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个吴卫国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堪重任。”老头提醒着田涛,希望他不要把宝压在吴卫国身上。
这段时间,他对吴卫国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的评价就是,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公子哥,一来姑苏就喧宾夺主,俨然把田家当成了他的仆人,这吴卫国有心机,也聪明,也有手段,但是不多。
对付一般的小白或许还可以,但是在田涛这样的人眼里,吴卫国所作所为就真的是太小儿科啦!
甚至是相形见绌!
“您老就放心吧!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田涛自然知道这位老人是为了自己好,因此也不生气。
“他吴大少把我田涛当做一把刀,去砍向福康集团,他不仅想要福康集团和安康集团,甚至还想要吞了我田家。”田涛冷笑地说到,他对吴卫国的心思门清。
但是他田涛能闯出这么大的家业来,自然不是任人拿捏的存在。
“他想吃了我,我却要要了他的命!”田涛心里发着狠,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吴卫国平安离开姑苏。
更何况,他有足够的底气,即便是吴卫国被他算计至死,他也能保证吴家不敢动他。
“没事,欲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样我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啦!”田涛喃喃自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才是真正的猎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而偏偏吴卫国就把自己当作了笑到了最后的人。
这样的人,他不去死谁死?
……
皇朝酒吧,姑苏很出名的酒吧,也是一群荷尔蒙旺盛的男男女女们最喜欢的酒吧,目前网上流传的永利酒吧在他面前就是弟弟。
而这家酒吧的真正主人就是黄大为,姑苏地下世界的老大,江湖人称“丧门黄。”
之所以有这个称号,那是因为这货行事向来狠辣凌厉,最喜欢干的就是斩草除根,灭人满门的事情。
20年前,姑苏地下世界大大小小的势力多如牛毛,血拼火并层出不穷,而黄大为就是其中一个小团伙的老大,由于心狠手辣,很快就站住了脚。
然后用了 10多年的时间,成功一统姑苏地下世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瓢把子!
“老大。”一看到黄大为脸色有点难看,他身边的小弟就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然后赶紧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家老大的面前,在黄大为身边待了 5年的他,自然清楚,自家老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但是他却从来不喝多。
果不其然,黄大为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旁边的小弟又赶忙倒了一杯。
“去,把贺军他们几个叫过来。”又满饮杯中酒后,黄大为吩咐道。
“好的,老大。”小弟赶紧跑出去,生怕出差错。
田涛的意思他懂,二十年了,每一次田涛对他说处理,那就只有一个意思,杀人。
毕竟人家现在已经是姑苏市的首富,委员,明面上也是一号人物,这种人怎么会亲口说出杀人两个字呢!
但是这一次,他黄大为是真的不想处理人啊,那毕竟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啊,称之为左膀右臂也不为过啊!
更何况这个手下为人也很不错,在他们内部也是人缘极好。虽然这年头都向钱看齐了,江湖义气什么的大家都不遵守。
可是他们这种混地下世界的,多多少少还是要讲那么一点点义气的。自己这个手下很听话、能力又很强,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又很忠心,他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
可是田涛那里又让他务必处理得干干净净,不能留任何的尾巴。
所以他很纠结,到现在他也没下好决心到底要不要处理掉自己的这个手下。最重要的是要以什么名义完美的处理掉,才能堵住悠悠众口,避免其他的人闲言碎语。
自古以来,队伍都是最难带的。
半个小时之后,贺军几个人来了。
“老板好。”贺军一行人总共有6个,除了贺军剩下的5个人是贺军自己的嫡系。
黄大为让自己的小弟给贺军6人上酒,随即指了一下沙发,示意这几人坐下,然后说道,“老贺,咱们认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是的老板,9年前你在西南边境救下我们兄弟6人,当年要不是你仗义出手,我们兄弟几个早就死在了那雨林里,被蚂蚁啃成白骨了。”贺军满是回忆,很是感激地说道。
“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自家兄弟。”黄大为摆了摆手,“当年救你们兄弟6个,也是顺手为之,我这辈子最值得、最骄傲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们兄弟6个。”
“别的不说,你们兄弟几个可是也没少救我的命。”黄大为无比感慨,他这话倒不假,那些年为了整合姑苏地下世界,他没少砍别人,仇家不能说是没有一个,至少是遍地都是。
好几次也是差点被人干掉,还真就多亏了贺军兄弟6人,让他多次死里逃生,不然的话现在哪里还有让人闻名丧胆的“丧门黄。”
“老板您客气了,要不是您,就没有现在的我,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没齿难忘。”说着,贺军就站了起来。
“坐、坐、坐,不要客气,都是自家兄弟。”黄大为也站了起来,走到贺军的身边,拍了拍几兄弟的肩膀。
黄大为看着贺军的脸,一脸的伤感,“当年要不是为了救我,你这张脸也不会被烧成这个样子,曾经多俊的一个汉子啊,现在却毁容了。”
“我老黄也是心怀愧疚啊,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你。”黄大为一脸惭愧之色,唏嘘不已。
“这算啥,”贺军一脸不在乎的说道,“男人的伤疤就是荣誉,咱老贺别的不会,也只有这一身的力气啦。”
“弟兄们这些年吃苦了,我这当老大的有愧于你们。”黄大为又回到了座位上,“你们也知道,孤儿院的事情现在闹得有点大,当初我也以为只是屁大点事儿,受人之托,我不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