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胖一脸无奈:“事到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妃坐了回去,撇着嘴道:“那不就是说,你儿子前段时间一阵忙活,好不容易才让老爷子下了决心,强令老二就藩的心思又白费了?”
在她看来,那老二就是一匹饿狼,无时无刻都在睁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东宫,瞅准时机就会把她们全部吞入腹中。
“那也只能如此了。”朱胖胖安慰着妻子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去劝老爷子,说不准老爷子还觉得我们兄弟情深,一高兴赏点什么呢。”
太子妃丝毫没觉得被安慰到,只觉得憋屈得很。
景舒一直没吭声,按在现代学到的知识,用猪油、草木灰碱水还有皂角捣成粉末,和在梅花碎里面,做成了两块儿简易的梅花香皂。
其实皇家贵族是用得起澡豆的,可是澡豆毕竟贵,成本又高,这种香皂就不一样了。
成本低,却可以卖成和澡豆一样的价格,等将来普及了,还可以薄利多销卖给老百姓,多好。
到时候他们婆媳俩想想法子,多弄几个味道出来,那些贵族人家肯定会喜欢,太子和太子妃也不用再为了钱而烦恼了。
她让人拿了块香皂去给太子妃用,自己也留了一块儿,待沐浴完毕,她身上便泛着淡淡的一股梅花香,皮肤也比用澡豆更加滑腻。
回了内室,狗鼻子似的朱瞻基更是凑近了不住地吸气:“好香啊,现在澡豆都出梅花香了吗?”
被夸了!
景舒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小得意,嘴上却道:“家里边不是没银子吗?我捣鼓了些不一样的澡豆,回头开几家铺子,给家里挣几个体己花花罢了。”
她才刚进门呢,就得为了家里的生计操心,朱瞻基心中不由地更加愧疚了,他揽过了女子道。
“那能卖几个银子?银子的事情自然该爷们儿去想法子,你就好好歇着,养好身子就是了。”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景舒身子不由地有些僵硬。
她都忘记了,这男人养了两日,病已经好了,那他病好了,岂不是就要和自己造小人?
想起这男人那方面的强势,景舒不由地有些抖了抖,她忙道:“前日殿下不适,孙氏被母妃禁足,想必正伤心呢,殿下不如去瞧瞧她?”
男人却不为所动,大掌还掐上了她的腰肢,俯首在她耳边道:“这种时候,不要提她。”
扫兴啊!
景舒身上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干脆眼一闭,心一横。
强迫自己就当是被一头猪拱了,反正明天早上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半时辰之后,景舒头一次体会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快乐。
于是,她媚眼如丝:“殿下,再来?”
朱瞻基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回合,一个时辰之后,景舒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殿下,继续?”
朱瞻基欣然答应。
第三回合,一个半时辰之后,景舒终于被喂饱了,她连手指头也懒得动,由着石榴为自己洗漱。
朦朦胧胧之间,她好似听到了男人浅浅的低吟:“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坠入梦乡之前,景舒忍不住想:难道朱瞻基是想过,要和胡善祥好好过日子,相敬如宾的吗?
可后来为什么又闹成那样呢?
身上的疲惫,让她再也没力气多想,在软枕上蹭了蹭,便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景舒的脸上,已经是卯时三刻了,她得起床梳妆,先接受妾室请安然后再去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一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就荡漾开了,径直挥退了孙氏和吴氏,拉着景舒就往室内走。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那胰子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那么香,洗完后身上又滑又嫩的,你那还有吗?可要多给我几个才好。”
太子妃只待见太孙妃一个,孙氏和吴氏只能告退。
从正厅出来后,孙氏约吴氏去自己那里坐坐。
吴氏欣然应允,她到了孙氏院子里,看到里面精致的摆设后,忍不住羡慕地道:“妹妹这儿真好,比我那院子好太多了。”
她从永乐十年开始伺候太孙,是三人中最早伺候的,可惜太孙待她却是不冷不热的,自然吃穿用度不用和孙氏比。
“若是有喜欢的,姐姐拿去便是。”孙氏见她这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有些轻视,嘴上却道:“我这儿的东西虽好,但到底比不了太孙妃院子里的。”
“那些才是真正好东西,都是太子妃娘娘倾尽心血挑的,听说为了置办齐全那些东西,娘娘连自己最喜欢的首饰,都当掉了一半呢。”
“咱们啊,这辈子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她是想挑起吴氏的妒火,拉她进入自己的羽翼之中,作那对付胡善祥的出头的利刃。
可吴氏却是个憨厚的,只见她笑嘻嘻地道:“太孙妃是正妻嘛,这都是应该的,妹妹,你这小龙团喝着真不错,那姐姐就不客气了?”
她家中父亲只是位秀才,若不是自己长相好看,被荐官看中,怎么也不会进宫来伺候太孙。
这样的女孩子,心思单纯,自然不会去多虑孙氏的意思。
孙氏抽了抽嘴角,可也不好把话说明了,只得道:“……好,唤云,给吴姐姐多包一些。”
蠢货!
白费她这么多口舌。
凤栖殿。
“什么?你想做生意?”太子妃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儿媳妇,挥了挥手中的胰子问道:“卖这个啊?”
景舒点点头,笑道:“难道太孙妃不能做生意吗?”
“也不是不行。”太子妃拧着眉,表情有些迟疑:“这玩意儿好是好,就是怕做多了卖不出去,毕竟没多少人用过,亏本怎么办呐?”
她在朱瞻基大婚前,也不是没想过做生意,给儿子赚些老婆本回来。
可她是不好出宫的,只能把本钱交给自己弟弟去忙活,结果全亏本了,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烂账没还呢。
这不,就有点害怕吗?
万一再亏了,这东宫都没的吃穿了。
“那咱们就少做一些瞧瞧。”景舒仔细说着自己的想法:“只让店小二先拿出一块来,专门给客人净手,客人觉得好了自然就会乖乖掏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