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司马炎目露凶光, “你杀了朕皇后？！” “南风，我并不曾亏待于你。” 杨艳也是一惊，回头看自己精心挑选媳。 “......” 这个壁画是故意来针对她吗！ 为什么只说她做恶事而不说她功绩？ ——司马衷是个傻子, 她身为皇后掌权那么多年，难道没有半点功绩吗！ “父皇息怒！母后息怒！” 得益于父亲贾充该趋炎附势便趋炎附势优良品质, 贾南风也深得其父遗传，司马炎杀气腾腾，而杨艳一脸悲愤, 二话不说便跪在杨艳面前，“媳怎会杀母后？中必有隐情。” “还望父皇母后再观上一观, 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我这般丧心病狂。” 扪心自问,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疯狂到连母后都杀。 ——她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全赖这位母后, 况孝道又摆在这，只要母后安安生生养，她是不介意未来皇城多奉养一位太后。 必是母后做出了让她容忍不得事情，所以她才会大开杀戒, 连母后都一并除去。 ——是，没错，她从不在自身找问题, 从不反省自己，出了问题, 那必是他人之错, 而不是她缘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司马炎气得直哆嗦。 才壁画说他好色，确所言不虚, 可他已是天下之主，好个美色着实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他好色归好色，但皇后岂是一般女色？是他发妻，他生同衾死同穴人，后宫女子纵多不胜数，可也越不过她去。 当年有人与他发妻相面，说她贵不可言，父王便聘她为他妻①。 他当道父王心思，这个贵不可言妻子颇为期待，心里甚至还想着，她纵不美也没甚系，他一样会敬重她，让她安安稳稳替自己生下继承人。 可让他不曾想到是，他发妻容貌极盛，温柔贤淑，让人一倾心，他谋逆做了皇帝，便迫不及待立她为后，立她生下衷为皇太子。 后来时岁渐长，他越发觉得衷怕不是个傻子，动了废太子念头，依旧是他发妻，他皇后，一遍遍劝他，让他不要废嫡长而立庶幼。 也是他发妻，执意让他为衷娶贾南风为太子妃，他又听了，放弃卫瓘女，为衷迎娶贾南风。 贾南风倒好，一朝掌权，便杀了他发妻！ ——委实是史上第一女疯批，千古第一妖后！ 司马炎气得要拔剑，“朕不想听你妖言惑众！” “任你有千般理由，你也不该杀朕皇后！” 祖母在世时，极不受祖父喜爱，甚至连身为正妻最基本尊重都没有。 祖父生病，祖母前去探望，却被祖父骂令人生厌东西，祖母颜面无存，几日不曾吃饭，是父王与伯父担忧祖母身体，一起陪祖母绝食，祖父这才给祖母一丝体面，与祖母说了几句好话，让祖母进食吃饭②。 而讽刺是，后来祖父大肆宣扬，说东西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自己好子，若不是为了自己好子，他才不会向祖母服软。 祖母是祖父原配发妻，与祖父患难与共，甚至为了祖父曾亲手杀人，可这样一个为了祖父无所不用其极女人，临到了却不得祖父半点尊重，若非父王与伯父，只怕祖母早就命不保，被祖父宠妾们磋磨而死。 自己在前朝威风八面，而生母却在庭院分外艰难，父王与伯父如何不心疼？ 他们时常以身作则，要他未来断不能学祖父薄凉，发妻才是自己携手共度人，要敬重发妻，不能让他们发妻如祖母一般受磋磨冷遇。 他自将这些事情记在心里。 恰好他发妻贵不可言，生得极美，格又好，他如何不敬重发妻？如何不护着发妻？ “朕杀了你！” 司马炎抽出佩剑，提剑便往贾南风身上刺。 贾南风早就提防着司马炎发疯，就地一滚，躲在皇后杨艳身后。 “母后救我！” 她扯着杨艳衣袖，警惕看着司马炎。 杨艳叹了口气。 她脾气比司马炎好很多，情绪也更为稳定，在壁画说出她被贾南风所杀之后，她确是震怒，但震怒之后是疑惑—— 她待贾南风不薄，贾南风为何杀她？ 贾南风是她亲自挑选媳，她太了解她脾气秉，女虽狠辣恶毒，但并非不好歹之人，不会做出恩将仇报事情来。 况她子便是她丈夫，她与她是一条船上人，荣辱一体，休戚与共。若陛下死了，便是她俩一起面对朝臣，哪怕她们之有摩擦，可诸侯王们个个拥兵自重，她们清算旧账也得先把诸侯王们削藩之后再清理，而不是贾南风刚掌权，便迫不及待对她下手。 事必有隐情。 更何况，娶贾南风本就是为了拉拢贾充，若是为了壁画话便将贾南风杀死在殿中，那便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会让贾充彻底倒向齐王司马攸。 若贾充帮助司马攸，这大晋王朝万里江山，还是她衷吗？ 杨艳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抬手把贾南风护在身后，“陛下息怒，切莫因壁画之言便妄作杀孽。” “南风聪慧精明，不会做出这蠢事。”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 司马炎恨铁不成钢，“她杀了你！杀了你！” “你护着好媳杀了你！！！” 贾南风觉得司马炎着实无理取闹。 ——太后就一定是现在皇后吗？ 司马炎后宫佳丽无数，而皇后年龄渐长，青春不再，焉不会被别女人取而代之？ 要道，司马家可是有这刻薄原配先例。 那位被司马炎追封为宣穆皇后张春华，只要不瞎不聋，便她日子有多艰难。 有这样前车之鉴摆在前面，谁能说司马炎就一定不会行祖父司马懿之事？ 若太子聪慧，有人君之相，皇后位置或许会稳固，就如当年司马懿再怎么嫌弃厌恶张春华，但因为张春华确生了几个好孩子，所以没有把张春华休弃，而是扔在后院里不管不问。 可问题是，皇后子司马衷怎么瞧怎么跟聪明没有系，其愚笨程度让人一便能看出是个大傻子，这样子，莫说成为皇后助力了，只怕还会拖累皇后，一旦皇后宠爱不在，他便是旁人攻击皇后理由。 皇后年长，太子愚笨，后宫众多。 ——这简直是肉可前途渺茫。 尤其是司马家是一脉相承薄凉。 ——司马懿作践发妻，司马师逼死发妻③，轮到司马炎这里，又能好多少？ 贾南风忍无可忍，“父皇，壁画只说媳杀了太后，可并未说媳杀是母后。” 杨艳微微一愣。 司马炎怒不可遏，“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朕皇后难道不是未来太后？！” 但话刚出口，自己反应过来了—— 还真不一定。 他皇后虽出身弘农杨氏，但母亲早死，父亲对她不管不问，她依附亲戚家才得以存活④。 自寄人篱下，所以她格外会看人脸色，格外温柔贴心，从不让他左右为难。 ——当，废立太子除外。 这是她底线，她不可能让他触碰。 身后无强势家族为依仗，蠢子又是她拖累，她如今能安享尊荣，皆是因为他宠幸，但当宠爱不在，她所拥有一切便会随之消散。 司马炎面上有一瞬不自在。 “你不必听这个妖妇信口雌黄。” 怕伤到杨艳，司马炎收了剑，“只要你活着，朕皇后便只有你一人，断无废你另立他人道理。” 下一刻，欢快女生在他身后响起—— 【但贾南风杀这几人呢，有私人恩怨，但更多是因为政治因素。】 【比如说，这位史上第一个被媳所杀武悼皇后，杨芷杨季兰。】 司马炎：“！！！” 杨季兰不是皇后堂妹吗？怎么成了他皇后？！ 杨艳目光微微一滞。 堂妹做了皇后？那，必是她临死前托孤，怕陛下宠爱其他人为后会苛待她衷，所以才要苦劝陛下纳堂妹为后？ 贾南风心里翻了个白。 ——看吧看吧，她就道，她杀太后绝对不是现在皇后，而司马炎，也不会只有一个皇后。 男人向来薄幸，将自己一生置于男人宠爱之上，本身就是一愚蠢。 若想余生富贵荣华，则必要把权力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只有这样，才能主宰自己乃至天下命运。 贾南风心里不屑，但面上还是劝了一句，“父皇节哀，母后节哀。” “而今既有壁画预警，母后便该更加珍重身体，断不能让外来人占了您皇后之位。” “自己子只有自己才会心疼。” “至于其他人？哼，不是她们身上掉下来肉，她们怎会心疼？” ——短短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仿佛杀杨芷并非自己太过狠辣，而是杨芷做了对不起司马衷事情，所以她才以雷霆手段要了杨芷命。 【说起这位武悼皇后杨芷，便不得不说一嘴她堂姐，武元皇后杨艳。】 【杨艳是司马炎原配皇后，因面相贵不可言，被司马昭聘为媳。】 【而司马炎呢，也非常喜欢这位皇后，长得漂亮，格又好，身后又没有强势家族来支撑，任谁都喜欢这原配皇后好嘛！】 【当，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 【晋朝立国不正，篡位登基，以至于让后人晓自家创业史时掩面长叹，说祖先如，国祚怎会长久？⑤】 壁画之上出现一位天子。 天子仰面长叹，忧愤羞愧。 司马炎面上有一瞬不自在。 ——是他篡位登基，更是他爹暗示贾充杀了魏帝，壁画这些话，完完全全在讽刺他。 【宝宝们都道，封建社会讲究个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而司马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全部占全，再想统治天下，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根本找不到正当理由来御下。】 【但司马炎到底是司马炎，哪怕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还是能给自己上位找到理由，还是能给后世江山永固寻到合适说辞——】 【即嫡长子继承制。】 【这也是司马炎不会废司马衷另外一个非常重要原因。】 【因为嫡长子制度一旦被破坏，那么司马家乃至天下都再无规矩可言，你能上位我也能，你能篡位我也可以，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但这样一来，天下便会陷入无止境纷争之中，所以司马炎必须钉死嫡长子继承制，司马衷哪怕是个傻子，他也得登基。】 【因为司马衷上位不仅是维护司马家上位正统，更是与世家大族结合，更是他年龄最大子，不会有主少国疑风险。】 【而作为司马衷母亲杨艳杨皇后，司马炎原配发妻，则自深受司马炎喜欢。】 【在她主导下，司马炎为子娶妻贾南风，也是在她主导下，司马炎下一任皇后是她堂妹，杨芷⑥。】 壁画之上，杨艳枕在司马炎膝上，声音一下比一下轻，“陛下，我衷，便托付你了。” “我堂妹，也托付于你了。” “朕答应你，朕全都答应你。” 司马炎抱着奄奄一息杨艳痛哭出声，“你说立谁朕便立谁，断不会让旁人来委屈我们衷。” 壁画之外，司马炎心头一震。 ——他皇后，他发妻，竟走在他前面？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司马炎收回视线，转身看向杨艳。 而杨艳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自己下场，神色淡淡看着壁画，脸上没有悲喜。 “皇后。” 司马炎声音一颤，伸手握住杨艳手，“你、你怎舍得弃朕而去！” 杨艳勉强一，“陛下，生病死，乃人之常情。” “况我走了，还会有更好人来服侍陛下，陛下又何必心悲？” “但那些人不是你！” 司马炎摇头，紧紧握着杨艳手，“皇后，你别死。” “我们一起看衷长大，一起把万里江山交给衷。” 贾南风心里一阵恶寒。 ——装什么呢？ 你宠幸其他女人时候也没你想起皇后啊？ 要是你有你话里说一半深情，那后宫给皇后添堵女人便不该数以万众。 一边睡着其他女人，一边说自己爱皇后，恶不恶心？ 身与心就能分这么清吗？在睡着旁女人时候心里念是皇后？ 简直晦气！ 她若是皇后，她说什么都会怼司马炎一句，先把你后宫散了再说喜欢我。 但她不是，她只能压着心里恶心，看司马炎在她面前表演深情，后又一次，生出对权力无限渴望。 ——若她是这个王朝最高统治者，她断不会让司马炎这人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杨艳将子媳全部托付给堂妹杨芷，而杨芷呢，也没有辜负堂姐托付，不仅护住了太子，更护住了太子妃贾南风。】 贾南风：“？？？” 壁画你怕不是在骗我！ 她若保护过我，我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恩将仇报。 【根据晋记载，太子妃贾南风似乎是个武林高手，三国演义有董卓吕布会貂蝉而怒提天画戟掷吕布，但完全没有击中，被吕布逃脱。】 【而贾南风就不同了，人家是一一高手，准头堪比现在奥运会冠军，拿戟掷宫妃，宫妃开膛破肚，孩子随着戟掉落而流产。⑦】 “......” “......”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人同时沉默。 司马炎与杨艳齐齐看向贾南风。 “父皇母后明鉴，媳虽略习武术，但远远没有这样准头。” 贾南风立刻替自己辩解，“这必是后人对媳污蔑！” “最好是后人对你污蔑！” 司马炎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事被司马炎得，司马炎暴怒，好家伙，我还以为我子不行，原来不是不行，是有了孩子全被你噶了！】 【司马炎一怒之下要废去贾南风太子妃之位。】 【这个时候，杨芷站出来了。】 【或许是堂姐交代，又或许是同是女人，她能明白贾南风妒火中烧，她就劝司马炎，“啊呀陛下，太子妃到底年轻，善妒很正常，她年龄大点就好了。”⑧】 【杨芷苦苦相劝，又有杨珧荀勖大力相助，所以贾南风哪怕残害皇孙也没有被废黜，依旧稳坐太子妃之位。】 贾南风皱了皱眉。 ——杨芷对她有恩，她怎会杀杨芷？ 像是为了解开她疑惑，壁画之上再度响起轻快女声—— 【但是贾南风不道杨芷替自己说情事情。】 【她道，是司马炎对她残杀宫妃皇嗣事情轻拿轻放，而杨芷却因为这些事情狠狠责骂她，她以为是杨芷在司马炎面前嚼舌根，于是对杨芷怀恨在心，积怨甚重。⑨】 壁画之上场景再次出现改变。 烈日炎炎下，贾南风长跪宫，往来宫人络绎不绝，视线一一在她身上停留，她忍受着烈日与宫人们或轻蔑或探究目光，眸色一点一点变深。 ——几乎把我要报仇写在脸上。 壁画外贾南风疑虑尽消。 好，道她为什么要杀杨芷了。 ——以她睚眦必报子，在不道杨芷帮过她，而又这般责罚她情况下，她不杀杨芷才是怪事。 【于是在司马炎濒死而未死之际，贾南风与杨芷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 【杨艳父亲不搞事，不代表杨芷父亲不搞事，说他是人菜瘾大都侮辱了人菜瘾大。】 【杨芷父亲杨骏因杨芷原因被封为临晋侯，又做了车骑将军，又加上他没有子，是傻太子司马衷外公，所以司马炎格外器重他，哪怕道他没有任何才干，依旧让他只手遮天。】 【只手遮天到什么程度呢，杨骏可以随意罢官免爵，肆意安插自己人手，就差明白把我有异心写在脸上。】 【司马炎只是病了，并不是傻了，杨骏这么胡闹，就严肃斥责杨骏，怕自己噶了之后杨骏作乱，便降诏让汝南王司马亮与杨骏一同辅政。】 【但杨骏不啊，与人分权哪有大权独揽好啊？】 【于是他借口查看诏，把诏偷偷藏起来，让世人不道司马炎下过这样诏。】 【而这时候司马炎呢，也病入膏肓，杨芷又一次问司马炎，要不要自己亲爹杨骏辅政。】 【身边全是杨氏父女人，司马炎只能点头，于是杨芷口头传诏，命中令写遗诏。遗诏写成之后，杨芷拿给司马炎看，司马炎晒干了沉默，两天后崩逝。】 壁画之上，司马炎气若游丝，他狠狠抓着杨芷递过来诏，似乎是想说什么。 但他病得太重，已没有力气支撑他把心中愤慨不满说出口，他死死瞪着杨芷与杨骏，似乎心有不甘。 【作为权臣上位司马炎，到最后反被权臣摆一道，让人不得不感慨或许这就是报应。】 司马炎：“......” 这不是报应！ 这是该死杨骏趁虚而入！ 【而贾南风呢，则深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道理，杨骏大权独揽，杨芷统领后宫，这是在挑战她新朝皇后威严，更别提宫中都是父女俩安插人手，她想逞威风都逞不起来。】 【再加上之前有杨芷训斥她旧怨在，啥也不说了，拔刀吧婆婆，大晋朝有你没我！】 【于是贾南风果断联系杨骏政敌，意图废后，怕杨芷父女俩反扑，又联系汝南王司马亮进宫勤王，但又怕除了杨骏之后朝政落入司马亮手里，再联系楚王司马玮一同过来，用来制衡司马亮。⑩】 【就这样，杨骏死于兵变之中，而太后杨芷则被贾南风活活饿死，夷杨氏三族，以警后人。】 司马炎前一亮。 ——不错啊，这手段完全没毛病！ 换成他，他也这么搞！ 外戚势大，则以宗室制之。 若宗室掌权，则以分权化之。 这是典型帝王之术，哪里就狠辣疯批了？ 杨艳抿了下唇。 ——杨氏三族，其中也有她亲眷。 贾南风眉梢微挑。 就这？就这？ 就这就千古第一妖后，史上第一疯批了？ 妖后与疯批槛是不是太低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杨骏杨芷父女俩是贾南风夺权第一杀，杀之后，贾南风一神带一傻，开启自己嘎嘎乱杀腥风血雨日常——】 【杀了杨骏之后，贾南风便调转枪头，对准蠢蠢欲动司马家几位王爷。】 【司马繇意图废后，贾南风便利用司马亮让其贬官流放。】 【借司马亮这把刀杀人之后，司马亮这把刀也被另外一把刀司马玮所诛杀。】 【司马亮被诛杀之后，司马玮这把刀也就没有存在意义，所以司马玮也嗝屁了。】 司马炎与有荣焉。 ——不愧是他选太子妃，面对包藏祸心权臣与宗室就该这么做！ 杨艳微微一。 ——很好，不止杨家命丧贾南风之手，连司马家都没逃过一劫。 心里舒坦了。 贾南风面有得色。 这有什么可说？不过是身为皇后正常操作罢了。 【你以为贾南风杀权臣诸侯王就满足了？】 【不，她疯起来时候连太子都杀！】 【是，宝宝们没有看错，她杀了太子！】 司马炎/杨艳：“！！！” 贾南风：“......” 必是太子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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