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事件彻底平息了,在中原中也的努力下。
可惜N跑掉了,外人也无从得知为什么记忆中的魏尔伦会出现在正战场几百米外的大裂谷中, 身上的伤被神秘的黏液弥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好在他愿意举手投降,在万般阴谋揣测中住进了某个地下□□室,彻底淡出世人目光。
同时,有个早已死去的人,悄无声息的复活了。
他忘记了前尘往事, 亲朋好友,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执念——复活。
每个孤独的夜晚, 他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时,是否会思考安然活着的自己为何执着于复活?那空洞的胸膛中又缺少了谁的存在?没有人知道。
*
时间门线拉到现在, 六年后。
世界有条不紊的运行着,不会因为少了谁多了谁而改变什么。
“你说, 大地裂开了,还有海腥味和能产生幻觉的异香?”威尔斯听完安室透的描述,表情很玄幻, 实在是他描述的本身就很玄幻,她又确认了一遍:“没有征兆?”
“至少我没看见。”
再次回忆起那场灾难,安室透的脸色很差, 他突然想到什么, 猛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琴酒,对方双目紧闭, 昏睡的彻底。但以他那记手刀的力度和琴酒的身体素质,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问题就出在……
“这个采血设备上。”
威尔斯将采血设备拔出,随意扫了眼弗勒佐身后的两人, 他们都有着紫色的眼睛,于是就没在意。
“你动了我放在电梯间门的联络器,我意识到自己使用了异能后,我就开始着手未来会调查异样产生的原因了,然后意外看见弗勒佐也在这。”
将他带走的机会只有入口。
于是威尔斯恰到好处的出现,阻止了采血。
“我那时不知道采血的目的,但无论如何……”
超越者珍贵的血液怎么能这么轻易被抽走。
“嗯?”
“没什么。”威尔斯把采血设备反转,露出尖锐的针尖:“现在看来,灾难发生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这个,N认出了弗勒佐,把带毒的针送入他体内,然后导致他的暴怒。”
谢天谢地。
她竟然无意间门就解决了这么大的灾难。
弗勒佐:?
他指着自己:“我吗?”
“与海洋有关,大概率是你。”威尔斯咽了口唾沫,神色凝重,显然思绪已经飘回了过去:“他说的海腥味和异香,我曾闻到过……在你身上。”
明明在陆地上,脚下是坚实的大地,天空广阔,蓝的好像快要有海水低落,但浑身肌肉却都海压包裹着,耳膜嗡鸣,口鼻都溢出鲜血,是孤独置身于无垠深海的绝望。
弗勒佐抬起胳膊,仔细闻了闻自己,然后茫然。
“没有味道。”
“我说的是你的异能。”
弗勒佐当着两人的面从手心捏出透明黏液来,然后他意识到隐藏异能者的事情,愣了下,随后破罐子破摔,想着暴露就暴露,干脆不在乎了,自己嗅嗅,又递给威尔斯让她闻。
小孩目光真挚:“我真的没味。”
威尔斯:……
就算失忆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忘了异能吗?你的踪迹形态,大招。”年轻,但始终泡在研究所中的异能技师女士绞尽脑汁:“就那个……无法形容,无法直视,总之很恐怖很恐怖的形态。”
弗勒佐把自己的构建黏液形态挨个想了一遍。
都挺可爱的啊?
无论是幼犬、幼童,还是毛绒绒的非人形态——司各特夸过他可爱,说要是做成玩偶肯定大卖。弗勒佐自动忽略了那句‘体型缩小几十倍的话’。
难不成是本体?
看他疑虑的样子,威尔斯沉默了。
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存在,能把弗勒佐弄到如此下落。
连异能者视为第二生命和灵魂的异能都忘记了。
“……别在这浪费时间门了,我们去办正事吧。”
她深吸一口气。
“这附近的监控都被我做了手脚,暂时不用担心……”
“冒昧一问。”
安室透终于缓过神来,他俯下身,在琴酒颈侧探探,通过心跳和皮肤判断出对方并没有中毒,只是单纯的昏迷,采血设备上抹的是麻醉剂。
金发青年目光锐利。
“你说异能、时间门回溯什么的,前言不搭后语,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也不相信你。”威尔斯直言不讳:“我需要和相信的只有弗勒佐。”
安室透,只是未来的她随手抓到的稻草罢了。
“你不会让我走。”安室透笃定:“你需要我,我是组织的成员。”
而她和弗勒佐都是外来者。威尔斯的谎言迟早会被戳破。
“你袭击了别的成员。”威尔斯瞥他一眼:“别说什么他们未必会相信这种鬼话,你被回溯时间门后没有立刻离开这座设施,而是联系了我,就代表着你和这个组织并不是一条心。”
眼前这家伙,想弄清未来灾难发生的原因。
“……”
“我不管你是中立者,还是敌对组织的卧底,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需要你……”
“我帮助你。”
安室透妥协了。
临时作战小组,达成一致。
他瞥了眼跟在弗勒佐身后的两人,见弗勒佐和威尔斯都对他们视若无睹,于是也咽下疑惑。
威尔斯继续讲述,为了防止某人再问,她刻意讲解的详细了点。
“我的异能可以操控局部时间门,只要把监控室的时间门无限度放慢,就能延缓我们的身影在监控中出现,但前提是要躲开警卫,不过有你之后,你可以说我是这孩子的保镖,核心成员之外的都会信。”
安室透再次惊叹异能的可怕,点点头。
“然后,就要谈一谈我混入这里的目的了。”威尔斯正色起来:“我为国际和平而来,目标是名为阿蒂尔.兰波的法国谍报员,他是个极度危险和狡猾的男人。”
“如果他在这里。”女人从刚装照相机的包中拿出一小只玻璃瓶,里面装着不详的红黑色液体:“就把这个扔向他,附近也行,这是我认识的一名药剂师的最终杰作,触肤封喉,千万小心。”
安室透举起手:“杀死?”
这是特工活动中的大忌,毕竟活着的目标代表着巨量价值的情报、金钱、威名,而死去的目标只是一具尸体。在实战中,军警们可是即便冒着放跑目标的风险,也要活捉。
法国的谍报员和黑衣组织……
来自日本公安部的卧底咽了口唾沫,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自己面前展开。
“对。”威尔斯点头:“为了和平,一定要杀死他,把他和他母国的阴谋一同扼杀。”
制造出三大灾难之一的异能武器‘壳’后,她就被打成了恐怖分子被通缉,早就不为任何国家服务了。无关任何立场、利益的考量,四处奔走只为心中坚守。
理所当然,她把小瓶子交给了弗勒佐。
小孩接过,瓶子很小,恰好能藏在拳头里。
他握着晃了晃,看的威尔斯心惊肉跳。
“别弄碎了。”
那是放射性物质,弄破他们都会死。
“感觉……没有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好玩。”
弗勒佐兴致缺缺把瓶子塞进口袋里,开始怀念那个能让自己感觉到困觉的黑青色胶体。可惜被太宰先生拿走了,再见面他也忘了要回来。
“胎液?”威尔斯回忆了两秒。
“嗯?”弗勒佐眨眨眼:“那块软软的,你给了我一块布包着。”
“那就是胎液。”威尔斯想起来了:“那是国际通用的异能抑制液,能为人体提供必备的营养和氧气,降低人的活性,欧洲用它控制身份敏感或者极度危险的异能者,他们管那个叫封印。”
女人苦笑:“如果我被抓住,就会被泡在这里面,不见天日吧。”
“确实很想睡觉。”弗勒佐表示赞同。
“接着说吧,如果确定了五十分钟后的灾难是弗勒佐引起的,那我们就不用怕了,但如果灾难不是他造成的,有弗勒佐在……”说到这,威尔斯磕绊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为了让自己安心,她强调了一下:“我还能回溯一次时间门,可以给你。”
但弗勒佐作为超越者,意识波是否是她这个短时间门内已经用过异能的人能操控的,威尔斯选择忽略。
弗勒佐‘嗯’了声。
他摸摸肚子。
好饿。
其实从在侦探社吃了许多肉后,弗勒佐就明白了。
这份饥饿的来源并非□□,而是力量干涸的空洞。身体不习惯这种虚弱感,它叫嚣着补充。而补充的‘食物’显而易见,就是他身后的两个人。
只要用黏液腐蚀掉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到底有什么特殊?
“我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潜入核心区找阿蒂尔.兰波,然后炸掉这里的,但遇到了你们……”
威尔斯的话戛然而止。
她直勾勾的盯着走廊远处的拐角,那边传来脚步声和争吵声。
“表演?”夹杂着愤怒的男音响起,他好像在训斥什么人:“我说数据不稳定,再做一千次一万次实验也是一个结果,白白浪费材料,首领非要我再做一遍,原来只是个可笑的表演?”
一个卑微文弱的声音恳求他:“材料不够行动组会去采购,求您把实验做完吧,这很重要。”
那男声愤愤道:“不可能!我的科研不是游戏!把提取出的异能体再融回去,研究有了新进度再叫我来,N呢?让他来做接下来的步骤!”
“滴金,滴金大人!”后面的研究员央求:“您上次拒绝见俄罗斯的D先生boss已经很生气了……”
“D?”男声阴阳怪气道:“今天见D,明天见F,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门。”
说完,他的声音就消失了,应该是离开了。
有另一道声音,和第一个人交谈起来。
“滴金脾气可真怪啊,难为你了。”
“哎……他以前脾气很好的,不,应该说他以前不屑于和我们交流,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别说骂人了。”
“怎么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实验进入正轨后,滴金就越来越暴躁了。”这声音顿了顿:“有点像急于求成而不得,也对,陷入僵局太久了。”
“对了,你说的俄罗斯的D先生是什么?”
“据说是我们这个研究所建成的最初提议者,我也没见过。”
交谈者丝毫没有避讳,因为他们从未想过研究所会被敌人潜入,这栋建筑的所有人,都是自己人。,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