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峰冷笑两声,随即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中却充满着悲愤,悲哀和愤怒。
秦峰只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嘲讽,先是冷笑,之后放声大笑起来,好似瞧见了这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儿。
“岂止是根子,树干和树枝也烂完了,只剩下末梢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萧老六突然语气落寞的说道,能从他嘴中说出这样的话,该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啊!
“想当年,道爷我身份尊贵,本可以混吃等死,安安心心做我的掌门人,但是老子就是不服输,老子的不仅嘴硬,骨头也硬!道爷我手中的桃木剑一样可以杀人。”
“老子独自带领门下子弟,去和那些岛国人拼杀,为的是什么?为的难道是高官厚禄?为的难道是那权力?为的难道是金银财富?”周大锤突然大声怒吼,他不服,他觉得耻辱。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一种背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终于把岛国那些人给驱逐了,那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也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痛快的事情。
可如今,那些人竟然故意为之,这是在否认他们的功绩,否认他们的流血牺牲,更是在亵渎那无数为了抵御小鬼子而流血牺牲的军人,以及每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周大锤像疯了一样,大声地狂笑着,只是笑着笑着他已经是满眼泪水。
“秦小子,你不要觉得老周疯了,你不知道,他当年麾下的那支几百人的队伍,几乎都在和鬼子的战斗中牺牲了,和他一起下山的同门师兄弟们,也基本上全部牺牲了。鬼子投降的那一天,他所在的宗门只剩下聊聊几人。”萧老六突然看着疯魔般的周大锤,慢慢地说道。
“他所在的门派,在整个道门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更是传承了1000多年,为了和小鬼子战斗,整个宗门可以说是损伤殆尽,整个宗门的传承也差点断绝。但是无论是死去的还是那几个活着的宗门子弟,没有人抱怨,虽然觉得可惜,但是却觉得骄傲。”萧老六继续说着。
“老周就像他说的那样,真的是可以安安稳稳、逍遥自在的当他的掌门人,过完这一辈子的。可是他却......”
“他常说一句话,千年的宗门传承地再久,又有什么用?当这片土地上全都是禽兽而不是我炎黄子孙的时候,与其那样的苟且于世,不如让这个宗门消失。”萧老六慢慢地说道,眼角处也早已经湿润了。
“每年8月的那一天,老周都会早早地起来,穿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袍,去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个星期。其实我和老三都知道,他是去祭奠他的那些与鬼子同归于尽的同门和战友。那一天是对他来说是这辈子最为悲痛的一天也是最为高兴的一天。”
秦峰没有说话,但是他理解周大锤此时此刻的心情,此时的秦峰心情和周大锤是一样的。
“老三、老六,我决定了。”周大锤突然止住了笑声,扭头对着两人说道。
“老子要重新恢复我无极宗,决不能让我无极宗断了传承,老子要做一个违反天道的决定,万万不能让我无极宗断了传承,那群虫豸们靠不住,他们和东山省的那一家一样,无论哪一个外族来了,他们都是跪得干净利落,然后献上降表。”
“好,老子支持你,干脆我也加入你无极宗算了,反正老子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去你那里好歹也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萧老六毛遂自荐要求加入无极宗。
没办法,时代变了,他肯定不可能再回去当响马,继续过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痛快日子了。
“老夫也决定把这一身本事传下去,我这身医术虽然差了点,但是能治病救人,造福百姓也不算辱没了我茅山一派的英名。”就在这时,樊老三也做出了一个决定。
听到这话,秦峰灵机一动,刚想开口,却没想到樊老三抢先问道。
“秦小子,听说你们那伙人准备振兴咱们华夏的中医,你要是不嫌弃老夫医术差的话,你看看给我找一个栖身之地?”
秦峰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这样的人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可不是刘家的那些老不死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宝啊!
“前辈,小子当然是欢迎之至。”秦峰笑得眼睛都几乎成了一条缝。
能不高兴吗,医术又牛逼,虽然老头自己说武道修为差,但是那要看和谁比,樊老三好歹也是天级的高手啊!
有其他坐镇,能镇住一大批的宵小之辈。
虽然皇甫月婵可以让一些中医药世家加入进来,但是这些人秦峰都不用想,肯定是各怀心思,但是有樊老三在,那就真的是定海神针。
比武力值,那些人未必打得过!
比岐黄之术,那些人也未必比他强!
比资历,那些人就更差了,这可是一人毒杀小鬼子一个小队的狠人。
可以说,樊老三这辈子见过的死人比他们吃的大米都多,能从那个最为风云激荡的年代活下来并且至今活得还好好的人,能简单的了?
“秦小子,道爷我和老三已经相处了半辈子了,自然是老三走到哪里,我也要去哪里。”周大锤突然说道。
“老子也是,咱们哥三个没事还能一起喝喝酒,离开老三的狗肉,老子估计要少活好几年。”萧老六也跟着说道。
“欢迎,欢迎,”秦峰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一下子三位高手都到了自己身边,十个人都会高兴的吧!
秦峰当即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他要买房子,买大房子!
“秦小子,这或许就是炎黄守护者联盟真正存在的意义,也是他能传承几千年下来的真正原因。”就在这时,樊老三也是神情复杂的对着秦峰说道。
秦峰突然沉默了,只是内心深处的一股信念被彻底破碎,另一种信念突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