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流匪放下武器撒尿的时候,她一个手刀落在他脖子上,左右观望一番,把他拖到刚才的位置。
利落扒了他衣衫,取出流匪腰间一块木牌,看到上面刻的字,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狗蛋……”
狗蛋就狗蛋吧。
她转身到处看了下,发现周围无人,赶紧脱掉自己的外杉与对方互换。
不远处一个站在死角位的男子,瞧见她里衣下微微起伏,饶有兴致地道:“有趣,竟然是女的。”
严妤换好衣衫把木牌插在腰间,眼都不眨地拿刀抹了流匪的脖子。
对比双方的刀,显然狗蛋的刀比她那把要好些,换了刀把流匪往后拖到一处隐蔽的位置藏起来。
深吸了口气,跳下石壁,拿起插在地上的火把沿着流匪来时的路走去。
这狗蛋是刚上山,那她东张西望不熟悉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瓦院和前面这条曲径通幽的石路,暗自低语。
“抛开湖里的那些,这狗东西住的还挺雅致。”
死角处的男子盯着她走出去,微微眯起了眼,好笑地呵道:“狗东西……”
严妤从小路出来,在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有流匪放哨。
离她最近的流匪见她从瓦院出来,朝他骂道:“你不要命了,敢跑去三当家的住处撒尿。”
夜黑风高,狗蛋进去的时候跑得太快他们都没看清他长的啥样。
严妤低着头,压低声音唯唯诺诺的对他说道:“兄弟我刚来一天,不知道这是三当家的地方。”
“趁三当家没回来你赶紧走,不然他要了你的小命。”
“是是是,我这就走。”
举着火把大步往前走,直到走出这条路,严妤才看清大饶山内部的结构。
她站的位置地势高,望眼看去,这匪窝就是像一个横切开的葫芦,三当家住在葫芦底部,最热闹的是葫芦中间,隐隐还能听到笙歌鼎沸。
因她穿着流匪统一的服饰一路无人拦她,越接近葫芦中间,流匪的咒骂嬉笑还有女子屈辱的叫喊声越发清晰。
沿路下去,甚至一些被剃干净的白骨被做成了火把插在岩壁上。
离她只有几步的地方,一个流匪正旁若无人地对一名女子进行侮辱,一股怒意直冲她天灵盖,她手握成拳,强忍下心里的愤怒,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忽然她被扯住了裤腿,低头看去,流匪阴森森地望着她说道:“兄弟别走啊,我这有好货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那名女子已经他折磨的就剩半口气,严妤听到他龌龊至极的话,真想一刀捅死他。
她没说话,从他手上扯出裤腿,瞎扯了一个慌:“我尿憋不住了,你快松手。”
严妤压低的声音像牛蛙一样,难听的不行。
此时正受折磨的女子缓缓抬起头,盯着严妤幽幽地笑了,大有一副拖她下水之意。
“她……是女的。”
严妤心中一震。
而那名流匪一巴掌朝女子招呼了过去,一边折磨她一边骂道:“女你娘个头,上我们大饶山来当土匪的,第一关就是验身。”
“不过兄弟这娘们瞧不起你,你不证明下?”
远处一支巡逻的流匪走近,听到他们的对话,起哄道:“别说,他杵着还真像个娘们,不会真是女的罢,兄弟们再给他验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