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南送齐简到逸庭苑的门口,齐简就下了车,“这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是可以休息了,倒是你,该想想庆功宴应该怎么办吧?”
齐简一边砸吧着嘴一边摇头,“你还真是一直惦记这件事。”
肖毅南一只手搭在上车门上,“早跟你说了,早一点办规模还能小一些,现在亏大了吧?”
“放心吧,我不是小气的人。”
两个人笑着在门口分开。
与此同时,站在二楼的一个身影紧了紧手中的水杯,他的目光一直目送肖毅南的车子在他视线范围内消失。
齐简推开二楼的房门,里面一片明亮,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看清站在窗前的人,她才试探地问出口:“秦予泽?”
秦予泽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如冰霜一般冷漠。
注意到他手中握着的香槟杯子,齐简才发现,桌子上面放着一瓶香槟,在旁边还有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物盒子。
猜想到他应该是看到肖毅南送自己回来了,齐简便移开视线,将外衣脱下来往试衣间走去,“你怎么来了。”
只是人还没走到试衣间,腰间一紧就被拉入了一个紧实的怀
中。
他的唇带着香槟的香气……
以为他还要再进一步做些什么,可是秦予泽却突然抽身离开。
齐简一时没有反应,倒退了两步,背靠在墙上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着力点,渐渐将呼吸平复。
他拿着桌上另一只香槟的杯子走过来,递给了齐简。
“庆祝你的节目顺利收官。”
这杯酒没办法拒绝,但实际上齐简也不想拒绝。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秦予泽了,自从上一次她将他从这里赶出去。
哪怕是处心积虑拉开与他的距离,但人非草木,她还是会想他,在每一个忙碌的白天,和每一个失眠的夜晚里。
当来回撕扯她的思念,将她折磨到毫无意志力的时候,她无比希望见到他,哪怕像现在这样,他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她。
哪怕她丝毫不能表达她的心境,只是回一句,“谢谢。”
浅浅喝了一口,她发现秦予泽一直在看她,似乎不带感情但又似乎饱含深情,她读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在看她。
她没有闪避目光,她想要将现在的他留在她的脑海里,哪怕只是用这种注视的方式。
两个人四目交接,秦予泽
的手握紧又松开,而后再次握紧,最终还是伸出手把她纳入怀中。
他的拥抱很暖却也很用力,齐简猛然想到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就微微用力推开了他。
挣脱了他的怀抱之后,齐简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是见他低头转过脸。
齐简放下酒杯,回到换衣间将衣服换了下来,等到她梳洗完毕,却发现秦予泽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走到他的面前,他还穿着衬衫和西裤,就那样歪在床头,呼吸均匀。
控制住自己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齐简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腰旁。
至少这样能够睡得舒服一点。
而后她从另一侧轻轻地爬上床,关上了灯。
其实她大可以叫醒他,然后他应该会一言不发的离开,但是她不想那样做,能够这样与他在夜晚相伴,哪怕不发一言,她也觉得安心。
不知道是因为他在身边,还是睡前的那一杯香槟,齐简迷迷糊糊之间,就进入了梦乡。
在她身边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落在她被月光照着得婀娜曲线上,替她将捂在嘴唇上的被子轻轻拉开。
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印在那个他朝思暮想
的唇上,缓缓起身,然后再睡在她的身旁。
早晨,齐简醒过来的时候,秦予泽已经离开了。
她估摸不准他走的时间,似乎像是睡了一整夜,又似乎是半夜醒来时走了。
揉着头发下床,她突然看到了香槟旁边的那个盒子。
这是他留给她的礼物吧,甚至都没有跟她说一声。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
她拿起来看了看钥匙的形状,想起与他在碧落轩用的应该是同一种。
齐简的嘴角先是勾起了微笑,而后眼中就湿润了起来。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他默默地将他最看重的家的钥匙交给她,是想告诉她,她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他们家里的女主人。
握着钥匙,齐简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他似乎是理解了她的这些努力和付出。
康桥今天明显能够感觉他老板很开心,他从后视镜里看老板的时候,甚至觉得老板的嘴角是带着笑意的。
“看什么呢?”
秦予泽冰凉的声音传过来。
康桥才连忙收起视线,“老板,最近是有什么好消息吗,看你心情不错。”
“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板,那么多事儿,你
说的是哪一件?”
“那你一件一件说说看,都办得怎么样了?”
康桥觉得,揣摩老板的心情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难道他看出来老板心情好,但是却不能说的嘛,“老板,我错了。”
秦予泽从后视镜里看到康桥如丧考妣的脸,决定还是放过他,“孙枭的那件事,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噢,已经办妥了老板,今天下午就会出新闻的。”
“嗯。”秦予泽满意地应了一声。
“老板,你干嘛突然想到要去搞孙枭啊?”
秦予泽如刀锋一般的目光,立刻就向他射了过去,康桥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干嘛嘴这么欠。
“康桥,你……”
“老板,我刚才放了个屁,声音打搅到你了,对不起。”
秦予泽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康桥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开车上,不敢再回头看。
突然听到秦予泽喊他,“康桥。”
他吓得一身冷汗,不敢有一丝懈怠,“怎么了,老板?”
“我今天心情好,这么明显吗?”
康桥刚想要说,简直就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老板,也不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