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主起身啦!来让老奴给您梳个发髻吧”
嬷嬷直接拽着玉影去了旁边的房间,桌上已经摆好了梳洗套装,还破天荒的放了几件首饰,玉影不禁多看了几眼,嬷嬷随着玉影的目光看去,却有点慌了神,“难不成她发现了?”“不可能,这套首饰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随意挑选了给我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一个小丫头怎么知道的”,嬷嬷这么想着便放松了许多
在嬷嬷看着玉影的同时,玉影也在打量着嬷嬷,她神色慌张,还自言自语什么首饰少了,虽说声音小,但他们俩离得极近,也是听一半漏一半的,根据经验来说,莫不是她偷了首饰?
“嬷嬷?嬷嬷!”
“啊?”被喊的嬷嬷回过神,看见玉影打量着自己,“快过来!”顺势就把碗中的桂花油往玉影的头上重重抹去,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抹完桂花油,便扯住头发准备编发髻,“你弄疼我了!”
“疼什么疼,梳发髻都是这样的,要不你自己来!”
“玉儿,忍着点”,一旁的凌嫔虽心疼,却不得不出口安抚到。
“哼”,嬷嬷轻哼一声,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可能是心虚的缘故,嬷嬷也没有太过为难玉影,大约两刻钟便将玉影的发髻梳好,随后给凌嫔梳了个抛家髻,在往头上插发钗的时候,门外来人了
“怎么还没好,太后娘娘的銮驾快到宴禧殿了(宴禧殿是历代皇上接待使臣的地方,太后会在接待当日提前训话和教习礼仪),误了时辰的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门外的太监尖着嗓子道。
“是是是,马上就好”说罢便将凌嫔和玉影向门外推去,小太监带着她们径直去了宴禧殿,殿内跪满了各宫的宫人,以皇后为首的妃嫔离太后处最近,因着来的迟与平时本就不受宠,凌嫔和玉影只找了个角落跪着,只盼没有人能注意到她们。
但是事与愿违,黎贵妃正好向后瞥了一眼,看到姗姗来迟的她俩,出口讽刺道“凌嫔妹妹真是好大的架子呀!皇后娘娘与各位姐妹都已来了半个时辰,妹妹才刚到呢?”
太后正交代着出席礼仪,被打断了说话,甚是不悦,皱着眉头望向说话的黎贵妃,又顺着黎贵妃目光往凌嫔二人身上望去,凌嫔抬头看到众人的目光,心里不由叹了口气,道“臣妾知罪”,说罢就垂下了头,一副任人发落的样子,玉影抬头看向自己的额娘,想起前世就是因为迟到之事,宫宴后母女二人便被罚跪了六个时辰,随后二人大病一场,险些丧命,既然重活一世,就不能让历史重演。
那又该如何解释脱困呢?
有了!
“回娘娘的话,是因为给额娘与玉儿梳妆的嬷嬷昧了皇后娘娘赏赐的首饰,玉儿忍不住与嬷嬷争论了几句,便来迟了些…”
“哦?嬷嬷昧了赏赐的首饰?你可有证据?”太后本不想在此事上多过纠结,但听得玉影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也开口问了问。
一旁的黎贵妃听到太后开口询问,给身边的大宫女春风使了个眼色,明明是安排嬷嬷故意晚去喊他们起身,怎么变成了偷盗了,宫女春风也是一脸茫然
“回太后娘娘的话,只要将嬷嬷带过来搜身便知”,玉影道
“太后,那马嬷嬷是本宫身边的人,若带过来搜身,怕是不妥…”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正准备打发侍卫过去提人,却听到皇后开了口
“对啊,太后,若搜身马嬷嬷,不是打了皇后的脸嘛!”黎贵妃怕自己的小动作被查出来,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多少也有些丢脸,便在一旁帮腔
太后听得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大手一挥,欲将此事作罢,此时身后却响起了一到稚嫩的声音
“我瞧着贵国的皇宫真有意思,皇后身边的宫女偷东西,为了顾着皇后的脸面,便不得追究,呵,有趣”,只见宇文帝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站在店门口处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随后皇后走到宇文帝身边,福身请安“皇上万安,不知这位是?”
宇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连忙道“皇后娘娘,这位是祁国的三皇子,安王祁钰安,这几人是他的侍从”
除太后外殿内众人“皇上万安,安王千安”
祁国是同大盛齐名的另外一个国家,除大盛、祁国,还有另外两个小国,苗疆和西凉,祁国使臣此次入京是因为,祁国本在进攻大盛边界,因大盛近些年重农业,垦荒田,种水稻,对于兵力方面荒废了些,对阵祁国,略微逊色,但朝中大臣出谋划策,将带有疫病的老鼠投放祁国军队,致使祁国军队有万余人染上疫病,祁国研究月余都未研究出治疫方子,此时又有大盛人传于他们,有治疫方子,这才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