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马格了隔壁的,不说他了,老大,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吧?”终于,雷升开口问着秦峰的生活。
“我,我这几年的经历不值一提,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实在是杀累了,就回国了,干起了小保镖,每个月万八千的工资,有吃有喝的,挺好的。”秦峰苦笑着说道。
雷升却知道,事实上远没有秦峰说的那样轻松和简单,当年秦峰可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离开燕京的。
甚至可以说,是狼狈的极具屈辱地逃离燕京的,当时的条件下,如果不离开的话,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想一想,最有可能成为共和国最年轻S将的秦峰,就这样过上了逃亡的生活,不要说是秦峰了,就算是任何一个热血青年都会不甘心。
雷升虽然不相信秦峰所说的,但是有一点,他是相信的。
那就是秦峰的生活肯定是充满着死亡和杀戮,而且情况恐怕比在军队里面的时候更加的险恶。
毕竟,国外的暗黑世界的流血死亡是家常便饭一样,想要在那里取得一丝生存的机会,恐怕只有靠鲜血了。
见秦峰不愿意多说,雷升也没有再问,有的时候,有些伤痛只有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来慢慢的舔伤口。
“老大,兄弟们都等着你回去呢,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都愿意听你的,和那个杂种好好地干他一场,他妈的,他以为背后有吴家就牛逼了,逼急了老子,老子把他们吴家都给他炸球了,操他妈的。”
“好了,你年纪比我都大,按照年龄,我也得喊你一声哥,反正现在你的工作已经比较安稳了,也不那么危险了,何不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过几天好日子呢?”
面对雷升的提议,秦峰没有任何的心动,或者说,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这个冲动,可是理智却告诉他,自己不能那样做。
这些老兄弟们都已经年纪不小了,有些人好不容易从那个血淋淋的战场上下来了,过上了比较安稳的日子。
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把他们从新拉入到漩涡中去呢,自己这帮人都已经老了,年轻不在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个仇当然是要报的,吴家无论如何也是要干掉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成功与否,秦峰都不想再把他们牵扯进来。
当然,有人会说秦峰这是在装逼,什么都已经老了,不到三十岁,装什么成熟呢?
确实,秦峰他们这些人虽然生理年龄确确实实还很年轻,像他们这样年龄的其他男男女女,在谈恋爱,在醉生梦死,在矫情着,有的甚至因为迷茫而吸毒,有的女孩子都已经堕了好多次胎,还抱怨没有好男人。
可是他们呢,他们十八九岁,二十岁出头,就已经上战场杀敌人保家卫国了,人生中能有几个二十岁,他们把他们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这个国家,从稚嫩无比的小男生成长为了一个杀人无数的老兵。
这是社会上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过的,他们经历过的生生死死,恐怕是那些人几辈子加起来都比不上。
他们受过的伤多如牛毛,虽然现在只是二三十岁的面容,可是身上却已经是千疮百孔,再加上一颗七老八十的心。
没有什么比生死和血腥更能让人成长了,而他们这样一群人却整天与生死打交道。
年轻时留下的伤痛,现在一到下雨天都疼痛难忍,身体已经在退化了,早已经不是巅峰时期的状态了。
就像眼前的雷升,比秦峰在炎黄之剑里面的时间都要长,在秦峰没有成为总教官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上校了。
只因为一次执行任务,右手受了重伤,虽然后来治好了,但是却落下了病根,已经不适合再在炎黄之剑里面服役了,这才有了,被国安招走的剧情。
秦峰没有在说话,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就走了出来,再次坐到了雷升的旁边。
“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点钱,不多,把他分给兄弟们吧,这也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了,希望他们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买车买房,娶妻生子,有空的话,可以把他们都叫来沪海,我们好好的聚一聚,其他的就算了吧!”
秦峰把手中的那张银行卡交给了雷升,他相信以雷升的身份,自然是可以找到他们的,里面的钱不多,也就两千万,分给兄弟们,每个人也差不多能分个百八十万的。
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也可以过上比较好的日子了。
“老大,你?”看着那张银行卡,雷升有点悲伤的说道,他自然知道秦峰的话意思是什么,那就是不让他们这些人参与其中了,有什么,他秦峰一个人来。
秦峰看着昔日的老兄弟,说道,“以前带着你们在枪林弹雨里面进进出出,现在既然兄弟们都已经退下了,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吧,好好地陪陪父母、陪陪家人。”秦峰略显失落的说道。
“好了,不要说了,喝酒,喝酒,今天知道你来,特意弄了一盘油炸花生米还有一盘醋溜黄瓜,这可是下酒的好菜啊,不要浪费了。”
“对了,那两位兄弟,一起来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谁要是不喝醉了,可就不是带把的!”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了,还有姑苏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他们不安生,想要弄点什么,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孤儿院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我就回去,这是境外恐怖分子勾结国内分裂分子制造的一场行动。你们两个听到了吗?”
雷升大声地说道,并且问着身边的自己两个手下。
“听到了,处长,我们可以作证的。”两名手下赶紧严肃地回答道。
听到这,雷升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此,秦峰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而是喝起了酒,于是四个大男人就开始拼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