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经忘记了,明明是她自己拒绝了,所以洪钧这才邀请了苏瓷一同去。
她哪里知晓这大使夫人竟是这样的。
早知如此后悔当初。
为了让洪夫人心甘情愿的将那一部分钱交给她,苏瓷还用了一些小手段,导致洪夫人为了赶她出门,含泪割舍了那么多的遗产给她。
等苏瓷拿到了属于她的那一部分,离开洪家的时候,才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同时另一种沉重的心情也在这时候涌了上来。
因为她没有忘记,要不了多久,瓦德西的人就会到达京城,那时候京城就会民不聊生。
原主家离开回家之后又从事了原本的营生,但苏瓷不想这般。
虽说她可以自己做老板,但是压迫女性这种事情她实在是不想做。
毕竟她也是女人,深知女人在这个时代有多么的不容易。
又怎么能做出去压迫别人的事情来。
所以思前想后,最终她便开了一个茶楼,而自己偶尔也会唱唱曲子。
虽说不过只是一个茶楼罢了,但毕竟苏瓷的名声在那儿,又有状元夫人这个头衔的buff加成。
导致来茶楼里头听她唱曲儿的人,竟然十分的多,久而久之便有了这赛金花的名号。
这名号传了出去,前来听她唱曲的人也非常的多,这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想要吃豆腐的人,但都被苏瓷巧妙的躲了过去。
毕竟她这个茶楼便只是茶楼,偶尔自己唱个曲,也不过只是刚好借着原主的才艺吸引一些客人过来赚一些钱。
有了钱之后不光自己生活能够优越一些,同时将来也可以,可以帮到一些有需要帮助的。
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发生,她还派遣了一些人专门维持秩序,若是有人想要借机揩油,都会被那些人给赶出去。
洪家两房夫人在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然找到了她所在的茶楼,想要对她发难。
苏瓷看着找上门的这些人并不慌张,还是让人给把他们给赶了出去。
同时在夜里头又跑到了洪家,只不过借着隐身的契机,给那两房夫人弄了一些小小的惩罚。
这不,一连好长一段的时间,两个夫人都不敢再来找她发难。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瓷的心中也不免开始担忧起来,毕竟离瓦德西要来到京城进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她虽然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可是毕竟瓦德西带着那么多人一同前来,最开始必定会有一定的风险。
很快,瓦德西便连同其他的人一同来到了京城。
按照他们以往的计划,来到京城之后是允许抢劫三天的,这期间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刚要下令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人通报,说是在他们营帐之前晕倒了一个女子。
马瓦德西误以为那人是奸细,便赶紧让人将她给带了过来。
等那人把苏瓷带了上来,瓦德西看到是苏瓷的时候,反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连洪夫人都不认识,竟然还说她是混进来的奸细,眼下她昏迷不醒的,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就崩了你。”
说着就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指向了那人的脑袋。
在瓦德西看来,苏瓷是他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此番被当成奸细不说,而且是这么被暴力的带到这里头来的,知道有没有磕着碰着哪里。
被枪指着脑袋的那人,此刻都快要吓得尿裤子了。
毕竟他可从来没想到,自己家的将军竟然会为了一个大清的女子大动干戈,甚至于还要杀了自己。
只得扑通一声,跪倒了下来求饶:“将军,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您之前认识的,将军饶过我吧。”
但这些话绝对不可能会让瓦德西就此相信。
瓦德西本来就是一个性子极为残暴的人,若不是因为要面对苏瓷,才让他收敛了一些。
如今见到自己曾经比较喜欢的人,被这般对待,他就是想要好脾气也是不可能的。
对方的求饶并不可能让瓦德西心软,而是真的将枪对准了他,直接送了他归西。
在那人死去之后,瓦德西面无表情的将枪收了起来,又吩咐人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而自己则弯腰把苏瓷报了起来,给她找了一个地方,让她躺下。
苏瓷并不是真的晕倒了,而是刻意在伪装,她特地装作晕倒在他们营帐前,为的就是能够被人汇报给瓦德西。
她知道瓦德西历史上要在京城烧杀掠夺的事情,大概是来到京城的第三天开始的,而今天他们才刚刚到达京城的第一,所以一切还是来得及的。
她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让瓦德西不要伤害京城里头的所有人。
虽然这个愿望是美好的,但苏瓷同时也知道这个事情实施起来是比较困难的,可她就是想要试一试。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营帐里头。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一旁的瓦德西给按倒了。
瓦德西赶紧做到了苏瓷的床边安慰道:“你怎么会晕倒在咱们的营帐外头?要不是我底下的人来向我汇报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我已经请军医给你看过了,军医说你没有任何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过于劳累了,所以就晕倒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大人呢?”
瓦德西并不知道洪钧已经病逝的消息。
苏瓷见状赶紧摸出一块帕子,哭哭啼啼地说:“老爷他已经去世了,在老爷病逝之后没多久,他那原本的两房夫人就容不下我,把我给赶了出来,他们说我克夫,因为我的原因从而让姥爷病逝。
我离开之后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便开了一家茶楼,平时里头就唱唱曲子,却未曾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将军。”
听到这些,瓦德西心中也无比难过。
“你受委屈了,真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洪大人竟然已经离开了,你接下去要怎么办?
依旧是打算开那所谓的茶楼吗?可我怎么总觉得那一群男人们对你不安好心,若是他们是想要欺负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