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唇色苍白中带着淡淡的乌黑，一般的医者看到这个不会多想什么。但是再结合你眼角的处若隐若现的红丝以及手腕处的那条红丝可以的出一个结论，你的身上中了一种奇毒。”
“把手伸出来，老夫看看。”老大夫示意顾渚渊伸出手。
顾渚渊拿起一旁的帕子将手里的油渍擦去之后才伸出手。
老大夫的手搭在顾渚渊的脉象上，开始的时候神色平静，但是越到后面，老大夫的脸色就越难看。
等老大夫收起手的时候，老大夫拧着眉毛道：“你是在何处染上这种毒的？这可不像是中原的毒。”
“老大夫你有没有办法解毒？”江飒璃神色着急。
“这毒老夫也是第一次见。”老大夫摇了摇头，“其实现在这毒在他的身体里面被他的内力压着，只要不用内力不解毒也无碍。”
“但是这始终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利用这个弱点对付他怎么办？”
“杳杳，你别急。我身边有这么多人看着，没事的。”顾渚渊安抚着江飒璃，“更何况不是还有一个赤疯子吗？若是我们能找到他说不定有办法？”
听到赤疯子的时候，老大夫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只不过江飒璃和顾渚渊都没有注意到。
这个时候老大夫轻咳了一声：“虽然说这毒老夫也是第一次见，但是这并不代表老夫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江飒璃怀疑地看着老大夫。
“自然。”老大夫挺直了腰板，“若是你们能够把这个毒弄点来，说不定我可以配出解药。”
“不过……”
“不过什么？”顾渚渊神色微沉，千丝砸的毒是漠北皇室的毒，要想弄来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
“老夫有一事需要你府上的薛神医解答，若是他的答案能够让老夫满意，老夫便为你们制作解药。”老大夫道。
“你是想问表亲成婚生痴儿的事情吧。”江飒璃迟疑了一下，“若是想问有没有医治的方子，那是没有的。”
老大夫蹙了蹙眉，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
江飒璃又道：“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表亲成婚会容易生痴儿，这个也是没有答案的。”
这其中的原理不是现在的医疗科技水平能够解释的。
“薛神医被人成为神医，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老大夫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看的出来很不悦了。
“这种又不是什么风寒发热的小病，能够发现这问题就已经不错了。”这个问题还是她提点出来的呢。
“没有明确的原因，薛神医就这么轻易地下这个结论，简直就是一个庸医。”老大夫逐渐暴躁。
“老大夫，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顾渚渊淡淡的开口：“薛神医的这一结论是有数据支撑的。薛神医调查过晋京城的所有表亲成婚的人家，从血缘远近，新生婴儿和有疾的婴儿做了一个统计对比得出来的结论。”
“因为怕是个例，晋京城附近的城府都有在暗地里查过，表亲成婚的夫妻怀孕的时候容易流产，运气好留了下来的，不是身体有病早夭就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智力低下。”
“若是老大夫您不信的话，晚些时候本王让人往四皇子府送一份消息过去，老大夫您自己看自己判断。”
听到顾渚渊的这一番话，老大夫心里面的想法有些松动了，咬了咬牙：“老夫倒要看看，不过是寥寥的几句话，能够说出什么花来。”
同顾渚渊在五味楼一别之后，老大夫回到四皇子府，顾渚渊承诺给的东西刚好送过来了。
老大夫没好气地拿过东西之后就进了客房，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地翻了一下，大致的看一眼。
但是看着看着老大夫入了神，连天色黑了都没有留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