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千万别误会!31,我还是清白的。”
0731“嗯”了声,明显有些开心,“宿主,我找到了办法!”
沈宴溪顿时打起了精神,“什么?”
“具体的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但是你记住,这个世界,是不会善终的。”
沈宴溪皱眉,“什么意思?”
0731也想解释,可限制太多了,一时说不清楚,只能简单概述一下。
“宿主,江落**”他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有些心理准备,分别来得会来得**”
0731尽管知道很多不能说,但这个管得太严了,有些丧气,“宿主,这个你拿着。”
沈宴溪手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她轻轻松开,露出一条缝隙,是红绳。
“这是0000给的,你把它系在你和江落的身上。”
“其他的,过些日子再和你说。”
沈宴溪有些心不在焉,听东西一知半解真的很难受,她拉过江落的手腕,摸到了他手上另一条手绳。
“江落,你这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江落瞅了她一眼,一丝似有若无的幽怨缠绕着,飘进了沈宴溪眼里,她干笑两声,在江落手腕又系上了手里的红绳。
江落眼里像点了灯,瞬间亮了起来。
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三人围坐在一台电脑旁,等着卡点查分。
经过一致同意,三人决定先查沈宴溪的,倒不是别的原因,江迟的不出意外,应该也不会出意外,某清某北没得跑。
沈宴溪嘛,变数就大了,这家伙考完后连自己写的啥答案都忘了。
她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紧张过头了,连着输错了好几次。
江迟活动着手指,自告奋勇,“宴溪,要不我来吧。”
沈宴溪利落地起身,让给了江迟,江迟手指颤抖着,半天愣是没按下一个数字。
他有些尴尬地回头,“哥,要不你来吧?”
江落轻咳一声,和江迟换了位置,手下很稳,只是最后一个数字死活按不下去。
沈宴溪被两人这么一搞,冷静多了,按着江落的手指敲下那个数字,刚好卡到了十二点,闭着眼睛按了回车键。
她声音有些颤抖,“怎,怎么样?”
半晌也没人答,她就知道这两个不靠谱,忍不住自己悄悄掀开了点眼皮,透着缝隙看过去。
进度条走到了最后,结果显示人多繁忙,没查到。
沈宴溪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泄了口气。
三个人愣是因为繁忙,和彼此现如今都不是很高的心理素质,等了足足两小时,才查出分数。
江迟七百多,沈宴溪六百多。
她下意识去看江迟,江迟咧嘴笑了,“宴溪,应该没问题,不过还是要等排名出来。”
转眼又过了十几天,录取信息马上就要下来了。
江迟和沈宴溪一人抱着一个冰淇淋,等着查消息。
冰淇淋在口腔里融化,顺着喉咙滑下去,冰冰凉凉的。
录取信息下来,她估计很快就要离开了……
“宴溪,想什么呢?快看!你是被第一志愿录取的!”
沈宴溪眼神逐渐聚焦,看着录取学校的一栏,竟有些热泪盈眶了。
这是他们三个一年多的成果。
她下意识去拿手机,想告诉江落。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手机响了。
沈宴溪眼角都带着笑意,按了接听键,“江落,你肯定猜到了吧,我考上了!厉不厉害?”
对面沉默了两秒,传来了江落带笑的声音,“很厉害,我就知道,你可以。”
沈宴溪嘴角翘起,“你到哪了?我去楼下接你吧。”
对面又是过了几秒才说,“不用。”
沈宴溪有些不安,江落回她话时,从来不会有间隔,而且他的声音,为什么听着……
听着很是虚弱。
“江落!你在哪?!”
对面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放缓了声音,“宴溪,我爱你。”
“把电话交给江迟吧。”
沈宴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电话递过去的,也忘了自己是怎样拨打着李哥的电话。
仿佛整个脑子都放空了,直到江迟嘶哑的哭声响起,她才回过神。
刚刚拨出的电话显示在通话,沈宴溪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几乎是有些无助地哭了起来。
对面像是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宴溪,我们在给医院赶,市中心那所。”
他停顿了几秒,还是说了出来,“快一些,或许还可以见到大哥最后一面。”
沈宴溪是被江迟牵着跑起来的,两人的样子吓到了司机,开得比平时都快了不少,可沈宴溪奔着穿过走廊,跑到尽头的手术室。
看到的是江落冰冷的尸体。
他连手术室都没来得及进去,就离开了。
沈宴溪站在距离江落三、四米的地方,再也不肯前进一步,她的视力很好,在这个几乎人人都带着眼镜的时代,她不戴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曾引以为傲的,可这瞬间,她希望自己可以视线模糊一点,暗一点,那样就不必看到江落苍白的面容,望着门口不肯闭上的眼睛,以及手里那隐隐露出的,藏的不是那么好的戒指。
李路守在江落身旁,眼眶有些红,明显是哭过的,他视线放在扶着江迟的沈宴溪身上,僵硬地敲了敲嘴角。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可沈宴溪却听清了。
他说:“大哥嘴里说不愿意让你们看到,可最后一刻还是望着那边,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沈宴溪朝前走了几步,再也承受不住江迟,猛地载倒在地上,握住了江落那握着戒指的手。
林路扶起江迟,站在沈宴溪身旁有些手足无措。
沈宴溪手指拂过江迟的面容,他的温度已经开始消逝,很快就要变得冰冷,变得僵硬。
“林哥,他今天根本没有工作对不对?”
林路没有说话。
“他是不是去买戒指了?”沈宴溪撬开江落的手,里面安静地躺着两枚戒指。
她将女戒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又将男戒套在江落手指。
沈宴溪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望向林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