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卓小姐乘坐的飞机晚上10点40落地。”舒钦刚收到最新的航班信息,立马汇报给左禹川。
“知道了。”左禹川头都没有抬一下。这把舒钦整得着实郁闷,明明元旦节当晚,左禹川交代舒钦关注阿尔山飞往筑城的航班,有消息要告诉他。
见舒钦不动,左禹川补充了一句“晚上的视频会议改到明天。”
卓楠受伤的消息并未告诉任何人,当舒钦见她拄着拐杖缓缓走出通道时,心里一惊,赶紧上前搀扶。卓楠也被突然出现的舒钦吓了一跳。
“舒特助,好巧,你怎么在这里?”“卓小姐,你这是……”
两人不约而同出声,卓楠看着自己脚上的石膏,好像是自己的脚更值得先解释,“滑雪弄伤了。”
“左总在等你。”
卓楠虽然满腹疑惑,但好像现在逃走也来不及了,任由舒钦扶着走出机场。
卓楠以为舒钦会带着她去见左禹川,不曾想左禹川就在车上,左禹川冷冷开口:“怎么回事?”
什么态度,凭什么质问自己,前几天和自己道新年快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说一起去看初雪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卓楠把包放在横在两人中间,也用相同语气回答“滑雪摔倒了。”
“什么时候的弄的?”
“跨年前一天……”
“舒钦,先去申记瑜那里。”
“不用了,我养差不多才回来的。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就打电话让申记瑜来城东。”
卓楠心里跑过千军万马,轻咳一声缓解当下的低气压,“那还是我过去吧。”
原以为卓楠是和朋友结伴去,谁知道她是只身前往,联想到云顶公馆发生和卓楠离开的时间,左禹川有些恼。
“卓楠,你这是在躲我?”
卓楠略怔“左总你误会了,去阿尔山本来也是我寒假的计划之一。”
“那时间真是赶巧了。”
圣诞节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心里燥得不行,去阿尔山是临时起意,但也绝非是因为左禹川。卓楠的默不作声惹恼了左禹川,他伸手擒住卓楠的下巴,眼色发沉,卓楠被看得发怵,试图拍掉左禹川的手,奈何左禹川的不松分毫。
“左总,那是不是要我哭着闹着要求你对我负责你才满意?你也说了,我是成年女人你是正常男人,男女之间的事情来来去去不就是这样?我都没放心上,你还来劲了……”
舒钦默默升起挡板。命比好奇心重要。
“没放在心上?”左禹川的气息喷在卓楠脸上,“那你在意什么?”
卓楠内心慌乱,奋力想要挣开左禹川的钳制,“你放开我,我……”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臂弯里,未尽的语音淹没在满是发了狠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另一只手覆在卓楠腰间,隔着衣服,卓楠感觉快要被传来的温度灼伤。
久久,左禹川才松开。
“左禹川,你混蛋!”卓楠气急,用尽全身气力推开左禹川。
左禹川看卓楠微微红肿的唇,“还不在意吗?”
卓楠泪意翻涌,别过脸,眼泪簌簌往下掉。好像初雪夜之后左禹川变了一个人,之前是清冷,可没有这样霸道,或者说他原本就是霸道的,只是卓楠不曾知晓。
到了医院,车刚停稳卓楠推开车门拿上拐杖就走,左禹川揉揉眉心,下车走到卓楠身边,弯下腰一把将卓楠横抱起,卓楠反抗,奈何在左禹川的怀里,但男女的力量悬殊就摆在眼前,挣扎无果。
申记瑜又一次被临时喊回医院,他内心是极度不乐意的,但他在看到是卓楠的一瞬间,仿佛吃到了一个天大的瓜,不近女色的左禹川在短时间内带同一个女人进医院。
一系列检查完后,如卓楠所说问题不大,且恢复得不错。
“川哥,你怎么回事,有点反常啊。”
“什么怎么回事,路过遇见带过来看看。”
“哦。顺路……从机场到这里,这路挺顺。”
左禹川顿了一下,“她…挺有趣的。”
申记瑜轻哂,“也是,要是无趣你怎么会三番两次带她来医院。还有……”
“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就直说。”
申记瑜往里看了看埋头整理石膏的卓楠,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改口说:“没事了,书君还在等我,先撤了。”
申记瑜说的是黎书君,黎氏长子,最近一段时间被安排与谢氏千金培养感情,快被折磨疯了。
“作为朋友我还是善意提醒一句,不能善后别招惹。”申记瑜临走时又啰嗦了一句。
左禹川送完卓楠再回到家已经夜里两点了,家门口停了一辆车,待左禹川靠近,车里下来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
“禹川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一你晚上。”语气里带着小情绪。左禹川看舒钦一眼,天地良心他真的不知道程晨希回来了,更不知道她会堵在家门口。
一进门,程晨希从后背抱住左禹川,贪恋的蹭了蹭,“我好想你,禹川。”左禹川没动也不说话,程晨希抬头,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左禹川冷声道:“松开!”
“我不,我已经离开你的视线一年了,我回来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程晨希说着眼泪流下来。
左禹川掰开程晨希的手,甚至不愿正眼看她。“一年前我说得很清楚了,别消耗我的耐心。”
程晨希失神跌坐到地上,懊悔、不甘、愤怒全都交织在一起,一年前整个筑城盛传大禹集团总裁左贺在外有私生子,并且要接回左家,也有传言大禹的继承人并不是非左禹川不可,程晨希怕豪门女主人梦碎。她瞒着左禹川找人调查左贺,但左贺不是什么等闲辈,程晨希还没查到皮毛左贺就发现了,让人带着她到左禹川的跟前。
左禹川就算就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左贺斥责他听信空穴来风的谣言,善妒,愚蠢。这直接导致左禹川虽顶着大禹太子爷的头衔,却无半分实职,走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但程晨希却还不消停,又策划着想借子上位,左禹川忍无可忍,给了她一笔钱,随即也提出分手,程晨希对外宣称出国游学,实则是避开左禹川,等他气消。
‘你任性,甚至刁蛮我都忍了,但我不能忍的是你功于心计,更不能忍的是你把孩子当成上位的筹码,万幸我没有中的圈套。’这是左禹川对程晨希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一年来,这句话像梦魇般时时刻刻鞭打着程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