下而上随着脊背发凉袭来。
“季天宇他又想干嘛?不会吧!他该不是在医院就要……”
林曼丽害怕得第一时间就想撒腿往门外跑。
谁知季天宇只是大手一挥就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她大衣的边角。
然后稍一用力。
金属磁力互吸的扣子“啪嗒、啪嗒”地就被迫分了开来。
里边清凉着装的林曼丽立马就双手交叉环胸做保护状。
“林曼丽啊,林曼丽,你还穿着昨天晚上的那件旗袍?到底是意欲何为?”
“莫不是尝到甜头,你就故意穿成这样来医院是为了方便那些白大褂医生与你搭讪吗?”
季天宇怒气冲冲,眸子里的光变得更加幽深晦暗。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是我错了行吗?”
在无法挽救的大祸量成之前,林曼丽立马认怂求饶。
“一句错了就完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早都说了做错事的人得接受惩罚。”
为了避免到嘴的小羊羔跑掉,门被反锁,季天宇打算瓮中捉鳖。
“我求求你,真的别……”
这次林曼丽倒是学乖吃软不吃硬了,自从晓得某人的厉害以后。
可是季天宇从来就不会听她的。
“兹兹兹——”
上次那条乌兹别克斯坦进口的旗袍下摆彻底在季天宇的弹指间灰飞烟灭。
接着又是“啪嗒”一声,一个金属制品突然从裤子上掉了出来。
更衣间里两个人的上衣都穿戴的整整齐齐的,但是以下的部分却紧紧贴着。
在医院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莫过于打“肌肉注射”针。垂直九十度如掷飞镖,但效果最快最好。尖锐锋硬的针头被毫不留情面地扎进了林曼丽屁股上最嫩最软的地方。
天生对疼痛敏感的她差点叫了出来,却被季天宇用手捂住了嘴。
“老爷子的病房可就在对面哦。”
变态般的刺激做法让他心情大好,所以友情提示道。
“砰砰砰……”
再大的苦再大的难,林曼丽也只能一个人咬着牙往肚子里吞。
她招架不住了,就用银牙狠狠咬在了季天宇满是茧子的虎口上。
就在此时,走廊里响起了清脆响亮的“哒哒哒”皮鞋声。
门外突然传来了苟医生的声音。
“季二夫人!”
“明明刚刚还看到她人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逼近更衣室的门口,声音越发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林曼丽的神经紧绷着,一动不敢动,额头和脊背都吓出了冷汗。
“算了,下回她来我再交代她也不迟。”
苟医生掉头回了医生办公室。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曼丽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可针筒里的活塞还是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全部打进了她的身体里。
此时此刻,她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埋进去,这个男人的惩罚过于恐怖,真的叫她求死不得,求生无门。
就像是疫情大病了一场,浑身高热,大汗淋漓,头发已经湿透,打完吊针半天才能好。
等林曼丽从医院回来已经夜幕降临,由于季天宇对她这次的表现还算满意,还大发善心地做了件好事。
“这件衬衣就当我送你的,以后出门给我多穿一点,不然后果自负。”
想到季天宇穿个真空的西装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林曼丽不禁嗤之以鼻,
“他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半大小伙?”
不行,季老爷子只是病重,季天宇就如此肆无忌惮,若是再放任他下去,只怕没人再管了的他。
就他今天做的那些事,季老爷子哪怕去了地下,都会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思前想后,林曼丽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宋凯文的电话号码,有些事必须得由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