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有些不忍心,“其实这只是假如,也许太子不会这样的。”
白琴似乎又了宣泄的出口,不断的向白棠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其实也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外面的人都想嫁进宫中,却不知进了宫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怎么飞也飞不出去。
姐姐,我不想变成那样,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我喜欢外面的世界,不想被困在一方天地里面。”
眼里充满了认真,让白棠都为之一颤。
气氛有些悲伤,白棠握住白琴的手轻轻摩擦着。
“琴儿别担心,我会让你过那样的生活的。”
妹妹的愿望是美好的,她会帮妹妹守住她的纯洁。
她们二人说的尽兴,却不知在草丛后面有个人影在默默的听着。
当他听到白琴说的对他有好感的时候,心里一阵雀跃,但是后面那句不想喜欢,让他的心如同被冰扎了几下,疼痛至极。
他的听力一向很好,还没走出去多远呢,便听见白棠的话。
他知道这样子偷听有失礼数,但是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想错过。
便听到白琴真正的内心的想法,也知道为何她今日会对自己这般冷淡了。
她想要的竟是这样吗?
秦萧晟听着她们的话,虽然有些心痛但是也有些侥幸。
如果自己没有听到这些话的话,是不是就要错过了?
秦萧晟沉思了一会,深深的看着白琴的背影,转身离去。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白琴似是有所感应般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看去。
只看见一团草丛在立着,白琴撇眉,便又接着跟白棠说这话。
渐渐的,日落西山,白琴来到马场中间,白舸刚好从马背上面下来,看到向他走来的白琴,连忙挥挥手。
“大姐姐,二姐姐,我在这里。”
两人噙着笑向白舸走去,摸了摸白舸的头。
“大哥呢?”
“大哥和太子殿下走了。”
白琴点点头,也不应和,白舸歪歪头看向白琴,今日的二姐姐有些奇怪。
三人回到家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便一起走到大厅去用膳。
三人到的时候,白铮已经在了,脸上有些愁容,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琴看了看白岩的脸色,也是跟白铮一样,脸色铁青,和白棠对视了一眼,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众人在一片安静声中用完了晚膳,白舸也被带回去他所住的院子里面了。
其他人便都留了下来,白岩皱着眉看向其他人,语气没来由的严肃。
“今日大理寺那边说有人打算接走宋艺,但是被抓住了。”
白岩已经休了宋艺了,所以便不能叫宋姨娘了。
白琴有些惊讶的看向白岩,“爹爹莫不是觉得是西疆人?”
白岩点点头,两根手指摩擦着下巴的胡子。
“想必宋艺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对她们来说,就是不知道她们的计划是什么。”
西疆人大动干戈想要救出宋艺,甚至不惜暴露自己,说明宋艺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白琴沉思了片刻,猛地想到。
“白茶呢?白茶怎么样了?”
其他人也是没有想到还有白茶呢,想让人去打听一下,就已经有人上门来了。
“报!”
“说!”
白岩看着前面的下人慌张的样子,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报告老爷,衙里面的人说,白茶小姐被人劫走了。”
白琴这时明白了,这是声东击西呢,要是两个都能救就是最好的,就算不能全都救出来,至少也能救出一个。
不禁白琴明白了,在场的人都清楚了。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宋艺可能还会对他们有些用处,但是白茶是为什么,看她之前的神情,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啊。
另一边在一间明亮的房间里,有个面容娇弱的女子躺在床长,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就像是一碰就会碎的娃娃。
床边坐着一名男子,身穿墨黑色的华服,腰上的蟒蛇图案栩栩如生,那腰线被勾勒的彻底。
他就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那女子的脸庞,脸上充满了怜爱。
许是脸上有些痒,也或许是身上的伤口有些痛,床上的女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上的两层的粉色纱幔,静静的覆盖在床顶上.
那女子感受到头有些疼,想要伸手揉几下,偏头便看见了旁边的男子。
女子瞬间变得惊恐,脸色愈发苍白,害怕到紧绷的他,没有看到那男子充满欣喜的眼神。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我这是在哪里。”
艰难的起身躲进了角落里面,满脸的警惕前面的人。
意识逐渐回笼,她记得她在牢里面,严刑逼供,吃的饭菜是馊的,睡的地方还有老鼠和蟑螂窜来窜去的。
她何时遭过这般对待?都是白琴那个贱人害的,都是她害的自己。
她身上满是怨气,但是她不知道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她一脸狐疑的看向前面的男子,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之间对面的男子带着轻柔且小心翼翼的语气对着女子说道。
“茶儿,你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对的,那女子就是白茶。
白茶看着眼前的男子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惊讶,但是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你是?”
白琴试探道。
看到白茶跟自己说话了,一时上升了一个弧度,就像是刚拿到糖果的小孩子。
“我...我...我是你爹爹。”
白茶眼里瞳孔地震,不相信的看向男子。
“不可能,你不是我爹爹,你说,你想要什么?”
见白茶不相信,眼神里有些失落,就像是蔫了起来。
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茶儿,我真的是你的爹爹,相信我,我过段时间就会将你娘也就出来,到时候你可以问问你娘。”
白茶见他讲得认真,心里便有些信了三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能相信,怎么自己突然就是别人的女儿了?
她明明是白府的小姐!
复杂的情绪交杂着她的心里,不愿再看向他,将自己的头垂下去。
男子看到她没有理会自己,虽有些失望,但是还有觉得理所应当的,毕竟平白无故的告诉她自己是她的父亲,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罢了,便让她自己消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