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秦峰回到了樊老三的住处,那是一座很简单的农家小院,前面就是樊老三的狗肉馆,后面就是他的住处。
秦峰被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里面,然后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樊老三,萧老六自己周大锤,这哥三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向黄狗了。
“杀狗的,我看你这条老狗有点瘦啊,今天估计来吃饭的人比较多,你这条老狗我估计不够吃。”萧老六一边磨着刀,一边一语双关的说着。
萧老六刚说完就突然感觉到汗毛直立,扭头一看就看到樊老三盯着他,脸上却满是笑容。
看到樊老三如此的笑容,萧老六心里咯噔一下,作为相处几十年的老伙计和战友,他太清楚这个杀狗的性格啦!
对方越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越说明有人要倒霉,倒大霉。
作为老伙计,对方自然不会杀了自己,但是身为医术高手的樊老三,偷偷地在你的日常吃喝里面加点额外的“调料”,足以让你“爽”上天。
“你别看我啊,老三,我是说你买的这条狗太瘦了,肉不多,今天中午或者晚上人多的话,估计不够大家吃啊!”萧老六连称呼都变了,脸笑的跟菊花一样。
“赶紧杀狗去,谁告诉你就这一只狗的!”樊老三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老锤头,赶紧过来,别他娘的在那里喝茶了,给我把这条狗崽子给我按住了。古有庖丁解牛,今有萧老剥狗。”
磨好刀的萧老六吆喝着正躺在葡萄架下面的摇椅上喝茶的周大锤。
“你个开黑车的,咋搞个事情磨磨唧唧的,杀条狗都要折腾老子一起来。”周大锤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当年战场上你和岛国的北辰一刀流的那几个高手对战也要像今天这样唧唧歪歪的,你那条狗命早就没了。”周大锤吐槽道。
“得了吧你,咱们哥三个,老樊人家好歹是杀狗的,还开了个狗肉馆,我呢,也开个出租车,没事带一些外地的游客转转,只有你,啥事不干,就知道混吃等死,一到晚上就跑去广场和那些老娘们唧唧歪歪的跳广场舞!”萧老六反唇相讥。
“咋了,你羡慕我了是不?谁让你张的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像一个猥琐老头,哪个娘们儿愿意和你这货多聊天。”周大锤也开始损着对方。
“你们两赶紧的,有这废话的功夫,都杀好几条狗了。”正在那里煮早饭的樊老三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两人一大早的就争吵,实在是太煞风景。
“得得得,老三都看不下去了。快点过来搭把手,给老子把他的两头腿给我绑上。”萧老六指挥着周大锤。
同时还对樊老三提了一嘴:“记得烙几个烧饼,在煮几个茶叶蛋,对了,把你那珍藏的大红袍也先给我泡上,我一会儿用它漱口。”
“你咋不上天?”看着婆婆妈妈的萧老六,樊老三不耐烦地说着,可是手上却没有闲着,真就去煮茶叶蛋,泡茶去了……
“吱呀”!秦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秦峰,你的洗漱用品都在井口那里!”正在案板上揉面的樊老三朝着井口处努了努嘴。
“谢谢前辈!”秦峰又对另两位正在那里杀狗的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洗漱去了。
“秦峰,过来帮我烧火。这烧饼啊,就得用柴火锅烙出来的才香。”樊老三见秦峰忙完了,招呼他坐过来帮忙烧火。
“好嘞!”秦峰小跑着来到了灶台边,从灶台里面拿出来一根燃烧着的树枝,然后点了一根烟。
樊老三一边揉面,一边看着正在打量自己的秦峰,笑着说道:“你现在肯定一肚子的疑问,你想问就问吧,我看情况回不回答你!”
“呃!”秦峰直接麻了,“前辈,那我就问了啊!”
樊老三不说话,从旁边的碗里面抓了一把面粉,撒在了案板上。
看到比,秦峰问道:“前辈,你和另外两个前辈究竟是什么来历啊?”
樊老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拿了一个不锈钢盆,把揉好的面放在了盆里面,随后又拿起一个盆扣在了上面,开始醒面。
随后,樊老三到井边洗了洗手,然后跑到葡萄架下,拿起了一个水烟筒,开始抽了起来。
“前辈你莫非是彩云省人?”秦峰看到对方手中的那个水烟筒,惊讶地问道。
“你小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沛县人,只是我那已经去世了那口子是彩云省人,因此我才喜欢上了抽这水烟筒。”樊老三一边抽一边说。
秦峰顿时尴尬无比,草率了!
“我啊,祖上的确是樊哙将军的后代,只是在咱们华夏,还能传承下来的,哪一家祖上没有阔过!”樊老三笑着说道。
“也是,在咱们华夏,从来不论血统,谁也不比谁高贵,只有畜牲才讲血统纯正。”秦峰深以为然地说道。
“当年我拜入了茅山派,在师门里面学艺,当时师父说我武道一途资质一般,后面我就专心在师门里面学习道医。”樊老三手里面拿着一根火绳,扒拉了一下烟叶。
“后面那场战争爆发了,宗门内师兄弟们,师父师伯师叔们纷纷下山,各自以各自的方式投入到了这场战争中去,最后战争胜利,我茅山一门共计下山49人,最后活着回来的也只有三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樊老三的眼睛里含着泪花。
“我主要是负责治病救人,但是很少和鬼子进行正面战斗,同时也被师兄师姐们保护的很好。所以才最终够活了下来。”此时的樊老三很是伤感。
“得了吧,卖狗肉的,你这个道士可是阴险至极,我们这些大老粗用剑戟刀枪杀人,你这个老刘可是用毒药杀人的。”
就在这时,手里面拎着一把杀狗刀的萧老六走了过来,刚好听到樊老三的话,顺嘴就接了下来。
“心狠手辣,面慈心黑说的就是你。不过对于岛国的那些畜牲,我觉得再怎么做都不过分。”萧老六嘴上在鄙视,其实心里面却是佩服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