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漓懵懵懂懂地听着,不明白妈妈上节目跟他有什么关系,反而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饿了。
幼崽的饭量不大,时漓中午刚穿过来,迷迷糊糊地吃了一点点,就开始接收脑海中的记忆,现在还没回家,肚子就有点“咕噜咕噜”叫的意图。
他趴着车窗外看外面,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因为下了雨,车内外有着温差,时漓对着紧闭的透明车窗哈出雾气,用手指在车窗的白雾上写——“咕lu”
认真地想了想,又把“lu”抹掉,重新呼了口雾气,刚写了个“口”字,又顿住了。
他好像真的变笨了,连字都忘记怎么写了。
漓漓的小肚子很应景地响了一声。
大人们交谈的话语微微顿了顿,向晓影这才注意到时漓正在低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响声发出来的地方——自己的小肚子。
然后揉了揉。
向晓影,“漓漓饿了吗?”
时漓指着自己在车窗上画出来的字,很认真地点点脑袋,嘴里还发出模拟声,“咕噜咕噜——”
向晓影失笑,让司机加快了速度。
等到了时家,雨已经停了,时漓提着自己的小伞,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还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水滩。
正想向往常一样提醒漓漓的向晓影顿了一下,把话收了回去。
家里的刘姨早就把晚饭做好,就等着时家一家子人回来了,向晓影进门前招呼着车上的方姐下来,“留下吃顿饭吧。”
方姐摆手,“不了不了,待会儿漓漓……”她话没说完,叹了口气,“你多看着点吧,我在的话,你还得分心。”
“走了,影姐。”
车子扬长而去。
时漓已经跑到门边,踮起脚“叮咚叮咚”地按着门铃,那是一个很矮的门铃,是专门为家里的小孩子设计的,款式已经变得老旧,除了时常翻新,一直没有换掉。
因为时漓的哥哥姐姐们也都按过。
向晓影将门推开,迎面就是擦着手赶过来的刘姨,“漓漓回来了?”
时漓第一眼没有想起这是谁,拽着妈妈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冒出了个小脑袋偷看。
然后慢慢想起来,这是在他高中的时候,就辞职回老家的刘姨,那个每天偷偷给他开小灶,唠叨着他太瘦了,想他多吃一点肉的刘姨。
看到躲在向晓影身后的漓漓,刘姨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地笑着说,“影姐,饭菜都做好了,有你爱吃的鱼肚豆腐汤勒。”
时漓被牵着走进去,发现大厅内空空如也,餐桌上也一个人都没有。
向晓影被扯了扯手,漓漓仰着脑袋看她,有点困惑地问,“没有银。”
幼崽的语速慢吞吞的,尾音拖得有点长,听起来奶乎乎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还认真地纠正过来,“……人。”
向晓影把小小一团的漓漓抱到儿童椅上,“你爸爸出差去了,哥哥姐姐还在上学呢,要周末才能回来。”
时漓把自己的小背包跟小伞都交给妈妈,点点头,呆呆地“哦~”了一声。
刘姨把正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饿着肚子的时漓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他喜欢吃的小排骨还有鸡蛋羹,眼睛一下亮起来了。
幼崽期待地就差晃着小短腿敲碗等饭了。
时漓等啊等,等到自己坐着的儿童椅前的小餐桌被放上一个小奶瓶,是刘姨刚冲好的奶粉,温温热热的,也不烫手。
他捧着小奶瓶呆了呆,有些着急地想从椅子上爬起来,“姨姨,窝的碗碗!”
因为太着急,还有些咬字不清。
他扯了扯刘姨的衣角,又指了指妈妈面前装着大白米饭的瓷碗,示意着慢下来说,“我的碗碗,没有啦。”
刘姨好一会儿才明白时漓的意思,纠结着要不要给时漓也拿个小碗来,问了句,“影姐?”
向晓影看了眼困惑的小时漓,轻声道,“拿一个吧,不要拿瓷的,待会儿摔了,伤到漓漓就不好了。”
刘姨拿了个橘色小碗过来。
底下还有着防打翻的餐垫,牢牢地粘在时漓面前的小餐桌上,他摸了摸杯壁,才发现这是塑料做的。
时漓以前养过一只小猫,他给小猫喂餐时,就用的这种宠物碗。
是有点奇怪的,正常来说,出生十个月的小孩就可以断奶了,一岁左右就能吃一点软米饭辅食,但现在漓漓都三岁了,还得抱着奶瓶喝奶。
时漓已经饿得抱着奶瓶吸了两口。
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大人们没有想给他装饭拿菜的意思,又开始挥着小手,“妈妈,饭。”
向晓影,“装一点吧。”
刘姨舀了小半碗饭给时漓,又去问他要吃什么菜。
时漓说要吃小排骨,还有鱼肚汤里的豆腐,又让姨姨舀了一大勺鸡蛋羹放在米饭上。
他握着儿童专用的小勺子,将鸡蛋羹跟豆腐都压进米饭里戳啊戳,拌在一起,再一勺一勺地一大口吃下,软软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认真干饭的时漓根本没注意到两个大人时不时就会紧张地看两眼自己,在看到漓漓吃完小排骨,还会乖乖地把骨头扔在餐桌上,神情都出现了几分惊讶。
向晓影不得不相信小梁老师今天跟她说的,时漓在幼儿园里安安静静地把午饭吃完的情况。
这实在是太少见了。
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挥着手将碗打翻在地,她也是没有办法,漓漓三岁了,还会偶尔给他冲一顿奶粉。
毕竟昨天漓漓还喝着喝着奶,就“哇”地声吐了出来。
这顿晚饭有惊无险地度过。
吃完饭没多久,向晓影就拿出了分药器,因为漓漓年纪还小,陈医生开的药都是小剂量,常常要把一粒药丸分成四分之一、二分之一,才能给漓漓吃。
几粒药丸被分成很小的一部分,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向晓影招着手,“漓漓,来,该吃药了。”
药?什么药。
时漓怔了怔,他踮起脚,趴在桌面上看了看那些药瓶。
复杂的英文名跟中文字交杂在一起,还有一点生活常识的时漓能看的出来,这些药都不是常见的感冒退烧药。
那这些药,是什么药?
时漓慢吞吞地想,是治疗天生心理疾病的药吗?可是他穿了过来,他还有病吗?
向晓影耐心地等着漓漓反应过来,以往漓漓一看到要吃药就开始闹,现在就只趴在桌边看,对比起来,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时漓过了很久,才扯扯妈妈的衣角,仰着张白净的小脸,声音有点小,带着幼崽的黏糊,“妈妈,漓漓可不可以不吃药呀?”
他想了想,有些认真,“窝明天也会乖乖吃饭的。”
向晓影拿着分药器的手有点抖,半响,笑着说,“可是妈妈不想看漓漓哭。”
时漓小团子似的抱住大人的腿,“窝不会哭哒,漓漓会听妈妈的话。”
很乖很乖的。
“啪嗒”一声,向晓影手里的药盒不小心抖落在地,里面分好的药也撒了一地,她恍然回神,笑容有些勉强,“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药。
意外的,怀里却投进一个奶香的小团子,时漓用自己短短的小手摸了摸妈妈的眼睛,在眼角的地方擦了擦,“妈妈不哭。”
向晓影怔了很久,声音变得有些哑,“好,好。”她拍了拍小时漓的后背,神色闪过几分纠结,最后闭了闭眼,下定决心,“那今天漓漓就不吃药了。”
时漓明白了。
今天可以不吃,明天就不知道了。
向晓影将地上的药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再带着时漓上楼洗香香。
幼崽产生困意的时间一向很早,睡眠也很长,漓漓每天晚上八点,就该钻进被窝里乖乖睡觉了。
小时漓被换了身绿色的小恐龙睡衣,毛茸茸的,屁股上还坠了个小恐龙尾巴,走起路来一摇一摆。
他睡的床还是定制的婴儿床,周围全是栏杆,被抱上去后没多久,就抱着自己的小熊娃娃睡着了。
时漓睡觉也很安静,不会打小呼噜。
向晓影在床边坐着看了一会儿,才把床边的小夜灯关上,离开了房间,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才拨出一通电话,神情疲惫,“陈医生,我今天没有给漓漓吃药。”
话音未落,耳边立刻响起一道严肃的语气,“突然断药产生的副作用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向晓影忍不住道,“但是漓漓今天真的很听话,陈医生,你没听到幼儿园的老师说,他今天没哭也没闹,还自己一个人把饭吃完了,安静地待了一个下午,我都不敢相信。”她掩面道,“漓漓是不是……快好了?”
“我更倾向病情恶化的可能性。”陈医生无奈道,“时漓妈妈,你再多观察几天看看吧。”
“不要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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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们上恋综后我失忆了》by鹤安
【文案】
符星身为X大校园男神,被一档恋综节目找上了门,因为缺钱,他签下合同,答应导演当一个背景板素人嘉宾。
直到开播前,恋综宣布了固定嘉宾。
符星一一看过去,脸绿了。
第一位,顶流明星嘴炮王者邬柏明,是他前天在酒吧发泄社畜压力的意外419对象。
第二位,综艺首秀裴影帝,符星曾经在他手底下当过助理,两个人好过一段。
第三位,全民喊爹的地产大咖,符星曾经凭借X大学历在总部当过一个月的实习生,被某总裁提拔至真“贴身”秘书。
第四位,他的X大学长,年纪轻轻就当了科学界大佬,作为同舍友的符星曾经忍不住对这个窝边草下了毒手。
……
符星拨出一个通话,“导演,这个,那个,我可能有点事,去不了了。”
导演无情且冷漠,“违约金500w。”
符星:“……好像又不忙了呢。”
进入恋爱小屋的头一天,符星默默缩在角落里当一根无名小草,碎发半垂,遮住精致的眼睑,只想保命。
刚踏进门的顶流在看见角落里的乖兔子时,挑了挑眉,心道,他一定也很喜欢我,为了追我不惜上这个节目。
顶流主动住在符星旁边,发起第一个恋爱信号。
面对着众多前任投过来的眼神,符星惊恐: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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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综导演对符星这个素人很满意,安分,乖巧,不抢镜头不搞事,直到符星发病了。
他患上一种罕见的记忆紊乱症,谁都不知道,他的记忆会在何时进行倒退。
录制恋综的第二天,符星的记忆倒退回跟上一任还没有分手的时候,手里拿着昨日的自己留下来的提醒便签,看着记忆里昨天还在情浓意浓的爱人。
在没有镜头的洗手间里,前任爱人靠过来时,符星下意识回了一个吻,这是他们恋爱时的习惯,记忆让他控制不住身体。
面对着前任爱人微微眯起的双眸。
符星心里哭嚎,他真的忍不住啊谁来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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