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白衣男人出现在宴会厅门口,头束蓝色发带,手拿一把摇扇,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引得众贵女一阵惊呼。
叶洛身边的杏姐拉着她激动的说:“姐姐,是钰王爷,是钰王爷!”
可叶洛却被男人身边的小厮吸引了注意,那不是她师父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下意识的冷哼,让叶洛终于将目光移向了他,不得不说这美男就是耐看,那柳叶眉,丹凤眼,挺翘鼻梁,像是被精心刻画过一般,特别是那朱唇,竟比一般女子还要美艳三分。
男人冲她展颜微笑,吓的叶洛打了个激灵。
而她旁边的贵女已经高兴的晕了过去:“啊,钰王爷朝我笑了!”
凤钰没再看她,直接踱步到皇上下首的位置坐下。
叶洛下意识的看向皇上,皇上的脸上并无异样,可若细看依旧能看出他脸上紧绷的肌肉,只是叶洛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皇上轻咳几声说道:“众卿家,今日这宴会,是专门为镇国公府所设。叶将军在边关屡获奇功,如今又大胜匈奴,实为我凤梁国幸事啊!”
叶倾之急忙上前行礼:“多谢皇上厚爱,倾之不敢当。”
“哈哈哈,倾之不必多礼,快坐,快坐,都说虎父无犬子,当年你父亲就晓勇善战,跟随先皇东征西战,立下不少奇功。
这镇国公的称号,就是从那时候起的。说起来,镇国公还是我凤梁国的开国功臣呢!”
皇上这话一出,叶家众人皆是一头冷汗,虽然听着是在夸赞叶家,可在场的人精哪个不知,这是在不满叶家功高盖主!
叶洛心里一紧,上一世可没有这个插曲,她下意识的看向安王,安王仍然淡定的喝着酒,仿佛没注意到这紧张的气氛。
叶洛抬头望向皇上,若能保叶家平安,冒险一试又何妨?可她刚想站起来,却被祖母按了回去。
祖母朝镇国公点了点头,镇国公缓缓起身,跪在了大儿子身边:“微臣惶恐,承蒙皇上和先皇厚爱,只怕今后臣不能再为皇上分忧了!”
皇上急忙询问:“老国公这是怎么了?”
“劳圣上挂念,实在是微臣年岁已高,不易太过操劳,前些日子还在内人的寿宴上晕了过去,还望皇上体恤,恳请皇上让微臣回家颐养天年!”
圣上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本还想让老国公在为国效力几日,可老国公身体要紧,朕也不好勉强,罢了,就衣了你吧。”
“微臣多谢圣上隆恩!”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今日的庆功宴,你们可是主角呢!哈哈哈。”
皇上了却了一桩心事,显得格外高兴,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叶家众人陷入了沉默,而刚才还黏在叶母身边的钱夫人,小心的移到了另一桌,叶家周围很快便空无一人。
这时,赵贵妃却突然开口:“皇上,老国公身体抱恙,不如让太医为他诊断一番如何?”
皇上孤疑的看了她一眼,赵贵妃像是意识到不妥,刚要再次开口,皇上却赞同的点点头:“爱妃说的有理,张太医,你就给镇国公瞧瞧吧!”
张太医领命站了起来,可他握上镇国公的手,便皱起了眉头:“这......”
看出他的犹豫,皇上急忙出声询问:“可有何不妥?”
张太医忙跪了下来:“回禀皇上,镇国公这是......是中毒了!”
“中毒?为何会中毒?”
镇国公刚想站起来回话,却被一声惊呼打断:“不会吧?怎么会?”
皇上看向那惊呼的妇人,脸色有些阴沉。
那妇人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慌张的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妇殿前失礼,实在惶恐,只是臣妇突然想到一些关于镇国公府的事情,惊讶之下才会如此,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来了一些兴致:“既然事关镇国公府,那你就说说吧!”
“前段时间叶老夫人大寿,臣妇也去吃了杯酒。席间叶老将军突然晕倒,臣妇见叶家的外孙女叶洛,似乎精通医术,想必镇国公的病就是这位姑娘看的吧!只是不知是这毒下的蹊跷,还是她医术不精,竟然没看出来?”
那张太医急忙出声:“这毒只要是有点资质的大夫,都能诊出来!”
众人一听,看向叶洛的眼神都变了,似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
叶洛一直盯着安王的反应,他见祖父被下了毒,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直到那妇人站出来,他才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将酒杯重重的放下!
那妇人她认得,是刑部侍郎的夫人,前世与王珊走的颇进,还有那赵贵妃,是王珊的表妹,看来这件事与王珊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安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叶洛顾不得心中疑惑,因为她注意到了皇上打量的目光,赶紧站了出来:“臣女惶恐,祖父的病确实是臣女所治!”
她这一开口,几乎是承认了这件事与她有关,皇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放肆!竟敢对朝中功臣下手!叶洛!你可知罪?”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叶母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帮忙说话,却被叶老夫人拦了下来,欧阳剑也蠢蠢欲动,握住腰间药神谷的令牌,担心的看着叶洛。
而吴莲脸上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了:乡巴佬!你这次死定了!
只有凤钰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她一眼,仍然淡定的喝着茶。
叶洛不卑不亢的看着皇上,声音平淡的说:“臣女不知何罪之有?”
“你下毒谋害朝廷命官,还说自己无罪?”
皇上气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她的身上,叶洛也不躲闪,任凭那杯子将她砸的头破血流。
心中却默念:砸吧,砸的越狠,就越是觉得愧疚!
叶母再一次想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却看见叶洛直起了身子,不顾脸上的鲜血,直直望向上坐的皇上。
“皇上,有罪之人尚且能够上书求情,您不打算听听臣女的解释?”
皇上被她这番作为气的不轻,但还是强压住火气怒声说道:“你且说说,朕倒要听听你还要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