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盖地虎?”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其中为首的一人轻声嘀咕着,向前走了几步。
用手枪顶着胖子的脑门,围着他转了几圈。
“太胖,质量不好。”
阿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瞧不起人?
什么叫质量不好?
走路踏马的都甩大腿,敢说自己质量不好?
“不是,哥几个,你们干啥的啊?我们就是想过去找个工作,你们这还对上暗号了?”
苏墨一把将胖子拉到身后,表情愤怒。
“呵呵,根本就没有暗号,不过是试试你们,成,既然是过去找工作,那你们俩说说,都会干什么活?”
一见两个人紧张的模样。
几个壮汉缓缓收起枪,心里放松了不少。
最近这段时间很邪门,各种输送人员的劳务公司全被抓,这个时候还想着过来干活挣钱的,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说不定就有可能是龙国的卧底。
如果是卧底。
刚才说出暗号的时候,一定会动手,绝对不会露出愤怒的表情。
更何况。
其中一个人都胖成什么样了,龙国的治安局只要不是瞎子,也不会派这样的卧底过来。
“不是你们给安排工作吗?”
苏墨没回答这个问题,诧异的说道:”劳务公司的那个小姑娘给我们说,在你们这个地方,一个月就是刷盘子,那工资也有一万多,这种活我就能干啊。”
“你们俩一个月就想赚一万?自己擅长什么,我们才好给你们安排什么,这样工资也能更高。”
壮汉循循渐诱,冲两人招了招手,示意跟着他们边走边说。
根据以往接人的经验,一听干自己擅长的,一个月能多拿钱,这些偷偷跑过来的龙国人,一定不会有任何隐瞒。
这样,也是为了稳住对方的情绪。
毕竟,一会送到地方,可就什么都明白了。
“擅长干什么?”
苏墨摸着下巴沉思了一番,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轻声回道:
“我好像啥都能干,只要是来钱多的活,我都成。”
“你呢?”
几个人望向了一侧的胖子。
“哥,能吃算不算?”
阿胖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
队伍马上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你好好说。”
苏墨没好气瞪了这家伙一眼。
能不能尊重点,人家好歹是噶腰子团伙的人,什么时候能吃也是擅长的活了。
“那什么,能吃不算吗?那就只有这一个了,大哥,我XY特别强,真的, 去年的时候,我二叔让我去干‘嘎嘎’我都没去,听说老赚钱了,一年买车,三年买房,大哥,你们那有这种场子吗?我能干这个,陪个富婆什么的,我特别在行,不吹牛,要不到树后面,我掏出来给你们看看……”
阿胖悄悄对苏墨眨眨眼,龇牙吹嘘着。
“对!”
事已至此,苏墨只能点点头,附和着回了一句。
几个壮汉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出怪事了。
这几天怎么了?
一天之前,另一个团队在边境线又接到了一伙人,其中有个名为“曹三儿”的半大小子,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行,我们有这种场子,你有这个特长,我信,不用掏出来看了,一会你们两个人都去,月入十万不是梦。”
壮汉嘴角抽搐着回了一句,带着几个人迅速向树林外走去。
……
位于原始丛林内的一处破败工厂。
焊死的铁笼房间内。
猛哥几个人盘腿坐在地上,神情愁苦的盯着外面的月亮。
“猛哥,这就是你说的接应的人?快拉倒吧……接应咱们就关铁笼里啊,别骗我了成吗?我当初跟着你就是为了去看看大长腿,到现在,真的,不是我三儿不够意思,你就说,牛腿,驴腿,狗腿我都看了,就是没见人腿,你不能看我年纪小,就这样忽悠我啊。”
蹲在角落,脖子上拴着铁链的曹三儿,情绪崩溃的吼道:
“还没看明白吗?”
“马德,关在隔壁那个人回来我都看了,腰子被嘎了,这就不是什么接应的人,人家踏马是噶腰子的,我……我踏马才19啊,都没尝过啥滋味呢,再被嘎了,你说我冤不冤啊。”
猛哥抬腿蹲在地上,使劲用手掌搓了搓脸。
愁的嘴都起泡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
真不如当时不跑过来呢,让后面那俩畜生抓了,就是被枪毙,那也不至于被人嘎了腰子啊。
其余几个人沉默不言。
默默揉着自己的两个腰子,心里是相当舍不得。
“都别急,嘎是绝对不能被嘎,不能乱,那么多大事都过来了,迫击炮咱们都没害怕,还能让这伙人给唬住了?都凑过来,咱们想想办法。”
猛哥低吼了一声。
将所有人召集到了三儿旁边,静静看着几个人,示意大家伙集思广益,一起想想办法。
众人齐齐叹了口气。
蹲在铁笼房间的角落,拼命想着办法。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
除了三儿不停抽泣抹着眼泪,没一个人开口。
哪有办法啊。
都被人关铁笼房间里面了,人家来带人的时候,旁边最起码跟着好几个手持突击步枪的人,一言不合就会开枪。
起初才进来的时候,几人就合计过,趁着半夜逃走。
可铁笼子焊的太结实了,三儿为什么会被铁链锁起来,那就是用牙啃铁笼被发现,然后被锁起来的。
“呜呜呜呜……猛哥啊,我可去你嘛的吧,整天你就会给我画饼, 什么到了这边,你就能横着走,你现在麻溜站起来,横着走一个我看看?”
“你是螃蟹咋滴,到时候腰子被人嘎了,爬着走都费劲,还横着走。”
“你就看我回去告诉不告诉二大爷的吧,就我一个孙子,你带我出去闯荡社会,给我踏马的连腰子都闯荡没了。”
见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曹三儿彻底崩溃,开始破口大骂。
“别嚎了,再关进来两个人。”
忽然。
一群壮汉用枪口顶着两个头上蒙着黑布的人,打开铁笼,将两个人推了进去,顺手摘掉了头上的黑布。
“谁晚上再出声,先嘎谁!”
壮汉眯眼重重关上了铁笼,扭头离去。
苏墨瞅着面前的几个老熟人,不由咧嘴笑了。
什么是缘分。
这不就是缘分吗?
兜兜转转,最后居然又锁一个笼子里了。
“呦,这不是咱们猛哥吗?最后跑的时候,不是豪迈的很,什么天高任鸟飞,只要到了这边,就能横着走吗?咋地啦这是?”
“飞累了?”
“咋还关笼子里了呢?”
苏墨眼一斜,抬腿蹬了猛哥一脚,相当不是人的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