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走吧。”他招呼着几人离开。
走在路上,他看见几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也不怪他们,秦天是上过战场的人,经历过生死搏斗的。
他们三人虽然胆子不小,可毕竟是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别担心,其实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
“那如果王家来寻仇怎么办?”李天然本分惯了。
“这不是还有秦哥吗?”
“你怕啥?”老张倒是不怕,一巴掌拍在了李天然的脑门上。
“是啊,这不是还有秦哥吗?”王先知也说道。他知道秦天厉害,可不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一拳能把树打凹下去。
太恐怖了!
鸟儿扑腾着翅膀,秦天望着已逐渐黯淡下去的天空,“出了事,不是还有我在吗?”
“天塌了,还有我这个个高的顶着。”
……
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学校外面,他们聊着天,谈着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两个女子盯着他们目不转睛。
黄思琪使劲把萧念念拉到秦天面前。
“你不是有话要对他说吗?”
“我……”她手足无措地看黄思琪,脸颊两侧涨的通红,耳尖的粉嫩像清晨刚绽放的荷花。
秦天被她们俩突然这样的动作搞得十分不自在,便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事?”
“我……我想跟你道歉!”
“秦天,对不起。”
“其实这几天,我心里一直不好受。”她说完这些话,脸颊就像熟透的樱桃般,红变得更甚了。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他对萧念念的行为十分不解,上次吃饭不是她请客吃饭吗?怎么现在反过来,还要谢谢她了?
“我……我……”她深憋了一口气,把脸转到一边,这才把话说完,“我不是耍酒疯了吗?”
“哦,就这个啊?”
“我没放在心上的。”秦天对萧念念的表白并没有太在意,可能刚开始有些在意,睡了一觉后就完全不在意了。萧念念还是个未出茅庐的大学生,还什么都不懂。
“啊……这样啊……”萧念念此时的语气明显有些失落。
黄思琪看不下去了,“你都不放在心上,那我们念念这样做是为什么?”
萧念念拉着黄思琪衣服的一角,“别说了。”
“我就要说。”
“秦天,你以为为什么你顶撞老师,校长没有找你。”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那个校长就是秦家的走狗,连他这个弃少都不敢得罪?
萧念念用手捂住黄思琪的嘴巴,“思琪,你别说了。”
黄思琪力气要比萧念念大些,用手搬开她的手指,“还不是因为念念去求她爸爸,她爸爸这才出面解决了这件事情。”
“黄思琪!”萧念念这次真的生气了,她也是第一次这样大声喊黄思琪的名字。
“萧念念,默默付出不让他知道就很意思是吗?”
“你当时差点给你爸跪下,才让他答应你的。”
秦天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也知道了其中的原由,他其实不需要这个女人帮助,现在有了孩子对他来说读不读书都无所谓了,毕竟人家一个小女生这样做还是为了他好,于是他便说:“萧念念,谢谢你。”
“没事。”萧念念此时眼泪汪汪。
老张和王先知眉目传音,李天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秦天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他掏出一几张纸巾递给她,“别哭了。”
她接过纸巾擦拭着眼泪,“我其实没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那天很失礼,很丢脸。”
“想跟你道歉。”
“没事了,我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秦天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萧念念帮了他,说句对不起也没什么。
“嗯。”
“我只是来跟你道个歉,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
“好。”
“没什么我就走了。”她拿着纸巾还是擦拭着眼泪。
“好。”
她和黄思琪相互勾着手腕,离开了。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当然是不好说什么的,秦天也没说什么,只是目送她们两人离开。
他现在心情十分复杂,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女人为了帮他,不惜跪着求自己的爸爸。
这是何等的情义!
转过头,他对着室友几人说道:“就送到这里吧,我的车就那儿。”
“如果有人调查起米国姐他们的事情,你们就说不知道。”
室友几人纷纷点头,“知道了。”
“秦哥,放心吧。”
“知道了,秦哥。”
“好,别送了,我走了。”秦天对着三人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吹着路上的晚风。秦天想起了以前在边防站岗的日子,大雪纷飞,白雪堆成了山岗,他和班长走在雪地里,大雪了淹没了膝盖。
那时候班长跟他讲,什么时候他也能坐在豪车上吹着晚风啊!
秦天那时候望着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下辈子吧。”
很幸运,上天听见了他的愿望,这辈子实现在红色法拉利吹晚风的梦想。
可是老班长吹不到,他没来啊!
……
法拉利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楼下。
他下了车看见医院门口,有一个买小玩意的老人。再往近处看,是用粽叶编织而成的手工艺品,有带贴着塑料眼睛的小青蛙,五爪的龙,还有用新鲜叶子编的蝴蝶。
他好奇的拿起了一个蝴蝶,很漂亮,两对翅膀栩栩如生,还有一个可以提起来蝴蝶,粽叶做的细线,可以买个回去给林露微。
“多少钱?”
老人抬起黝黑而苍老的面庞,一张干裂像枯河的嘴巴里面还藏着几颗稀稀疏疏的牙齿,“不贵,十元。”
秦天在兜里摸了十块钱递给了老人。
脊背已经佝偻的像虾米一样的老人,站起身来,双手接过纸币,“谢谢。”
他发现老人的手,竟然只有一只手有三根手指,另外一只手只剩下手柱子,上面光秃秃的,看不见一根手指。
再往下看,老人的右腿也断了半截,就赤裸裸站在那里,腿上简易安装了一个木头支架。就这样简陋设备,老人还是站了起来。
“您编一个蝴蝶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吧。”老兵还是笑嘻嘻的,并没有一丝被生活压垮的样子。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他还坚持医院门口摆地摊。
“那这个龙呢?”秦天拿起一个五爪黑龙。
“这个要久点,差不多8个小时吧。”
秦天没继续再问下去,反而是问起了他的身体,“您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