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帮你办成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也该你兑现承诺了。”
“我该怎么做?”女人有些疑惑,丝毫不知道她跟一个比魔鬼还可怕的人做了交易。
“闭上眼,不要排斥,顺着你感受到的东西。”
她闭上眼。
女人感觉身体在变轻,压力、悲伤、痛苦等一切不好的似乎都在消失,她感觉很舒服,但她没意识到的是她的重量也在消失。
她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她的意识也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消失。
最后,“她”睁开了眼。
棺材店没有了刚才的女人,有的只是和女人相像的一个纸人,惟妙惟肖。
南音高中。
已经到了傍晚,快放学了。
云夕一手托腮,转着笔,百无聊赖,“血观音的来路查的怎么样了?”
胡哲:“差不多了,那个晦气玩意是胡英从一家棺材店淘来的,说保平安的,棺材店老板听人说本领很大。”
云夕:“胡胖子怎么接触到棺材老板的?”
胡哲:“据说是他成天做噩梦,他的一个小老婆给他推荐的,他本人跟棺材店老板没啥接触。。”
云夕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胡哲又补充道:“胡英的那个小老婆,我专门派人去找了,结果邪了门,偏偏哪儿都找不到。”
云夕若有所思,“放学后我去棺材店看看。”
胡哲:“嗯,我带你去。”
想了想,胡哲还是忍不住问起来:“你和我小叔是...什么关系啊?”
云夕琢磨了下,想出了个最好的词,“合租关系。”
倒也恰当。
胡哲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毕竟跟小叔抢女人,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放学后。
胡哲跟在云夕后面。
云夕习惯性朝霍深的车走去,但身后的胡哲不淡定了。
那是他小叔的车?
再走近点。
霍深冷峻的容貌显露出来。
胡哲几乎本能性撒腿就跑。
结果被云夕拽住了,胡哲求饶:“饶命啊!姑奶奶,放我回去吧!有机会咱俩再去棺材店。”
云夕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胡小霸王看到霍深却像老鼠遇见了猫。
有些好笑,“你很怕他?”
岂止是怕啊?简直是童年阴影!胡哲暗自吐槽。
记得当初小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被他小叔治的死死的,见到就怕。
说实话,倒也没不怕他小叔的人。
不怕他的根本就不是人!
以至于胡哲现在都产生了一见到霍深就跑的条件反射。
霍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下了车。
胡哲暗道糟糕,这下跑不了了。
霍深注意到了自家侄子,冲云夕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云夕解释:“他领路,我需要去一个棺材店看看。”
霍深:“好。”
胡哲硬着头皮抵抗着自家小叔冷冰冰的眼神。
可偏偏那人看云夕时就如冰雪融化般温和,简直驰名双标。
此时,胡小霸王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遗传了自家小叔的双标属性。
胡哲硬着头破皮准备上霍深的车。
“你坐你的车。”霍深丢下这句话就把车门关上了。
胡哲风中凌乱:?
他确信他从自家小叔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嫌弃。
欲哭无泪。
只好认命地开着自己的小破车在前边带路。
......
偏僻的小巷子出现在眼前。
巷子太窄,容不下车子通过。
霍深三人下车开始步行,没多久就到了棺材店。
已经是夜晚,巷子里灯火通明,而棺材店却一片漆黑,显得格格不入。
胡哲胆子不小,却对诡异的恐怖事件异常害怕,此刻他正躲在自家小叔身后。
倒不是霍深多么心疼自家侄子,只是他更不愿意让胡哲躲在云夕身后。
不知这个原因的胡哲在被霍深仍在身后时还暗暗感动出了泪花。
原来小叔这么爱自己,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等以后小叔老了,他作为侄子一定要好好孝敬他。
他似乎忘记了他跟霍深的年龄差,即使他叫霍深叫哥哥也完全说的过去。
云夕屈指敲了敲棺材店的门。
手指的骨节和年久失修的木门接触发生的声音似在刮着人的耳膜。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敲门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没人开门。
胡小霸王没了耐心,一脚踹开房门。
结果门没锁,揣了个空,直接惯性冲了进去。
屋里漆黑的可怕,胡哲又瞬间弹跳了出来。
“怎么了?”云夕见胡哲逃命似的奔了出来。
胡哲平复心跳,露出一个笑:“没事,不小心鞋滑了。”
霍深和云夕并排走了进去。
“刺啦”
漆黑的房间有了亮光,霍深手举着一个打火机,火焰明亮。
云夕借着光找到了屋里的开关,开灯。
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一眼看到底,屋里没人。
和门外的破烂不同,屋内整洁明亮,带着与外观不符的富贵。
古董花瓶整齐地陈列在书架上,整间屋子被各式各样地大型摆件充斥着,还有一个青绿色翡翠屏风矗立在房子地一侧,所有的物品合理地摆放着,但却暗示着最大的不合理。
身为棺材店却一个棺材都没有。
云夕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胡哲倒是挺喜欢这些摆件,东瞅西看。
霍深依旧是波澜不惊模样,让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胡哲被柜子上地一个花瓶吸引,伸手想去拿下。
云夕忙阻止:“别碰。”
胡哲注意力移到云夕身上。
只见女孩轻轻打了一下响指。
刹那间,整间屋子便换了副模样。
先前地富丽堂皇、古董字画统统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棺材以及栩栩如生的纸人,在配上昏暗的灯光,让人毛骨悚然。
至于先前的青绿色翡翠屏风,此时则变成了血红色的,似乎下一秒就能红的滴出血珠。
胡哲像去拿的花瓶也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纸人,纸人脸蛋血红,吓得胡哲卧槽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云夕答:“用一些邪恶手段弄得小伎俩罢了。”
说完,她低头开始观察纸人。
胡哲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打量整个屋子。
云夕观察纸人,霍深注意着棺材,只剩一个胡哲来回乱窜。
他踱步来到血红色地屏风旁,好奇心驱使着,他歪头往屏风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惊恐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