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倨傲，“老夫便是你们一直在找的赤疯子。”
话音落下之后，老大夫本来以为自己会听到恭维，再不济惊讶声也应该有两句。但是老大夫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半点声响。
回头去看江飒璃和顾渚渊的时候，老大夫看到两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
老大夫皱紧了眉头，“你们不相信老夫说的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摇头。
老大夫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有些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赤疯子不应该是一个疯子吗？”江飒璃小声地开口问道。
江湖上传言，赤疯子不是不是疯疯癫癫的那种疯子，而是不折不扣，做事不计后果的那种疯子。
据说赤疯子最爱用活人试毒，若是遇上了仇家，赤疯子会将人用药药倒，然后带回去试毒。
“前辈眼神清明，不似传言中那般。”顾渚渊也开口道。
不知道是不是江飒璃和顾渚渊的话勾起了老大夫过往的记忆，他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江湖传言能够几句能够当真的？”
“老夫自幼父母双亡，是舅舅将老夫养大成人，传我医术。舅舅他又一女，与老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夫妻。”
“过后没多久，表妹就有了身孕，不知道是不是老夫过得太惬意，让老天爷有些看不下去，孩子没留住。”
“后来，表妹休养了好几年之后再次有孕，老夫怕重蹈覆辙，便百般呵护，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生下一个痴儿。”
“世人都说一个人若是做了坏事会报应到孩子的身上，但是老夫与舅舅从未作恶，救人无数。怎会有如此报应。”
“老夫与舅舅不信报应，于是翻遍了所有的古籍，都找不出缘由来。”
“小的时候旁人看不出怪异，但是随着孩子年岁增长，旁人也渐渐地察觉出来了，老夫的孩子成了旁人眼中的异类。”
“为了保护孩子，老夫一家子背井离乡，一是不让老夫的孩子成为旁人眼中的异类，二是老夫不信上天对老夫如此的残忍，开启了寻医问药的路程。”
“这过程中，舅舅因为年迈客死他乡。”
“而老夫的表妹因为常年奔波，身子骨大不如前。老夫不得不停下脚步。”
“寻医问药这么些年，老夫的医术突飞猛进，便生出了自己给孩子治病的想法。”
“可终究是自己的骨肉，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老夫也不敢下手。于是专门寻那些与孩子症状相似的孩子来为他们治病。”
“老夫试过针灸，也试过以毒攻毒，还试过泡药浴。有的人老夫治好了，有的人老夫治死了，有的人不见气色。”
“后来老夫的表妹染上了风寒没撑过去，去了，只留下老夫和孩子在这个世上。”
“表妹临终前最想看到的是孩子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为了表妹的遗愿，老夫的行为举止更加的疯狂，治病的时候更加的不择手段。”
“赤疯子这个名号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出去的。”
“几经辗转之后，老夫去到了长明村。老夫发现长明村有不少的人的症状与老夫的孩子相似。”
“但是长明村的人排在，若不是老夫医术高明，怕留不下来。”
“留下来之后，老夫日日夜夜研究这怪病，没有看住孩子，使得他溺水而亡。”
“孩子没了之后老夫万念俱灰，原本也想跟着去了，但是看到长明村的那些如同老夫一样的父母，又有些不忍心，想着若是有一天老夫能够将这病找出治疗的法子，等将来到了地底下也好对表妹有个交代。”
“所以听说晋京城里也有人在研究这个病，老夫想也不想直接就来了。”
听完老大夫，不赤疯子的过往，江飒璃和顾渚渊的心里面沉甸甸的。
“王妃，老夫不知道你是从何处知晓这个病因的，老夫只问你一句，这病当真不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