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行动非常迅速,人一齐,立刻把葛俊青为首的葛家村人全部带回警局。
数十辆警车并排停靠在机场门口,车门打开,二十三名葛家村人并五名保镖都双手反剪铐着手铐,老老实实被摁进警车内,人员浩浩荡荡,差点都要装不下,迎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威压感十足。
连无数过往行人都不禁驻足,还有人偷偷拍照。
最先流传出视频的是一些短视频平台,之后立刻有媒体捕风捉影瞬间跟上,但因为不清楚其中具体事实,因此只是将网友们说过的话再重新编辑了一遍。
但很快,所有消息都如同被吹散的烟雾般消失不见,再搜索相关关键词,就完全看不到了,之前发声的那些媒体,更是在第一时间遭受相关部门的问责。
另一边。
整个警局内气氛凝重,无数人马不停蹄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怎么样?”有人低声询问。
被询问者微微摇头。
——葛家村人或许也明白,只要招了,就会从不知情变成从犯定罪,而只要咬死不说,警方找不到证据,他们所有人都是安全的,因此各个闭口不言,“默契”十足。
“啧。”
“别说,在这方面,有些涉黑团伙都不一定有他们的嘴巴严。”
“毕竟是贩毒……那可是死刑。”
“各种技巧都用过了?提到高嘉远和季娇娇,或者面具人,也都没反应?”
“没。都没。有时候我都怀疑,书本上教的是不是他们都学过,一个个愣是不进套。”
“……少贫。”
“行了,别忘了今天晚上的行动,皮都给我绷紧实点!要出了什么问题,饶不了你们。”
“是!”
夜幕逐渐逼近。
刘青锋神色匆匆从审讯室内走出。
他声音冰冷,拉住抱着资料的李洋:“高嘉远和季娇娇呢?”
“在熬着呢。高嘉远身份特殊,他的辩护律师又据理力争,连同高家的人在外面引导舆论施压,我们这边态度就没敢太过强硬,这不,就等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动,好一锤定音……”
“季娇娇也在局里呢,她算是弃暗投明,给出的证据不算特别有力,但也确实让咱们锁定了面具人的具体身份,确实就是高嘉远,她暂时被保护起来了,现在正跟王姐在一块呢。”
说完,李洋补充了句,“时酒那个朋友也在,正和时酒在会议室待着聊天。”
今天毕竟情况特殊,他们也怕出什么差错,所以又把回家没几天的程拓请回了警局。
就待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能走。
“嗯,知道了,只要人都在就行。”刘青锋说。
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视一眼,面上俱都露出严肃坚毅的表情,与平日里在局里插科打诨的模样完全不同,这一刻,“刑警”两个字在他们的身上具现化——他们眼眸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黑暗与罪恶,即使将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狡猾罪犯,他们也从不退缩,以无畏的勇气和无边的智慧,将法律的铁拳挥向罪恶的深渊。
“机场的视频还是流露出去一段时间,会不会影响晚上的行动?”
“不会。”
刘青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报告,冷笑一声,“被抓捕的人里有葛俊青,或许能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呢。”
半个小时后,十几辆车分散开来,低调驶出警局。
而警局的其中一间休息室内,苏时酒和程拓正对坐着玩手机。
两人的房间隔壁就是医务室,里面坐着王姐和季娇娇——似乎是因为今晚的行动,也似乎是因为季娇娇的举报导致高嘉远身份确定被抓,后者怕被灭口,显得十分焦虑不安,正巧她生理期到了,还有点头疼,一直想吐,就让医务室那边的人开了点药,又找了暖手宝,王姐就在隔壁照顾她。
程拓扬了扬手机:“闲着也是闲着,来一把王者?”
苏时酒:“不玩,你太菜了,带不动我。”
程拓:“……”
苏时酒:“。”
程拓:“……你说得对。”
但怎么会有人说这种话都如此理直气壮啊!!!
不是都说男人已婚后会变得成熟稳重吗?成熟在哪里?稳重又在哪里?
程拓有点手痒,想撸苏时酒的脑袋,又怵顾殊钧,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最终决定不跟苏时酒一般见识,边打开游戏边问:“说起来,你不用去那边?”
苏时酒一顿,慢吞吞回:“……我一个普通人,去那种场合不是拖后腿吗?”
程拓:“也是。都怪你之前太勇猛,甚至还往缅甸跑,搞得我还以为这种场合,你也要冲击第一线呢。”他揶揄地撞了下苏时酒的肩膀,“我都担心什么时候在战地记者的行列里看见你。”
苏时酒哂笑:“那倒不至于。”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之前刘队让我问你,愿不愿意当个编外人员。”
程拓:“啊?”
苏时酒坐直点身体,故意压低声音,用沧桑的声音说:“你那个大学同学,这方面技术不错,怎么当初没想着考这方面的专业?你去问问他,考不考虑来我这边当个编外成员?不白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