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羿的离开令范虹有点错愕,不过他还是将女子送上飞机。
“你是在查零区的案子吗?他啊,平常话就不多,明明有钱,却整天闷在屋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经常去礼堂是为什么?”
“谁知道,估计是什么信仰。”
“信仰?”
“就是那种自己人生的规则界限。”
浮微顿了顿,'“正如宇宙的概念一般,信仰也会有着界限,彼此独立。”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恍惚,似乎在看着远方但又不是。
范虹在笔记上写下,在餐区坐到十二点,才在月光下走出机场。
他一个人住,晚点回也无所谓,于是在高架桥上提着一袋烧烤,几罐啤酒慢悠悠地吹着冷风。
看着地上伫立的高楼,他坐在桥边,扣了扣外套,拿出手机,发现王彗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是一则视频分享。
画面上有一个黑衣男子在玩滑板,动作极其困难,可以堪称滑板祖师级别。
看到那个视频ID,范虹眉头一皱,“不是自己认识的人,难道还有什么隐世高人?”
可那些动作分明是KEA那帮人发明的,怎么可能被别人学走。
而且王彗从哪搞来的视频。
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一处细节。那就是在案发当天,曾有一辆外省车牌号的车停靠在现场,有三十分钟。
外形跟私家车没什么两样,莫非?
蓝礼会社少社长难道不是凶手……
可那腿部烫伤怎么解释,老板称,在区里面拿水果拼盘的时候,他还在打电话,一出来让就被杀了。
其中若被开水烫伤,怎么也有点声音吧。
但那则通讯记录里据电话公司相关人员调查,并无任何异样,只是说着闲话。
警方只能得出,烫伤与遇刺同时发生,而一般凶手只会尽可能快速的完成作案。
这种情况,有种说法是凶手极其残暴,又有人猜测可能存在两名不同的杀手,他们的杀人动机可能不同,并且互不认识。
范虹回想那天的蓝礼少社长,似乎这两种都不是他的风格。
那他当天为什么会有出现在附近呢?巧合吗?
就这样,喝了啤酒,那麦香裹着酒精的麻痹作用灌进喉咙,似乎并不是进入胃 而是进入心口,进入脑海。
他咕噜咕噜的地喝着,下巴处的胡茬被渗出的液体沾染,风一吹,凉飕飕的。
那些高楼的灯光和路灯的明亮比起来,十分的微弱。可这依然吸引着路人的目光,比起那些空洞的灯管,那些从内部散发,有着聚体形状的灯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或者磁场,亦或能量。
悄悄地改变着平衡法则。
一辆车驶过,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辆黄色甲壳虫公路运动版。它那悬架底盘开起来跳来跳去的,十分喜感。
车里坐着一名高挑女子,戴这防风镜,穿着美式飞行夹克,紧身裤,马丁靴,有种说不出的飒。
“机场怎么走?”
她自来熟的问道,还盯着他手里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