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年穗带着苏绥去参加婚礼。
阳城大酒店三楼大厅的入口,新娘李栗正在和新郎迎宾。
“新婚快乐!”年穗微笑着送上祝福道。
李栗开心地拥抱了一下年穗,还像以前那样熟稔,“又变漂亮了,我们都好几年不见了,要不是我结婚都没有机会见面。”
李栗说完,将视线投向年穗旁边的苏绥,“不介绍一下吗?”
“我男朋友苏绥。”年穗伸出手牵上了苏绥的手腕,将人拉得更近些。
李栗笑着打招呼,“你好,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祝你们百年好合。”苏绥礼貌地笑着说道。
接下来,年穗和苏绥入席坐下,婚礼正式开始。
台上的司仪开始主持起来,“我们的新郎和新娘是高中同学,他们从校服到婚纱,今天,让我一同见证这幸福的时刻。”
席上的苏绥靠近年穗的耳边小声说道:“我高中的校服还在,改天我回家拿过来穿给你看。”
那不成老黄瓜刷绿漆了。年穗只能在心里默默说道,她可不想又要哄人。
到了敬酒的时候,李栗年穗的耳边悄声说道:“男朋友不错,婚礼记得请我哟~”
年穗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喝了一杯果汁。
吃完午饭之后,年穗和苏绥就在酒店周围逛了一逛。
“年年,晚上你要不要跟叔叔好好谈一谈,总是僵着也不好。”苏绥轻轻地搂住年穗的肩膀,歪着头看向她。
年穗沉默了一下后,轻轻说了一声,“嗯。”
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两人又到酒店吃了晚上的酒席。
晚上九点多,年穗和苏绥一走进客厅就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年父。
苏绥拍了一下年穗的肩膀,“去吧,有事就叫我。”随后,苏绥回了房间。
年穗朝年父走了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婚礼参加得怎么样?”年父先开口了。
“挺好的。”年穗回答完之后就没讲话了。
“你真的就打算一直写小说?不换职业?”年父提及了两人之间的敏感话题。
年穗抬起头看着年父,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换,爸,我不求你支持我,但是求你别再否定我了。”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小会之后,年父才又开口说道:“你也快结婚了,爸不会再管你干什么了,以后的路有苏绥陪你走,我也放心。”
“爸,谢谢你。”年穗此刻终于与父亲和解了。
年父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房间休息了。”
年穗目送着年父回了房间之后,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就被苏绥搂住腰,问道:“谈的怎么样了?”
“算是说开了吧。”年穗将脸颊贴在苏绥的前胸上,这样能感受到眼前人最真实的存在。
苏绥任由年穗靠着,他轻柔地抚摸这年穗的后脑勺,无声地安抚着。
二人就这样贴在一起抱了许久,直到怀中的年穗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两人才分开。
“我先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年穗想走,可是苏绥想留,苏绥搂住年穗的腰不放。
“再陪我一会,等十点再放你走。”
年穗又打了一个呵欠说道:“那就这样抱着吗?”
苏绥勾唇一笑,声音开始蛊惑起来,“当然不只是抱着了。”
刚说完的苏绥一个转身将年穗压倒在床上,年穗感觉到一阵眩晕感,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苏绥不懈地吻着。
室内空调吹出的冷气似乎缓解不了床上二人的燥热,不一会儿,两人就出汗了。
“好了,我真的要去洗澡了,黏糊糊的不舒服。”年穗将身上的苏绥推开,坐了起来。
苏绥只好将人放走,等年穗走了之后,他又开始翻箱倒柜起来,誓死要找到那封情书。
浴室里,年穗洗完澡之后通体舒畅,穿着睡衣来到苏绥在的房间里让他去洗澡。
推门一看,苏绥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在书桌的角落里够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
苏绥听到年穗的声音急忙站好,拍了拍身上,十分淡定地说:“好像有东西落在缝隙里了,我想捡捡。”
“什么东西?”年穗走过来,趴在书桌上一看,“好像是一张那个作业纸,应该没什么用的。”
苏绥听年穗这么说,愈发肯定就是一纸情书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过来看。
“至于吗?你还真想捡一张纸吗?”年穗觉得苏绥怪怪的,不就是一张废纸吗。
苏绥将光照在纸上,费力地看清了纸上的字,呃……是一张数学的草稿纸。
苏绥站直了身体,将手机的手电筒关上。
“你是在好奇什么吗?有什么你直接问我不是更好吗?”年穗在床边坐下。
只见,苏绥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年穗。
“里面的信呢?为什么只有信封?你是不是毁史灭迹了?”
年穗拿着信封回忆了很久,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里面本来就没有信,这就是一个新的信封,好像是初三的时候买来准备写信给爱豆的。”
得到这个答案后,苏绥总觉得不怎么得劲,“真的?那你准备写信的爱豆是谁?”
年穗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当时没有写,前几年他就已经被法律制裁了,塌得是彻彻底底。”
随后,年穗的话锋一转,笑呵呵地说道:“你该不会是认为里面有什么情书吧?就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信封联想到的。”
苏绥尴尬地坐到年穗的旁边,“我不就是一时糊涂嘛,我们年年肯定是不会收别人的情书的。”
“那你收到过情书吗?说实话。”年穗随意地问道。
苏绥立马起誓,“我发誓绝对没有,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三好学生!”
时间也真的不早了,年穗叮嘱了苏绥一声,“早点休息,熬夜会变丑的。”就离开了。
等年穗离开之后,苏绥听话地去卫生间洗漱,然后上床休息,他可不能变丑。
天上的明月高高挂着,洒下洁白的月光照亮了黑夜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