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给两人准备一间向阳的小房间。
房间被提前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夫夫俩跟着和老太,一边听和老太说房间里的摆设如何如何,一边手牵手的在傻笑。
如此两人便是在阿公阿婆身边住下,想着便是要跟着阿公阿婆静静的过些时日,只是这安静的日子,没一会儿就被外人给打破了。
小夫夫两站在房间内正在收拾随身衣物,就听得院内传来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大舅舅妈,近来身体可好?”
这带着几分谄媚的大嗓门,温景云和梁怀恩对视一眼,心上便是有了答案:白面馒头刘丰。
梁怀恩当即是要出去,但却被温景云一把拉住,“稍微等等,看看刘丰来这是要做些什么?”
“他会不会对阿公阿婆……”梁怀恩有些焦急。
温景云按住他,“他昨日找了我们,今日又来找阿公阿婆,想必是有目的要达成的,暂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有了温景云这话的安抚,梁怀恩这才稳下来一些,不过还是不太放心,牵着温景云往前靠了几分,依着墙角将院中的阿公阿婆以及刘丰都看在眼底。
“大舅舅妈,你们知道玲珑的儿子到溧水了吗?”刘丰自来熟的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看着一旁面色并无太多起伏的和氏夫妇,又接着道:“长得白白净净的,我一眼就认得出来与玲珑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就是眼光一样的不好,他那夫郎,啧啧,长得一点坤君的样子没有。”
这说的是什么话,梁怀恩听了便是急了,又是想要冲出去跟刘丰理论上一顿,自己就是喜欢二哥哥这样的,凭什么轮到他一个外人来替自己嫌弃二哥哥的,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见梁怀恩又跟个小炮仗一样被点燃,温景云连忙又将人揽紧一些,生怕梁怀恩跳了出去。
“坤君得长成什么样才叫做坤君?”
不等梁怀恩动怒,和老太倒是先将手里的箩筐掷到石桌上,一脸不悦的看着刘丰。
偏就刘丰是个没脸没皮的,好似没看到和老太动怒一般:“那高高壮壮的坤君本来就配不上我们家细皮嫩肉的小侄子,坤君得是长成我儿那样的,才是适合娶到家中不是嘛!”
“哼。”和老太冷哼一声:“虽说我老婆子住在半山腰上,不得日日与那些个后院妇人嚼舌根,但也是知道你那坤君儿子,打的朝秦暮楚的主意,怎地如今见我孙儿在溧水,还是要做一门亲事不成?”
寻常人若是听到这般话,只怕是拍桌子打板了,可刘丰还是一脸的‘我没听到’样,“这亲上加亲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你们俩老的,若是让侄儿娶了亲近的坤君,不是就能帮着把侄儿留在溧水,照顾你们安享晚年了吗?”
“刘丰,你是不是不会听人话?”和老头开了口,“你成日里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的,时间紧的都没有空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了吗?”
和老头这话内涵的深,刘丰脸上的横肉颤了颤,“大舅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得知侄儿到了溧水高兴吗?说起来他不会还没来看过你们吧?”
和氏夫妇一个挑菜,一个喝茶不应刘丰的话,这让刘丰一下子就默认自己说的无误,于是自顾自的肯定道:“我看侄儿是个孝顺的人,到了溧水一定是会来看大舅舅妈的,如今没来,肯定是被那坤君给拦下来了。”
“那坤君和侄儿一般大高个,说不定时时都能拿下侄儿,可怜我那侄儿那般俊朗的一个人,竟然是被一个坤君给困住了,连自家的阿公阿婆也不知道来看看。”
刘丰说着,还假模假样的伸手摸了摸眼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眼屎被抹下来。
“阿婆,院里是来了什么狗,叫唤得我和二哥哥都听到了。”梁怀恩实在是听不下去刘丰如此诋毁温景云了,挣脱了温景云的桎梏,就匆匆出来看狗了。
“哦,这人有时候话密话杂说得无用,的确是有点像狗吠。”和老太接话,和自己孙孙立马是站到一处的。
刘丰眼见着梁怀恩和温景云从耳房转角处出来,脸上的笑有些撑不住,嘴角都在不自觉的抖抖,“侄儿也在呀,哈哈,真热闹!”
“本王赐号太和,朝歌人称闲王;王夫乃镇国大将军,后赐平王;有夫如此乃本王之幸,尊卑之序在眼前,你一介平民莫再叫错了人。”梁怀恩说着帮和老太将桌面上挑了不要的老坏菜梗拾起来,扔到刘丰脚边的废物箩筐里,“废物就得待在废物框里。”
温景云站在一旁,看着阿阮这硬气里又带点孩子气的做派,扭头憋笑。
刘丰没想到温景云还有这般身份,当即脸上又红又白的,脸色是真比会变色的变色龙都要精彩。
“我这……还有事还有事,先走了。”刘丰说着猛然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好似跑慢了一些就会被吞噬一般。
看着刘丰屁滚尿流的爬走,梁怀恩哼了一声,转身又想要去抱抱温景云,但看左右阿公阿婆一副憋笑的模样,又是耸耸肩摸摸鼻梁,忍着没到温景云怀里找安全感了。
“小温,这狗屁之人说的话,你过耳就行别放到心上去。”和老太上前来安慰道。
温景云点点头:“阿婆放心,他几句话还伤不到我,倒是阿阮给气得腮帮子都要鼓起来。”
和老太看看温景云又看看梁怀恩,果然是梁怀恩要更气一些,脖子都给气红了,果然啊这小夫夫的感情就是好。
“这刘丰就是个两面三刀,爱贪小便宜的主,阿阮这般震慑一下也是好的,免得他目无法纪届时往你俩身上靠。”和老太想了想又跟两人叮嘱道。
“真的是家里的亲戚吗?”温景云今日听着看着下来,觉得和氏夫妇也没跟这刘丰熟络的样子,由此觉得亲戚关系可能没有刘丰说的那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