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
我才不想你守着,你守着还不如让你小老婆守我呢。
吴氏绣活好,何李二人生的好看,捏肩捶腿的功夫也很是让人舒坦,简直就是实用养眼两相宜。
哪个不比你香?
她想归想,却也不敢说出来,只得暗暗撇嘴由他待着了。
话说,因为郑和要去打倭寇和东瀛,那帮文官再次在朝堂上吵了个人仰马翻,唾沫星子满天飞。
若是景舒这时候在此,说不定会忍不住来一句:“请大家戴好口罩,保持安全距离。”
大臣甲:“不过一弹丸小国,又不是东瀛国主让那帮倭寇烧杀抢掠的,咱们治倭患就行了,没有必要和一小国开战。”
大臣乙:“臣附议,和一小国开战,倒显得我们天朝上国小气。”
大臣丙:“臣也附议,我大明是礼仪之邦,讲究师出有名,怎么能因为区区几个海盗,就和他国开战呢?”
众位大臣:“臣等附议,望皇上三思。”
文官们不想打仗,那是因为户部确实没多少银子。
男丁都去打仗了,百姓家里无壮丁耕种,来年的农税便会收不上来。
收不上来皇帝肯定会问罪,到时候地方官员为了保住乌纱帽,就会死命地从百姓手中拿。
百姓活不下去,就会起义造反。
到时候朝堂动荡不说,指不定皇上还要把罪过怪他们身上,他们又得吃上一顿坏果子了。
当然了,咱们永乐大帝也不是那种没有道理的暴君,他也是知道大臣不容易,没有出言责怪。
他淡淡地道:“放心,打倭国的银子不用从户部出,朕自己想法子。”
要是倭国真的有金山银山,他还会愁没银子吗?
到时候,他非要把鞑靼拍得再也爬不起来不可。
众大臣:“皇上圣明。”
不用户部的银子?
那没事了,皇上您爱打谁打谁。
景舒作为长在红旗下新社会青年,是个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妈妈看战争电视剧长大的孩子。
她对岛国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所以一出了月子后,就开始积极投入想法子帮皇上赚银子的事业中。
有人可能会说,你不是现代人么,做玻璃啊,玻璃赚钱。
但其实,玻璃在明朝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甚至民间就有卖,稍微有两个闲钱的普通老百姓也能买得起。
所以,此路不通。
而在古代,最赚银子的方式是什么,那就是卖盐。
明朝时期的盐,将垄断经营权授权给了盐商,其凭证就是盐引,也就类似于现代的经营许可证。
商人先凭盐引到盐场支盐,又到指定销盐区卖盐。
景舒觉得,这些盐商一本万利,赚的钵满盆盈,如今国家有需要,他们怎么也该表示表示吧?
或者,把卖盐的权利,重新归纳于朝廷所有?
朱瞻基还是有些良心的,他明明已经疯狂心动,面上却为难道:“这不好吧,这不是与民争利吗?”
假惺惺。
景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温柔得不行。
“这怎么能叫与民争利呢,朝廷拿了银子,又不是拿去享受了,而是用来造福百姓去了,想必他们都会明白和理解朝廷的难处。”
牺牲一小部分的利益,换来大部分人的利益,在这种时代,就是上位者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说的也对。”朱瞻基不过只是想了想,便笑道。
“不过,让商人卖盐,这是太祖皇帝的意思,没那么快更改,晚上便先让锦衣卫去找他们借点先用着吧。”
借?
还晚上去借?
还让锦衣卫去借?
景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些盐商大晚上看到锦衣卫登门,怕不是会被吓的尿裤子然后双手把银两奉上吧?
事实证明,朱瞻基这货狗的很,拿了那些盐商的银子不说,然后还不打借条,还威胁人家不许说出去。
“若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你们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吧。”
众盐商:你们能不能要点脸呢,名正言顺地抢劫呐?
当然,前面已经说了,朱瞻基还是有点良心的,让人给每家盐商都赐了两坛子御酒,以表示感激。
景舒:“……”
她以为好歹是些宫廷瓷器,或则他亲手绘制的书画,没想到就只有两坛子酒,就换来人家近一年的收入。
还得是你啊!
朱棣看着孙子‘借’来的银子,喜得眼睛都发绿了,可他嘴上却道:“胡闹,堂堂一个太孙,怎么可以如此行事,不是招人骂吗?”
“放心吧爷爷。”朱瞻基笑的一脸乖巧,乐呵呵地道:“这些都是下面那帮人不懂事,和孙儿无关,孙儿已经呵斥过他们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又没把银子给人家收罗完,把人逼入穷巷,那些个商人才不敢和官家对着干呢。
朱棣点了点他,眼睛却炙热地盯着地上二十多箱银子,叹道:“这些盐商,真是够肥的,半年赚的钱,就能抵上国家一年的税收了。”
他要是也有这么多银子多好,看朝堂上那帮酸儒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惜了,这些都得给郑和弄海上军队和造战船。
景舒也没有闲着,她除了做女性化妆品以外,还做美食,松花皮蛋就是她弄出来美食之一。
历史上,松花皮蛋也确实出现在明朝呢,但那是朱常洛时期。
还早着呢。
景舒把它捣鼓出来,把壳一剥,上面的松花,便是文人雅士的最爱了。
她在现代是四川人,所以她对于川菜可以说是十分喜爱,没有辣椒,但是这时候有花椒了。
景舒提笔,写下酸菜鱼、花椒酥肉、花椒鸡等等的川菜方子,让狗儿拿去民间开酒楼。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别的菜都还好,厨子们一尝就就大概知道做法了,但是这松花蛋。”
“大伴一定要卖贵些,而且一定要限量,一日只卖百盘,或者搞个噱头,价高者得也行。”
“酒楼别开在北方,要让人开在江浙、应天府一带,要选能干的内官专门去盯着场子,方子也要注意,能晚一些让人发现就晚一些。”
谁能想到些玩意儿,是草木灰弄出来的呢?
够那帮商人琢磨好久了。
江浙那边的文人富裕,当冤大头宰是最好不过的。
狗儿听的连连点头,可他打开方子一看就愣住了:“太孙妃,这……这价格订太高了吧?”
成本不过是酒和草木灰而已,居然两个蛋就要卖一吊钱?
在应天府,他带三四个小的,去上好的酒楼里吃饭,一顿饭下来,最多也才一两多银子而已。
这两颗蛋,卖这么高,凭什么啊?
景舒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你只管按我的价格卖,放心吧,咱们坑的都是有钱人家的银子,拿着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