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
叫出这一声的正是叶天。
“你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
夏子琪先跳起来,满眼轻蔑地看着叶天。
“什么玩意儿,搞清楚你的身份,这有你说话的资格?”
夏子皓紧接着,斜睨叶天一眼叫道。
“真是,什么东西?你也想跳出来搅和?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夏长乾大为恼火,愤怒得两眼瞪着叶天。
“都给我闭嘴!你们说话给我注意点。
谁说小天没有资格说话了,他可是夏雨嫣的丈夫,当然有权发言。”
夏老爷子虽然对叶天否定他的决定,挑战他的权威,很不开心,但还是这样说道。
“爸,就算他是和夏雨嫣领了证的女婿,他也只是个上门女婿。
再说,他一个刚从山沟沟里跑出来的,懂什么?
哪有资格参与我们这么重大的决策?”
夏长乾很是不服气地争辩道。
他对叶天充满恨意,叶天在招标现场对他的训斥,一直耿耿于怀。
“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
夏老爷子呵斥完夏长乾,看向叶天,笑问道:“小天,你为何不同意?说说你的理由。”
“爷爷,这个大伯和他的这一儿一女,在招标会现场,讥笑嘲讽我和我媳妇。
他们跟外人一起羞辱欺负我媳妇。
别人骚扰欺负夏雨嫣时,你们站得远远地看戏,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
现在他们却跑来摘桃子。
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媳妇就是真干不了这工程,也不会给他们。
更何况,我能让我媳妇按时开工,并且保证质量,按时竣工。”
夏长乾愤怒地一拍桌子,“小辈,你别胡说八道!我哪里羞辱欺负夏雨嫣了!”
“叶天,你别瞎说,我们哪里羞辱欺负夏雨嫣了?”
夏子琪也横眉竖眼,大声反驳。
“你们都不承认?
指责夏雨嫣出卖身体去拿工程,玷污了你们夏家的名声。
这是不是你们说的?你们三个谁没说过这话?”
叶天目光在他们三个身上扫过,冷冷说道。
“小辈!你胡说,那是别人说的,我们只是质问求证。”
夏长乾怒不可遏,盯着叶天目光中满是恨意。
“你们都给我闭嘴,混账!这种话是你们能说的?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夏长乾,夏子琪,夏子皓你们都给我向叶天和夏雨嫣道歉!”
夏老爷子怒了,一张老脸阴沉得快要下雨,勒令道。
“雨嫣侄女,叶天,我错了,大伯向你们道歉!”
夏长乾内心虽然很是愤怒,但是为了标王工程,他还是放下架子赶忙道歉。
“嫣姐,叶天,我也知道错了,我道歉!”
夏子琪也很是不情愿的,说了声道歉。
“雨嫣妹子,叶天,我错了,我也向你们道歉!”
夏子皓也很是敷衍地,来了一句。
夏雨嫣一直冷着脸,什么也没说。
“小天,你看你大伯和夏子琪,夏子皓都道歉了,这事就先这样吧。
至于那个标王工程,还是让你大伯家他们去干吧。
嫣儿他们家,眼下确实没法完成这个大工程。”
夏老爷子看似说服叶天,其实已经决定了。
“爷爷,我不是说了吗,我能帮我媳妇完成这个工程。”
叶天有些不悦地说道。
“小天,你是不懂这个行业,爷爷不怪你。
你想帮嫣儿,心情爷爷也能理解。
可是,这个标王工程造价三个多亿,前期垫资的将近一个亿,你是不可能弄到的。”
夏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小天,就这样吧,回头我让你大伯多给嫣儿点补偿。“
”爷爷,我再强调一次,不同意,你们要一意孤行,恐怕谁也干不成。“
叶天说着起身,直接上楼去了。
他知道包括夏老爷子在内,全都不相信他,也懒得跟他们争了。
夏老爷子看着叶天的背影,面色难看,不断变化。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刚下山的孩子,能筹集到巨款。
他认为他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
老二家明明完不成的事,就应该让老大家去干。
两家之间矛盾再大,也是一家人,都是他的儿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他是很喜欢叶天这个年轻人,但是老年人的通病,不允许小辈反驳他,尤其这种大事方面。
他也宠爱夏雨嫣,但终究是女孩子,不会把家族交在她手里。
夏雨嫣目光很是复杂地盯着叶天的背影。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为她报答不平,争取利益。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出,叶天哪来的自信,能帮她完成这个大工程?
”什么东西?敢给老爷子甩脸子!“
”一个上门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夏子皓和夏子琪看着上楼的叶天,小声嘟囔着。
”都给我闭嘴!以后别让我听见这种话!“
夏老爷子阴沉着脸对夏子皓和夏子琪呵斥一句。
刚想也骂一句的夏长乾,也和儿女一起闭上了嘴。
”好了,就这样吧,老大你们一家走吧。
明天就赶快去接洽工程,工期质量要绝对给人家保证。“
夏老爷子沉着脸,对老大一家人摆摆手。
”爸,你就尽管放心吧,我明日早早去,保证工程绝不会有问题。“
老大一家人全都脸上笑开了花。
”长空,马兰妹子,侄女我们走了,以后常到家中来玩啊!“
夏长乾的老婆,笑面如花地说了她从来到走的第一句话。
”嫣姐,谢谢了!我们走了!“
夏子琪这一声谢谢,和那得意的笑。
夏雨嫣气得只能抬头看向天花板。
夏长空和马兰全都阴沉着脸,就想把他们骂着赶出去。
看看老爷子只能忍住。
夏长乾一家人说说笑笑向外走去。
夏老爷子沉着脸,向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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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山庄。
一间装修极尽奢华的房间里。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小平头上稀疏的花白头发,满脸横肉上面疙瘩瘩,眼神凶狠阴鸷,一眼看过去就知,是个凶恶之徒。
他正是滨海号称地下帝的洪传奎。
社会上人人都尊称他一声洪五爷。
此时,他却卑微得如孙子一般,低眉顺眼,垂首恭恭敬敬立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旁。
“洪五爷,查得怎么样了?我家少爷有消息没有?”
中年男人一张马脸阴沉着,显得很是烦躁,语气冰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