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官,我对刚才听到的,肯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出去一个字的!”
冯历颤颤巍巍地保证道。
邢战摸了摸下巴,一脸玩味地说道:“我记得在冯探长的口中,山口翔可是贵客,而且,你跟游家的关系匪浅……”
冯历连忙为自己辩驳道:“那是因为我之前并不知道那个小鬼子是个读心者,现在知道了,肯定会跟小鬼子、还有游家划清界线的!”
邢战思考了一秒,然后严肃道:“嗯……为了保密起见,洪署长还是把冯探长丢进监狱再说吧!顺便好好查一查,我觉得他应该犯了不少坏事的!”
洪天合立刻应道:“好,下官将根据紧急保密预案,对冯历立即进行收监处理,并对他进行后续的调查!”
冯历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
紧急保密预案,这是一点争辩的机会都不给他啊!
邢战满意地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刚才那两个巡捕,跟冯探长沆瀣一气,一并处理好了!”
“知道!”
洪天合为了在邢战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当即便让手下将冯历和那两个巡捕给关押了起来,并且对外绝密!
邢战彻底满意了,起身拍了拍屁股,随手抄起桌子上那块天武令牌。
屁股都拍了,下一步自然是走人了。
洪天合看着他,欲言又止。
邢战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洪天合鼓起勇气,问道:“现在冯历入狱了,我让洪绯月顶替他之前探长的位置,天秘书长觉得可行吗?”
邢战厌烦地摆了摆手:“你执法署用什么人当探长,关我什么事?”
洪天合忙说道:“那我就让洪绯月接替冯历的位置,如果天秘书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她会尽量配合你的!”
邢战发现了一些端倪,问道:“这个洪绯月,该不会是你的什么亲戚吧?”
洪天合不敢隐瞒,老实交代:“他其实是我的女儿,不过天秘书长放心,她绝对有担任探长的能力,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好好跟您学习学习……”
邢战拧了拧眉,说道:“随便你吧,但别将我的身份告诉她!”
洪天合神色一顿:“啊?”
邢战问道:“有问题吗?要都知道我是天秘书长了,我还怎么秘密调查?”
洪天合回答:“她这人有点倔……如果她不知道您是天秘书长,我担心她会冲撞到您……”
邢战说道:“那你让她悠着点咯!”
说完,也不给洪天合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洪天合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看着邢战远去的背影,喜忧参半……
他女儿洪绯月最大的愿望,那便是进入“天武司”。
天武司秘书长现身在他面前,洪天合不顾一切也要帮女儿的愿望铺路。
现在路是铺出去了,但洪绯月那个倔性子,该不会把路给刨成坑吧?
哎!
能不能在这位秘书长的身上,获得一丝进入天武司的机会,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同一时间……
“楚河”顶层,楚歌的办公室。
这里闹哄哄的,楚家之中最有说话权的人,几乎全都齐聚于此。
赌场发生了命案,如果死的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赌徒,楚家自然有能力将事情磨平。
然而,死的是一个外国人,这个外国人还是游天子带来的!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楚河汉界”估计都得没了!
楚歌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旁边站着陆双影和马龙。
而在办公桌的前面,楚家的人分成了清晰的3个阵营,正是楚家三兄弟。
位于中间的是老大楚达仁,方苏媚包扎着绷带来了,楚应龙和楚佩儿在医院,没来。
左侧是老二楚达义一家,来了4个人。
右侧是老三楚达礼一家,来了3个人。
老二楚达礼首先开口说道:“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到游家去,看看对方是什么说法!”
他妻子立刻接话道:“还能有什么说法?那个杀了山口翔的家伙被抓到执法署去了,肯定是出不来的了!但这人是楚总裁带来的,楚总裁自然要亲自到游家去,向人家游家赔礼道歉啊!”
他女儿补充道:“不管游家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答应就是了!”
老二楚达义一家的主张,便是楚歌代表楚家,立刻去游家讨好游天子,答应对方的任何要求。
老三楚达礼的妻子提出了不同的主张:“我看还是立刻撤了楚歌这个总裁的职位,向游家表明我们的态度!”
楚达礼附和道:“这也是一个办法,让游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是楚歌自己的决定!”
撤掉楚歌总裁的职位,让楚歌一个人去背这个锅,她自己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这是老三一家的主张。
楚歌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群人的嘴脸。
她最想看的,那便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此刻又会是什么态度。
但楚达仁和方苏媚竟然耐住性子,目前都还没有发表看法。
陆双影看到楚歌被楚家的人针对,却是按捺不住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如果不是楚总和邢战,赌场都已经输掉十几个亿了!”
楚达礼立刻对她呵斥道:“你一个小小的助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陆双影委屈地努了努嘴巴。
马龙也看不过眼,冷哼道:“陆双影说的没错,那十几个亿输掉的话,赌场估计都已经倒闭了,你们根本没机会在这里讨论什么补救措施!”
这一次,并没有人驳斥马龙了。
一个出色的赌师对于赌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无论是防止赌客出千,还是预防有人来踩场子,都得靠赌师才行!
赌场的赌师,就相当于餐厅的大厨,优秀的赌师,哪怕是老板也都得给他面子!
楚达义看向默不作声的楚达仁,不满地说道:“大哥,你倒是发表一下意见啊!楚歌是你们家的人,你们家捅出来的篓子,你们家必须给处理好了!”
楚达仁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一眼楚歌,然后看向众人道:“这件事情,我们楚家也是受害人,应该跟游家站在同一阵线!”
同一阵线?
众人一脸迷茫。
楚达仁解释道:“要为这件事情负责的人,只有那个叫邢战的家伙!他竟然谎称自己是绝色神算的传人,把我们给骗了啊!”
方苏媚立刻附和道:“没错!那家伙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们母子三个都被他打伤的!”
楚达仁最后总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将我们楚家摆在游家的对立面上,而是跟游家一起指控邢战故意杀人,让他给山口翔偿命!”
楚歌冷冷地看着楚达仁,眸中的寒意更浓了,开口说道:“如果不是邢战,陈虎他们或许已经死在山口翔的刀下了,邢战绝非故意杀人,而是自卫杀人!”
楚应龙不屑地说道:“陈虎他们不过是我们请回来的看场打手,他们要是被山口翔杀了,游家反而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资金的问题说不定也就解决了!”
方苏媚接话道:“就是,本来是游家欠我们人情的大好事,现在被邢战那个杀人犯给搞砸了,还让我们楚家跟着他遭殃!”
老二和老三两家人闻言,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如果真的能将所有责任推到一个外人身上,楚家全身而退,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够了!”
楚歌倏地站了起来,眼眸中的寒意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