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溪即刻去了办公室,手续很快办了下来。
“宿主,你不是故意的吧,不想上学,这么开心?”
沈宴溪坦荡地点头,“有一半吧,但是更多的还是真的有事嘛。”
“我现在就带着奶奶去查身体,再加上我们要钓大鱼上钩啊。”
手机在沈宴溪手里转了一圈,给许辞发了消息。
“老大,我这几天请个假,你放心,我会补回来的。”
犹豫了几秒,沈宴溪还是又发了一条消息。
“如果有疑问的话,就自己去查清楚,憋在心里永远都解决不了。”
0731嘿嘿笑了起来,“宿主,你还是相信我吧。”
沈宴溪听着0731那得意忘形的声音,敷衍地含笑点头,“对,相信你相信你的。”
老师在讲台上噼里啪啦地讲着课,许辞百无聊赖地拄着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盯着“请假”那两个字看了几秒,手指正敲击着键盘,对面又发过一条消息,许辞眼神突然冷了下来,迟疑了几秒,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沈宴溪出了校门就直接去了医院,她已经和迟安说好了,拜托他找个理由帮忙将奶奶带过去。
她到的时候几人正僵持不下,奶奶虽然平时和蔼可亲,耳朵根儿子软,可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迟安见沈宴溪来了,松了口气,朝她招手。
沈宴溪摸了摸鼻子,快步跑了过去,“奶奶,怎么了?”
一旁的护士看着沈宴溪有些为难,“你是这位奶奶的家属吧,还有别的亲属吗?成年的。”
沈宴溪摇头,这时迟安的妈妈突然上前,“如果有要成年签字的话,我可以来,我们是邻居。”
奶奶拉住沈宴溪的手,“丫头,我们回去吧,奶奶身体好着呢,来医院干什么?”
沈宴溪结果诊断书,虽然早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还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一脸坚定地看着老人,“奶奶,住院吧,你就当是为了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她凑在老人耳边,“我有钱,他们为了报答您,给我卡里打了很多钱,足够奶奶治病了,您放心用,我在那边也不会受委屈的。”
……
四个人轮番劝了一圈,奶奶终于松动了,直接办理了入院手续,预期在一星期后进行手术。
医院里护士查房很尽心,沈宴溪跟着迟安母子一起回了小区,收拾了些东西打算去医院陪房。
门一打开,沈宴溪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迟安,吓了一跳,“迟安,怎么了?”
迟安嘴角翘起,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有些兴奋。”
“一想到成功了的话,就可以送那那个男人进监狱,我就很开心,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沈宴溪也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不是也打算从和我有这血缘关系的家里捞一笔钱,转头就跑吗?”
迟安站直了身体,走到走廊上开的小窗,迎面的风吹起他额间的碎发,落日的余晖直直照在他的脸庞。
“许多人都会被自己的原生家庭束缚住,但我们将要不被束缚。”
他表情变得很柔和,“谢谢你,是你给了我机会。”
“什么啊。”沈宴溪锁上门,远远地看着他,“迟安,不是因为我给了机会,是因为你值得。”
“一个人抓住机会,不是因为机会降临,而是因为他有那种意识。”
“否则再多机会来临,都是白搭。”
她笑了笑,“不是吗?”
迟安的笑染上了无奈,还有些纵容,“歪理。”
没有机会,再多准备也是白费啊。
沈宴溪朝他挥手,“才不是歪理,我走了,明天见啊。”
奶奶住的是四人间,旁边是位年纪大了,消化不良的老人,沈宴溪到的时候两位老人正聊的起兴。
对面是个胃溃疡的年轻女人,不过看上去陪在她身边的男人更像是个病患,脸色苍白,冷汗止不住地滑落,床头柜上全是他用来擦汗的卫生纸。
最后一位是个三岁的孩子,高烧入院,现在已经睡下了。
夜里沈宴溪怕挤着奶奶,不肯上床,靠着椅子将就着睡。
第二天上午,收到消息的沈宴溪嘱咐好奶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见了迟安。
迟安愣住了,“昨天没睡好?”
沈宴溪点头,“夜里对面床的孩子难受了,一直哭,止不住,整个病房都很乱,压根睡不着。”不过她看上去还挺高兴的,“迟安,我奶奶在那挺开心的。”
“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不过你都不知道,昨天夜里大家都哄不好那孩子,奶奶抱起来一下子就不哭了,还有啊,她在那聊得可好了,我和她说我要走她还催我。”
她最后突然有些泄气,总结到,“我失宠了,迟安。”
迟安好笑的看着她,揶揄道,“那你要加把劲啊,学一学宫斗剧里的妃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宠冠六宫的。”
沈宴溪没好气地朝迟安举起拳头示威,“走吧,我那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迟安男神,我们行动吧。”
迟安因为她的话有些别扭地偏过头,耳根直发红,“你别取笑我了。”
沈宴溪摇头,“我说得是事实,你前几天对我多冷淡啊,我可记仇呢,我以后起码要收好多好多利息才能原谅你。”
沈宴溪对迟安这么有信心,其实到也不是因为戴了有色眼镜,因为0731告诉他,迟安在未来真的成了亿万富翁。
只是他因为坐过牢,出狱后基本上没人招他,他做的生意是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毒品,枪械……
不过沈宴溪要的可不是他这样得到的东西,他能在那样恶劣的情形下绝地翻盘,足以证明他很有本事了。
“宿主,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沈宴溪也没反驳,“是啊,不可以吗?我可要为我的后半辈子打算呢。”
0731哼了一声,“切,你承认你是因为他是你要找的人,你才这样的吧,我已经看透你了哦。”
沈宴溪笑笑,漫不经心,“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