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差不多一个月后,何时时订好了机票准备回家了。
机场候机大厅里,年穗陪着何时时等检票。
“你过年真的不打算回家了?”
年穗想到上次自己离家的场景,点点头,“这么喜庆的大好日子,我就不回去添堵了。”
“那苏绥陪你过春节吗?”
“他应该要回家吧,我们在一起之后他都没怎么回过家了,是该阖家团圆一下了。”
何时时想着一个人过年就难过,拉着年穗的手说道:“要不你来我家吧?我给你留床位。”
“不了,春节不就那么几天吗,我还打算加油码字加更呢。”
送何时时上了飞机之后,年穗打车回了家。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争取除夕前把稿子存完!”
年穗开始心无旁骛地码字,争分夺秒,多敲一个字是一个。
下午,苏绥一进门就听到了年穗的敲键盘声。
“还在码字?”苏绥放下公文包,走了过去,“年年,我去做晚饭了,你来帮我打下手。”
年穗终于从走火入魔的打字中停了下来,“好,我把稿子保存一下。”
吃完饭后,年穗又准备继续码字,心疼女朋友的苏绥将年穗拉到沙发上坐下。
“今天的码字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陪男朋友一起看剧放松一下。”
年穗听话地坐下,心里却在暗暗打算,灵感来了,今天晚上熬它个通宵。
于是乎,当苏绥回家之后,年穗就拿着电脑在床上支起了小桌子。
霹雳巴拉的键盘声响起,年穗感觉越写越兴奋,不知不觉中,一个夜晚就过去了。
太阳逐渐升起,年穗也下床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煮个早饭吃。
苏绥:我去上班了,醒了喝杯热牛奶,还要记得按时吃午饭。
“每天都少不了的叮嘱,感觉比我妈还操心。”年穗嘴上吐槽着,心里却甜滋滋的。
年穗:遵命!男朋友。
简单地吃完早饭以后,年穗将电脑搬回了窗边码字。
“今晚再熬个夜我就可以解放了!我的寒假我来了。”
窗外的冬风呼呼刮着,屋内的年穗开着暖气打字。
码了几个小时的字之后,年穗去看了看许久没看的评论区。
“什么叫被天阳语抄袭的作者也不怎么样?你才看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在那乱吠。”
年穗气呼呼地继续往下看,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有好几个天阳语的粉丝在攻击她。
“这文这么烂有谁愿意抄啊,你才是依托答辩!你吃的都是答辩!”
年穗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立马退出了评论区,站起来准备倒水喝。
没走几步,年穗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喷涌出来了。
“噗!”年穗居然吐血了。
年穗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人都发懵了,“我是要死了吗?”
年穗突然有些害怕了,她这是熬夜熬出病了?她才遇到喜欢的人,还没有和苏绥相处够呢?
刹那间,年穗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
完了!等苏绥回来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他会不会舍不得我啊?
四十多分钟之后,苏绥提前下班回来了。
当苏绥打开门的那一刻,就看见年穗躺在地上,立马慌张地跑了过去。
“年年!年年!”苏绥不敢去摇晃她,只能呼喊着,刹那间,地上的血迹映入了眼帘。
“冷静!冷静!我该叫救护车,对!救护车。”
苏绥颤颤巍巍地拨打了120,努力让自己的嘴不再发抖,顺利地说明了情况。
“年年!年年!”苏绥又喊了几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她还没有嫁给他,他不能没有她。
随着救护车声音的临近,年穗被送到了医院。
病房里,年穗还在昏迷着,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苏绥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仍旧心有余悸。
晚上八点多,昏迷的年穗终于有了要醒的样子,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医院?还好她没死,不然就吃不到苏大厨的饭了。年穗这么想着。
“年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了苏绥的声音后,年穗转头往旁边一看,“苏绥~”
苏绥靠近抚摸着年穗的脸颊,轻声说道:“医生说你这是慢性胃炎,熬夜和气急才导致了吐血。别怕,住院治疗几天就好了。”
“嗯,是我太不顾着自己身体了。”年穗有些虚弱地说道。
苏绥掖了一下被角,自责地说道:“我也不对,以后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一日三餐都不能少,也绝对不能熬夜。”
“我可以拒绝吗?”年穗弱弱地开口说道。
苏绥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坚决地说道:“不可以,等你出院了我就搬过来。”
第二天,苏绥请了假没去上班,想来探病的简旭和安闫也被苏绥拒绝了。
“我买的小馄饨,我来喂你。”
“好吃,你一会儿也赶紧去吃饭。”
三天后,年穗可以出院了。
“你好好躺着,我过去收拾东西搬过来。”苏绥一进门就把年穗抱到床上,摸着她的脑袋说道。
年穗点点头,乖乖将被子盖好。
晚上,躺了半天的年穗下床了,小步走进厨房里。
“你怎么过来了?回去休息好不好?”苏绥立马关火,过来轻声哄到。
年穗一把将苏绥抱住,将自己的侧脸颊紧贴在苏绥的胸口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是哪里不舒服了吗?”苏绥摸着年穗的头发问道。
年穗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闷地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抱你了。”
“苏绥~”
“我在~”
“我好喜欢你,我昏倒的时候都怕没有机会跟你说了,以后我要常常说,苏绥,我喜欢你。”
“嗯,以后我也要常常说,年穗,我爱你。”
幸好苏绥还没有忘记自己在做饭,将年穗抱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后才回到厨房里。
年穗喝着温水,四肢百骸都流淌着舒坦之意。
从此以后,年穗就和苏绥开启了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