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一个震惊,被这强大的旋风吹得头发乱飘,差点站立不稳。
“旋冰幽戟!好强的力量!”
“他竟然来真的,君上,当心!”
只见那白戟突的旋转起来,气流之强,无法形容,随着这猛烈的旋转,所到之处,空气中的湿气竟瞬间结成了冰,“叮——嘣!”砸在地上,碎个稀烂。
罗飞却也不慌忙,猛的向空中一跃,腾空十几米,“嗖”的一阵凉风袭来,紧接着就是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不见其人,只见白光中夹杂着一把金黄气流形成的巨剑,足足有一米多宽,与那白戟同样巨大,“咚!”的一声,与白戟猛的一撞。
“呼!”
瞬间强风袭来,吹得众人往后退了两三步,而那两个女子,紫色长裙只差一点,就春光乍泄。
前面草坪里早围了众多神剑派弟子,也掺杂了些看热闹的群众,烈日当空,汗流浃背。
“神剑朝阳!神剑派的绝技,今日终于看到了”
“精彩啊!君上的实力就是强大!”不知谁又嘀咕了一句,随后众人“啪啪”鼓起掌来。
只见那两股强烈的气流,一剑一戟,逐渐形成一个硕大的结界,浮空而起,炸裂声、呼啸声不绝于耳;瞬间周围的空气寒冷了起来,空中时不时掉落一块块冰冻,整得人只一个哆嗦。
那两个美艳的女子也没闲着,撩起长裙,露出那洁白笔直的玉腿,只一个踏地,双双凌空而起,一左一右拔出腰间的匕首直直往众长老刺了过来。
“不知天高地厚!”一长老拔剑出鞘就要迎上去。
云七一个箭步上了前,道:“小辈在此无礼放肆,何须劳烦长老!”说罢拔出赤云剑,只一挥,弹开了这一波攻势。
云七趁势跃了上前,撩了头发,道:“如此不守规矩的女子,也要试试我神剑派神威?”
两君上斗法引得气流倒转,吹得云七头发时上时下,再怎么凌乱,也难以遮掩那俊俏的脸庞。
一女子道:“生得倒还算俊朗,不知修为怎样,级别还只是上吧?”不等云七开口,另一女子又道:
“罗君上口口声声说融了龙碎,也还只到了君,相必这小子连上都不是,看他那把铁剑,锈迹斑斑,像个有修行的样子么?”
说罢两人“哈哈”一笑,随即反握了匕首,两人互相一划拉,像是合二为一,各自一个转身后,又朝云七奔来。
云七小声“哼”了一声,将那赤云剑在胸前一横,左手捏出剑指,指尖闪烁着点点赤焰,剑指往前方一指,顿时生出一道火墙来,那俩女子见了火焰,一个后空翻,又退了回去。
刚站稳,云七早一剑挥了过来,一圈赤光呼啸而过,径直打在那两个女子身上,“呀!”的一声惨叫,两人应声倒地。
“雕虫小技!”
云七收了剑,引得围观众人一阵欢呼。
再看空中结界,竟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墙,自上而下压了下来,扑在地上,顿时将众人掀翻在地,连草坪中的杂草,多数都被连根拔了起来,震出去几十米远。
“他娘的,力量真强大!”有人抱怨着说了一句。
黎山盯着强光,抬头望了上去,脸上透出一股忧虑,道:
“君上刚才帮云七打通天灵主脉,耗了不少元气,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于他不利啊!”
只是气场和波动太强,他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呆呆的看着。
空中时空早已扭曲,像是定格一般,动也不动,只四周散落着冰块,夹杂着一些金黄的火焰。
突然,一道白光从剑戟中间猛的射出,直冲云霄。
“砰!”——“轰!”
凝固的结界猛的炸开,强烈的光波耀瞎人眼,猛烈的震慑力将空间扭曲得东倒西歪,那气流形成的巨剑和巨戟,竟猛的同时插在了地上,一圈圈光波猛的袭来,大地为之颤抖。
“呀!世界末日了!”
“喝,毁天灭地的力量,不愧是到了君的级别!”
“人呢,人不见了!”
众人被这两君相斗的场面震惊住了,一时间语无伦次起来。
立在地上的白色巨戟猛的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甩出一片片冰雹,而后那旋涡愈发变小,一道强光闪过之后,柳来群单脚站地,只见脚下一片冰封。
强烈气流逐渐平复之后,柳来群整理过那吹乱的头发,冷冷道了一句:“我们走!”
那两女子便又妞着腰身,簇拥着柳来群离去。
这时,那黄色的气流巨剑才猛的射出一道黄光,一阵狂风吹过之后,光晕逐渐散去,罗飞捂着胸口,狼狈站在原地,空中依稀飘落着刚才金黄的火苗。
“君上!”云七第一个冲了上去,搀扶住罗飞,道:“他们走了,没事吧!?”
“咳!”的一声,罗飞嘴里吐出黑血来,艰难道:“我受了寒冰之气的腐蚀,大伤了元气,快!扶我入殿……咳!”
众弟子这才回过神,忙跪地大呼:“君上神威,无坚不摧……君上神威,无坚不摧……”
“他自己也受了重创,该是被我的朝阳之火灼伤了……”
“是啊,不然来都来了,没拿到龙碎,怎会就此罢手!”
已是正午,热,自然是热。但似乎并没有这么热,柳西群满头大汗的样子,让两个侍女都觉得有一些夸张。
“过几日在回雳山城,就近找个地方休息。”柳西群说这话的时候,虽有些阴阳怪气,但话语间满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侍女道:“君上,在安山城休息,只怕……”
“只怕什么?没见本君上受了重创?蠢……”货字还没说出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另一侍女小声道:“君上,那龙碎……”
柳来群并没有回答,只捂住了胸口。
炎灌山上,几道背影急速闪过,背着阳光,看不清模样。
一黑衣男子道:“正是时候,机不可失,不如就趁今晚……”
另一黑衣男子大笑一声,道:“是啊,灭了他!”
“可我听说是云七那小子干的!”
“没了罗飞的保护,那小子跑得了?”
“就这么硬上,只怕生出事端,不够保险。”
“那怎么办!”声音明显急促了起来。
“怎么办?哼!……”
叽叽歪歪几个黑衣男子嘀咕了起来,随即几道黑影像风一样散了去,消失在正午的炎灌山,只留下一股微风,带着烈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