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师暮打开了门，来到了大厅中。
师暮的眼中，莫名多了一丝忧伤，一丝哀愁，一丝沧桑。
他熟练的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打开那看起来好久没有动过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份茶具。
泡好了一份茶，师暮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了起来。
没有再做其他任何的事情，直到把泡好的茶都喝完。
熟练的整理好茶具，又放回了那柜子之中。
同时，知书也是从自己房间中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师暮时，微微怔了一下。
因为，她发现，师暮好像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
之前把师暮从水中救活后，知书便是感觉，师暮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现在，似乎又进行变化了，并且是向着从前的方向进行。
“阁主，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一样啊。”
知书开口。
师暮看了看知书，笑了笑。
没办法，他与之前的记忆融合，性格感情方面是发生了些许改变。他现在，即是记得地球的记忆，又是像在提瓦特过了二十多年。
只是现在毕竟不是在地球，他还是主要以在提瓦特的记忆为主。
“没什么，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现在的师暮看到知书时，心中的感觉已经是发生了变化。
之前，他就是把知书当一个小妹妹来看待。但是现在，他看着知书，心中出现的更多的是怜悯和悲伤。
可能，是因为他真正的经历了知书的困苦吧。
“好了，你想玩什么就去吧，不用在意我的。”
师暮心中受到之前的影响，对知书的宠溺也是更盛。感觉，这个小女孩，只要快快乐乐的过下去就行了。
师暮穿上了那可以调节外貌和颜色的衣服。
这衣服，是萍姥姥给他的。
现在，萍姥姥不仅仅是原神中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同样也是自己的师傅。
这双重的关系，混杂在一起，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师暮离开了归冥阁。
他要先去找笛韵。
很快，他来到了北国银行。
现在在他心中，就是自己曾经的宠物其实可以化形，然后生自己的气，很长时间，碍于面子，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和解。
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大女孩，却一直高傲的不愿意道歉。其实自己也是想要自己主动的，但是对方压根不理会。
这一次，是时候解决这些事情了。拥有地球记忆，他对人情世故可是明白的很。
很快，他来到了北国银行。
在一份记忆中，他是不知道达达利亚这个人的。但是在另一份记忆中，达达利亚却是帮助自己来到了稻妻。
即使一个陌生，但是另一个还是非常喜欢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推开门，应该就是能看见笛韵了。
但是，师暮停在了门口，在那里等。
毕竟人家在工作，不好打扰。现在，他需要的，是等她出来后，进行交谈。
等待了片刻，他等到了。
笛韵还是和往常一样，工作结束后，要回到自己的住所。
“好多天没有去归冥阁的，不知道那个死家伙有没有回来。”
笛韵自言自语到，已经在门外了。
“怎么，想我了吗？”
突然的开口，令笛韵大吃一惊。
因为，这声音，他很熟悉，那个明明舍不得但是却不想面对的人。
“你怎么来了。”
突然看到师暮，笛韵明显慌张起来。
以前去见师暮时，都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要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很依赖对方一样。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如果下次自己受伤，他不会靠着损害自己来拯救她。
“走吧，我们路上再说。”
师暮取下兜帽，先走到了一边。
笛韵深吸几口气，放平心态，跟了上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以前师暮也是专门在这里等过她。但是，最近好久，这次还是第一次。
“我们之间的事情，明明是你太固执了吧。”
听到师暮这样说，笛韵一下子来气了，同时还有一点心虚。
“你当初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对，为了一个小狐狸，难道你就真的牺牲自己都无所谓吗？”
每次师暮这样说，笛韵都是这样。
如果是以前的师暮，的确是无法应对。不过现在的他，拥有了在地球上那种圆滑的技巧。
“我的确不对，应该把你扔在那里，让你自生自灭，对吗。”
师暮突然的反驳，让笛韵愣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那的确是自己的性命。
“当然，毕竟在那之前，我的命本来就被你救过一次。”
师暮笑了笑，
这，不正是典型的嘴硬吗。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总是不愿意承认，便一直不想去面对。
“是啊，当时我的确是需要保留着我的实力，不去掺和过多的事情。”
“只是，既然我真的不关心你，当初又为什么救了你两次呢。”
“我知道你不过是想保护我而已。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个条件继续去使用那个秘法了。”
“最近，你一直没有看过我使用神之眼罢。难道，这不足以证明吗？”
师暮说出的这些话，全部是来自地球的那个人的情商。
那份提瓦特的记忆，虽然经历很丰富，但是接触的人还是太少了，远没有这样的情商。
面对师暮一连说出的几句话，笛韵呆住了。
她的心思，她相信师暮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当着她的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但是，你依旧可以不靠秘法，去靠着自己的……”
“够了。”
师暮突然提高声音。
“现在的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自从我创建归冥阁之后，难道，我还不够普通吗。”
在师暮的记忆中，他还从来没有训斥过笛韵，这才导致笛韵那么任性。
第一次受到师暮的训斥，笛韵睁着大眼睛，眼中的泪水一直打转闪动。
“好了，我知道你很委屈。”
“我先道歉，当初不应该强制救你的。”
真该死，师暮感觉这话怪怪的。
“现在，我只想生活下去，你再次遇到危险，难道还需要我来保护吗？我现在，可是连你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师暮知道，他可能真的没有能力，再去保护身边的人了。
“如果你想好的话，就回到那里去住吧。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说完，师暮转身离开。
只是，在地球人格的影响下，他脑中总是会蹦出一些色色的东西。
比如，他刚才好像强制让笛韵跟他同居，让她听话。
不过甩甩脑子，笛韵只是一只自己养的小狐狸而已，怎么会想这些事情。
看来，两个记忆，都是各有弊有利。
笛韵停在原地，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两人当初都不想面对这尴尬的关系，尤其是笛韵这个闹出这个闹剧的人。
但是现在，有一方人把事情挑破了，那就是局面该改变的时候了。
